章節名連著后面的一起看,怎么總有種怪怪的感覺。捂臉...
“咦,那不是子夜和阿妖啊?”
站地客廳與后院的落地推門前,蒙毅剛打開一只黃桃罐頭,抬頭就看到不遠處在林中搜山的兩人。
這一愣怔的當兒,手中的罐頭轉眼就被扶蘇擼走了。
“哈,拾荒隊伍中又多了一員大將”扶蘇嚼著片黃桃,甜的直咂嘴“嘖,真好吃,嗯。”
蒙毅無言又從冰箱中取出一瓶酸奶來喝“我說他們倆這是尋寶呢還是干啥?”
“這兩財迷。昨天元慎不是送了一堆東西嘛,子夜回來的途中掉了一件,都找一早上了估摸著是沒尋著這才把阿妖揪過去幫手。”
“干嘛不找你幫,你找東西多快呀,是吧。”蒙毅呼嗤一口整瓶酸奶就見了底。
“那是。”扶蘇先是得意,然后一看到蒙毅沾了酸奶憨笑著的嘴唇,突然就覺得這家伙不懷好意。
果然蒙毅馬上就做了一個小狗的姿勢,咧著大嘴朝他拋了個媚眼。
辣眼睛。
扶蘇受不了地搖搖頭,轉過身去。
日頭正好,就著客廳與后院相接的木地板坐下,看了眼正在忙活的桑夏,瞬間覺得眼睛舒服多了。
沒多一會兒,后院便曬滿了切成薄片的蘿卜。
桑夏拍拍手捊了捊沾滿蘿卜汁水的圍裙,坐到扶蘇身旁。
蒙毅則躺在另一邊的木地板上,舒服地翻了個身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烤著陽光。
這樣安靜的氛圍持續了沒多久,手機‘叮鈴’一聲響起。
看著剛接收到的訊息,桑夏難得地皺起了眉,抿唇想了會兒遞給坐在自己右手邊的扶蘇,然后拍了拍左邊的蒙毅。
扶蘇看了眼信息,朝桑夏點點頭,將手機遞還。
蒙毅瞇著眼依舊躺著,懶洋洋地應了聲“咋了,小桑夏。”
“叔,那個,老板家里出事了,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桑夏現在的老板是林染,嚴格算來的話是師暄暄,但蒙毅知道她說的不是這二人。
而是…
一個激靈,立馬坐起身“她怎么了?”
桑夏將手機遞過去,蒙毅迅速看完后立馬跳起來‘噔噔噔’跑上樓。
扶蘇無言站起身,正欲往客廳里走突然轉身將桑夏抱在懷里。
聞著她身上夾雜蘿卜與陽光的氣味,摸了摸她的腦袋,一絲不安掠過心頭…
………………
久病的母親溘然去逝,陳朦的內心復雜極了。
喂母親吃了午飯后,接到電話的陳朦匆匆跑下樓去。
朋友答應借錢給她此時順路經過就喊她去取,沒想到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母親,走了!
她握著手上裝著錢的信封,呆滯地站在急救室門前的長廊里。
病重的母親、年幼的兒子,陳朦這幾年過得糟糕透了。
她不是個有大志向的人,和世間所有平凡的女子一樣,無非只想有個溫暖的家。
但就是這樣簡單的愿望,對于她而言卻是遙不可及。
很小的時候她就失去了父親,成年后相親結婚急于想要一個家的她卻又一次愿望落了空。
那個忠厚老實的丈夫過世之后,她便獨自過活。
這許多年,雖說不易,但也還算平實。
好在她不是個怨天尤人的弱女子,尚算堅強,也著實勇敢。可能說來,為母則剛,而真相是她沒得選擇。
沒得選擇那就只能努力了。握著這個樸實想法,雖說活得辛苦但總算老母幼子、一家三口過得也還算踏實。
可是傷痛一次一次又一次,擊打得她近乎麻木。
心疼得麻木了,累得麻木了,掙扎得麻木了。
陳朦朋友不多,能抽出時間替她照顧兒子的人就更少了。
恰巧曾在花店打過工的桑夏與孩子相熟,也幫著接送過不少回。眼下除她以外,沒有更合適人選。
左思右想之下,陳朦給桑夏發了信息,麻煩她去幼稚園幫忙接兒子。
此時兩個人站在某幼兒園門口,桑夏一身清淡的米色長呢大衣,扶蘇則是深芋色的同款大衣。
幼稚園老師先前就收到了陳朦的信息這會兒正等著來人,老師是見過桑夏的自然很放心將孩子交給她。
一聲“平兒”,一個雪白粉團似的小孩從園門口保安室里走出來。
“夏夏姐姐”雖然是男孩,但聲音聽上去卻柔柔細細的像極了小女娃,撲閃著烏黑滾圓的眼睛毫無怯意,文氣又機靈。
“平兒,媽媽有事,所以夏夏姐姐來接你。今天帶平兒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桑夏摸著男孩的鍋蓋頭,發覺有些日子沒見小家伙頭發都長得有點過份了。
轉念一想,也是啊,老板最近哪有空帶他去理發呀!
男孩安靜地點點頭,奶聲奶氣地‘嗯’了一聲便牽住桑夏的手,一雙懵懂的稚眼十分好奇地偷瞟著扶蘇。
“平兒,這是夏夏姐姐的朋友,平兒叫叔叔。”看得出來桑夏和男孩關系不錯,兩人牽著手邊走邊說。
“啊,不對,叫舅舅。”桑夏突然想到老板和扶蘇之間的淵源。
“舅舅?夏夏姐姐,老師說舅舅是媽媽的哥哥,或者弟弟呀?”
看來這個小男孩不僅文靜還很聰明!扶蘇對平兒很有好感。
“他就是媽媽的哥哥,所以平兒可以叫舅舅哦。”
桑夏也感覺出來扶蘇對平兒的好感,不經意看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暖意,心底柔意漾開。
“舅舅。”也不認生,柔嫩的一聲喊干凈極了。
扶蘇的步伐略略凝滯了一下,他看了眼桑夏,兩人眼神接觸的瞬間似有千言萬語滑過。
扶蘇微微一笑靠了過去,牽住男孩的另一只手。
三人走在冬日傍晚的夕陽里,從背后看去,就似人世間最平凡溫馨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