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你很有錢,打算用錢了事是吧。”
完沒給廖仲卿回應的時間,喬子夜繼續說道“是這樣,這兒呢是禁止隨地亂扔垃圾的,大年節的人家環衛工人也不容易。這樣吧,你讓你這些手下能站起來的,去周邊把能看到的垃圾都清理一遍。”
“對對,沒公德心就該讓他嘗嘗人家工人的辛苦。”圍觀的人群里有人說道,隨后應和聲陸續響起。
廖仲卿皺眉看著喬子夜,狐疑地問道“就這樣?”
在他眼里,這似乎是個相對正常一點的人類。作為一個長期上位者,他認為沒有什么是錢解決不了的。
強龍不壓地頭蛇,既然暫時搞不過,他不介意先退一步拿錢擋災。解圍之后,在場所有人,一個,他都不會放過的。
廖仲卿不是那種軟骨頭,但也不什么硬鐵頭,人在江湖走該在什么境況做什么事他心里清楚。只是活了四十年,他還從來沒受過今天這樣的氣。
要說師暄暄當年當眾拒婚一事丟了他的面子,那眼下就是丟了人了。如此算來,人生中兩次跌坑里都是那娘們造的孽!
他想好了,不管那娘們提什么要求條件,他都可以暫時答應。不過就是錢嘛,她一個小小的退役前影星能有幾個錢?充其量不過是自己的一個零頭,整這么多事不就是為了訛自己一筆,好去跟那個小白臉過上好日子嘛。
哼,只怕你有命拿錢沒命花!要干掉她都不用他親自出面,只要勾勾手指頭,大把的人會趴在他腳下為他掃清這些螻蟻。
喬子夜不知道廖仲卿此時心里的兇惡算計,只笑笑地看著他“瞧你說的,本來也沒什么大事嘛。這樣,聽說你很有錢是吧。”
光頭陳已經在子夜出現的第一時間,把事情簡約說了說,著重提了下這家伙好像想拿錢砸人。哼,欺負誰呢?我們蘇慕缺你那點錢?
同時,子夜也眼尖地發現對方穿著的是高定,還隨身帶了一堆黑衣保鏢。排場這么大,不難判斷確實是有點來頭的。不管來頭大不大吧,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不差錢。
廖仲卿眼見著喬子夜正拿眼上下打量自己,唇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但囂張肯定是囂張不起來了,只開口喊了聲艷麗女子的名字。
曹心心哆哆嗦嗦地挪了過來,廖仲卿極不耐煩地瞟了她一眼后,對著子夜“說吧,多少錢?不過你也別想碰瓷,不過一個巴掌而已。”
喬子夜招招手,光頭陳呲牙咧嘴地湊到他身邊。這個瞬間,光頭陳已經在子夜的眼神里讀懂
了些什么。
“老陳聽說你腰不好,剛才被打折了是吧?”
“對對對,哎喲,我這老腰啊,小任趕緊叫救護車,我不行了。”
說著,光頭陳就往一旁的某個職員身上緩緩倒去,極緩慢那種,像電影里的慢鏡頭。
廖仲卿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一陣的無語,特么老子不是說了別碰瓷嗎?這人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演上了,這是打他臉嗎?
喬子夜“哎,那個誰還有那個誰,還有你們,過來給哥瞧瞧。”
幾個職員湊了過來,只見子夜眉頭緊皺,滿臉心疼的模樣“呀,你這胳膊都脫臼了,還有你,腿怎么了?走不動了是吧。呀,你們這些禽獸啊,居然連女人都打,看把人大姐頭發給撓的。大姐平時做頭挺貴的吧…”
幾個人都很懂事地配合著,哇哇叫起來。那個大姐就更夸張,直接就哭了,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哭訴說剛才那幾個黑衣人還襲胸神馬的。
圍觀的人群瞬間炸了,有聽出這大姐的一口川普,惱火了“日你媽麥批的,給老子揍起…”一下子,群情激憤被推上頂點。
喬子夜像個領袖似地高抬雙臂“大家冷靜。暴力解決不了問題的嘛。”
廖仲卿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出一出又一出,跟演戲似的,目不暇接地轟炸著他的神經,腦子開始有點亂了。明目張膽碰瓷是個傻子都看得出來,可為什么這些愚昧百姓卻一邊倒地聲討自己呢?這世道還有沒有王法了?
