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呂大蝦五百分身疾馳,趕往距離各自最近的村子,只求能抓住那只邪魔。
每來到一個村子,他們就會與本尊匯報情況。
“我這邊沒有任何發現!”
“我這邊也沒有!”
“除了一些普通鬼怪,沒有其它發現!”
呂大蝦抬頭看了眼無垠夜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別讓我抓到你,不然……”
呂天逸與無戒大師結束通話,閉眼深呼吸,壓抑心中的怒火與殺意。
看了眼周圍的鬼物,搖身一變,化為陰魂。
只是這一次,他并沒有穿鬼差服飾,也沒有散發出鬼差身上附帶的地府威壓。
在那些不認識他的鬼怪面前,也只是多了一個同類,而不是多了一個鬼差。
徑直朝一個準備害人的鬼怪走去。
那鬼怪見呂天逸走來,以為是來和自己搶奪靈魂的,頓時一臉威脅的盯著他,并不斷警告他,不準再靠近。
面對鬼怪的威脅,呂天逸視若無睹,眼神冰冷,繼續靠近。
觸及到呂天逸森冷的目光,鬼怪心中一顫,恐懼的它心中慌亂,高聲呵斥:“你站住,聽見沒有,站住!”
呂天逸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腳下不停,繼續向前。
看著近在咫尺的呂天逸,鬼怪忽然出手,朝他抓來。
慘白的手上,五根黝黑的指甲在月光下泛著烏光,一股冰冷鋒銳之氣襲面而來。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呂天逸面無表情,抬手一把握住鬼爪,用力一捏。
鬼怪的右手當即爆裂,化為縷縷陰氣,消散在空氣中。
不等鬼怪做出反應,呂天逸左手一掌拍中鬼怪額頭,灼熱如烈火的至陽真氣涌入鬼怪體內。
頃刻間將其焚毀,化為一縷青煙消散。
斬殺掉一個鬼怪,他面無表情的轉身,憑借著對鬼怪陰氣的先天感應,朝下一個目標走去。
街道一角,王宇如同一個神棍,穿著略顯破爛的道袍,手中舉著一面寫有“千金易得,一卦難求”的幢幡,漫無目的,悠哉悠哉地在街道上游逛。
看似慵懶的臉上,眼中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為了防止被這些鬼怪警覺,提前逃走,他特意作此打扮,用以麻痹它們。
如同看路般四處張望了一眼,看著不遠處那準備上身害人的鬼怪,王宇假裝很隨意的選了條路,緩緩靠近。
看著越來越近的王宇,鬼怪先是警惕的看了眼,在他身上沒有感知到任何法力波動,又穿著一身破爛道袍,渾身顯得有些邋遢。
鬼怪確信,這只是一個騙子,并非什么有本事的人。
嗯……至少它自己是這么認為的!
既然是騙子,鬼怪不再理會,立即沖進它身前的一個中年體內。
中年男子身體突然一顫,隨后恢復,嘴角還露出一絲陰險邪笑。
看了眼面前的路,中年男子若無其事的繼續前進。
就在這時,中年男子的身體突然無法動彈。
緊接著便看見一縷青煙從男子頭頂飛出,消散開來。
隨后,中年男子疑惑的轉過身,發現近在咫尺的王宇,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一只手還搭在自己肩膀上。
他的眉頭皺了下。
對于這種一看就知道是騙人的道士,中年男子可沒有絲毫好感。
不過到底是在社會上打拼了十多年,為人處世多少還是要圓滑不少。
中年男子不留痕跡的抖落掉王宇的手,冷冷的問道:“有事嗎?”
其實他心中已有猜測,大晚上的,一個道士突然拉住自己,除了算卦騙人,還能有什么事。
“先生,小道我觀你印堂有絲絲黑氣繚繞,必是有妖魔纏上,小道我專職驅鬼降妖,只需要……”
“不用了!”中年男子還未等王宇說完,便出聲打斷他,冷聲道:“不好意思,我不信你這套。如果真有鬼,那就讓它來找我好了。”
說完,中年男子冷哼一聲,轉身大步離開。
看了眼漸漸遠去的中年男子,王宇笑著搖搖頭,似有嘲諷,但更多的卻是憐憫。
被鬼怪上過身的人,日后被再次上身的概率要比其他人高上不少。
那是因為被上了身的人,體內會有一道陰魂留下的印記。
這樣,就仿佛是在告訴別人,我比較特殊,想上身的找我,更加容易。
雖然這次大劫也有自己一部分責任,但他剛才已經救過一次中年男子,此刻二人互不相欠。
如果中年男子不打斷他,他會毫不吝嗇的指點男子度過此次劫難。
但可惜!
人生就是這樣,總是充滿了遺憾與錯誤的選擇。
正所謂好言難勸該死鬼,既然中年男子命中該有此一劫,那么王宇也不會去自降身份,硬趕著去救人。
不再理會這個即將死去的男子,王宇轉身朝下一個目標走去。
鄉下,五百分身隱匿修為,將自己偽裝成一個修為剛剛突破煉氣化神的的小修士,慢慢清除躲在村子中的一個個鬼怪。
午夜十二點,村民們均已睡去,只有寥寥數個在家的青年男子趴在床上玩手機。
要看著村子中的鬼怪越來越少,分身心中有些急迫。
“照此速度下去,恐怕再過不久,估計就沒有鬼怪敢前來了。”
“不行,沒了鬼怪,我就沒有理由待在這兒。”分身眉頭微皺:“看來得慢點殺!”
瞥了眼四周,都是孤魂野鬼。
分身選了個實力不算特別強,卻也是一個比較好強的惡鬼。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二人雖然在此前從未見過,但也知道雙方代表著不同的身份,勢同水火。
戰斗,一觸即發。
那只惡鬼身后浮現出一只巨大的骷髏虛影,渾身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質,還有無數黑霧繚繞在其身上,那空洞的眼睛中充滿了殺意與暴戾。
骷髏架抬手,重重的朝分身拍下去。
漆黑的骷髏上,有道道風雷之聲,隨著骷髏手掌拍落向下。
面對襲來的手骨,分身不多不避開,抬手一拳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