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天劫嗎?這才剛剛開始啊,就有如此強大的威力,那后面的該是何等可怕!”
看著剛才落下的雷霆,所有前來觀看之人心中發悚。
他們自認在這等天劫之下,絕無生還的可能。
似乎是覺得自己過了這么久連渡劫之人的陣法都還沒有破除,有些惱羞成怒了,天劫絲毫不給男子喘息的機會,一道足有先前三倍粗的紫雷轟然落下。
這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簡單,這一擊,比先前八道雷霆的威力加起來還要強大數倍。
這一次,誓要打破光罩,讓他領略到來自天劫大佬的厲害,要讓那渡劫之人在天劫下瑟瑟發抖。
電閃雷鳴之后,光罩連一息都未成堅持住,瞬間破碎。
電光火石之間,男子身前浮現出一面土黃色盾牌,散發出柔和的大地色彩,護在身前。
“轟隆!”
紫雷擊中盾牌,強大的力量震的他連連后退。
不過縱然如此,盾牌卻也沒有受到任何損傷,瑩瑩光輝依舊。
一擊打破光罩,天空中開始下起落雷,如同雨滴般,一道接著一道,連綿不絕。
男子伸手一拋,隨后手中不斷掐法訣,盾牌飛到他頭頂,光芒大盛。
只見那盾牌忽然一化二,成為兩面半透明的琉璃盾牌,緊接著,盾牌二化四,四化八……
只是剎那間,一個由無數半透明盾牌組成的護罩出現,將男子護在下面。
同時,男子不斷輸送體內真氣,維持盾牌。
半空中,天劫不斷擊碎一面面盾牌,但馬上就會出現新的盾牌補上缺口。
二者一時間成為僵局。
九為數之極,而成仙劫作為凡人打破生命層次,進化到更高級的存在,故此共有九九八十一道,每九道為一組,一組之內,威力會越來越大。
有時候一組會同時落下,有時也會分幾次落下,天劫會自由組合,根據渡劫者的實力來進行調整。
如今的男子,不過才剛剛度第二組,距離最后一劫,還無比遙遠。
山脈之內,雷霆炸響不斷,無數山石樹木被天劫粉碎。
原本漆黑的大山此刻也被雷光照亮,分毫畢現。
“老祖宗,你說他能度過成仙劫嗎?”呂天逸問道。
“很懸!”呂大蝦道:“如果我所料不錯,他應該是借助昨天天地大變時那磅礴的靈氣剛剛達到煉虛合道大圓滿。按理說他現在應該鞏固修為,等一切準備好之后再渡劫,但就目前來看,他有些倉促了,我也不知為何!”
“這樣啊!”
聞言,眾人眉頭微皺。
他們沒有懷疑呂大蝦的話,按他的修為,這種事絕對能看出來。既然他這么說了,那就一定是這樣。
只是……
渡劫這種事,哪個不是準備好之后再來,畢竟這和平常死亡不一樣。
平常你就算死了,也還有靈魂,還能投胎轉世亦或者成為鬼修。但如果是死在天劫之下,那可就是魂飛魄散,縱然是天道鴻鈞來了,也不可能逆轉時空,把散落的靈魂重聚。
在這種情況下,又怎么會有人如此心急。
除非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
“祖爺爺,會不會是他壽命不多了!”王宇猜測。
“不是,他現在氣血還非常充足,活個一兩百年都不成問題。”
“那就不知道了!”
眾人看著中間正在艱難抵擋天劫的男子,心中揣測不斷。
雷劫落的很快,不過一個小時,便只剩下了最后九道雷劫。
這時,雷劫突然停下,與此同時,天空中烏云翻滾涌動,仿佛在醞釀什么。
見狀,男子面色一變。
任誰都看得出來,下一道天劫,威力絕對是前面的數倍。
男子劍指盾牌,源源不斷的真氣匯入其中,同時伸手一招,插在地上的掃把被他握住。
“轟隆!”
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炸響,足有小孩身體粗的紫電巨蟒轟然落下,如同九天星河墜落人間,氣勢磅礴。
男子手中掃把一揮,十根掃帚苗化為刀槍棍戟,迎了上去。
“錚錚錚……”
兵器剛剛觸碰到天劫神雷,便瞬間破碎。
而那道粗壯的雷霆,卻看不出有任何削弱的跡象。
也許是削弱的太少了,眾人難以發現吧。
“咔嚓!”
盾牌被擊中,當即碎裂。
雷霆去勢不減,劈在男子身上。
他頓時一口鮮血噴出,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咳咳!”
男子艱難起身,取出好幾瓶丹藥,也不分種類,囫圇吞棗般將這些丹藥全部服下,同時運轉功法,快速吸收藥力。
此時的他,身上用靈物編織的法衣已經破碎,露出表面焦黑的身體,一身原本如淵的氣勢,也減弱大半。
可見剛才那一道雷霆,已經將他重傷。
如今九九八十一道雷劫還剩下最后八道,但這卻是威力最強的八道,每一道,都比最開始的九道雷劫加起來還要強大許多。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度過去!”黃鶯喃喃道。
“如果他沒有別的手段了,絕對度不過去!”呂大蝦說出非常肯定的說道:“他現在身受重傷,真氣也耗費的差不多,但雷劫的威力卻達到了頂峰,就憑他目前的情況來看,沒有一點希望。”
眾人談論間,天空中再次落下一道天劫。
男子揮動掃把,上面所有的掃把面全部飛出去,化為各式各樣的攻擊,如同飛蛾撲火,悍不畏死,一個個撞上雷劫。
只是瞬間,所有的攻擊全部被雷劫摧毀,但它還剩下一半的體積。
見狀,男子將手中僅剩的掃把棍也丟出去。
木棍頓時化為一根長槍。
“咔嚓!”
沒有任何懸念,長槍立即破碎。
與此同時,男子嘴角有一縷鮮血溢出。
那掃把是他的本命法器,如今毀在雷劫之下,讓原本就重傷的他更是傷上加傷。
“碎山河!”
面對剩下的雷劫,以無兵器的男子一拳悍然轟出。
“噗!”
一片血霧灑落,男子被擊飛出去。
“結束了!”看著凄慘無比的男子,呂大蝦直言。
“唉!百年來唯一的渡劫者,終究還是失敗了!”出塵子嘆息一聲,有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