當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也沒有免費的沙包。我做個和事佬,這樣好了,你現在立刻馬上捐款一百萬。這個要求我想對你這樣的‘有錢人’來說應該很容易吧。”
廖仲卿看著喬子夜的臉,恨不得撲過去將他撕爛。
還和事佬,你特么就是來和稀泥的攪屎棍啊。還一百萬!你咋不去搶呢?
這么件小事就一百萬,神經病吧。訛到老子頭上,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那么大本事吞得下這筆錢。死窮鬼,想錢想瘋了吧。
“這位…不知道怎么稱呼,首先我請問你和這些人是什么關系?同事?朋友?你有什么權力代他們跟我提要求?”廖仲卿極力讓大腦冷靜下來后說道。
“他是我哥。”光頭陳本來倒靠在一個職工肩上呻吟著呢,這下突然就醒過來了,滿臉認真地認了個親。
喬子夜無語地看了
他一眼,那光溜溜寸草不生的腦門,還有那臉上的褶子,你特么好意思說我是你哥?!
結果,其余人紛紛“對,他是我哥”、“我弟”、“我表叔”、“我佬佬家他大姨外甥”…
照理說蘇慕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挺有格調,挺內斂、挺優秀的!
但是,萬萬沒想到,居然能這么優秀!
扶蘇微張著嘴感到有點吃驚。這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出入很大啊。
喬子夜咂巴咂巴嘴“你管我們什么關系?總之,我的提議都是為了你考慮,呶,這兒可是有程錄像的。是你的人先動的手,所以這件事怎么追究都是你吃虧。
既然有錢,也不至于這點小事都應不下來吧。是不是掏不起這筆小錢啊?掏不起你直說,要不先讓你這些小弟和你這個小蜜,還有你自己進所里待一晚上先?”
此時,地上的那些黑衣人已經都爬起來了,捂著臉、抱著肚子,一個個委屈地看著廖仲卿。
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廖仲卿頭疼地看了身邊圍著的一群廢物。
突然,他呵呵一笑“那你報警吧。錢我是不會掏的,你們有誰受傷的該去醫院的去醫院,醫療費一個子兒不少給你。
這些人你要扔到哪個派出所,隨便。我可沒動手,程都是你們那個小女孩在毆打我。說起來,我才是受害人。警察來了看錄影就知道,我的人跑不了,你們這邊動手的也一個別想脫身。”
喬子夜笑了“你還挺硬氣啊。不對,不是硬氣,是小氣。你特么一群大老爺們不管就算了,連自己小蜜都拋出來擋刀。厲害,佩服。”
話說完,一群黑衣人的眼色就不對了。不僅是他們的眼色不對,連帶曹心心的臉也沉了下去。
“廖仲卿,你夠狠。尼瑪的,老娘忍你很久了。特么買個包都不舍得就算了,出了事就想把我推出去。我告訴你,沒這么容易。報警,你們誰趕緊報警。我這正好還有些消息想找警察聊聊。”
此時,圍觀的人群里突然鉆出十來個手舉炮筒高清單反的選手,頓時閃光燈不停亮起。
原本蹲守在湛碧樓旁的一群記者狗仔們,正愁著沒法子進餐廳內拍點什么內容,結果餐廳外的停車場倒先熱鬧起來了。
原本以為就是點下腳料的小新聞,結果沒想到居然是一條大魚。
還是響當當的大頭魚。廖仲卿,這個名字只要是娛記基本都知道,更何況是這些以八卦為生存根本的選手。
有心插花花不開,無心栽柳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