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臺。
數十個NPC正在熱火朝天的釣著魚,不時傳來一聲驚呼,香蕉將目光掃過一看,原來是釣上來了一條三文血魚。
“真是瘋了!”
香蕉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對蘇然佩服的是五體投地,大神就是大神,輕易就能帶動身邊的節奏,自己在釣魚臺待了好久,都沒見到幾個人來,更不用說這么熱鬧的場面了!
“收魚了,收魚了,收三文血魚和魔海馬,諸位父老鄉親們,有想賣的抓緊時間,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而就在香蕉失神的時候,一個粗獷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巧的是,也是來收購這兩種深海品魚的。
“有來搶生意的了?”
香蕉心中一驚,扭頭看去,卻發現是一個NPC走上了釣魚臺,這人他打過交道,正是趕海打漁的漁夫。
“漁夫,你怎么改行了?有這個時間不下船捕魚,來這里湊什么熱鬧?”
見有和自己搶生意的,那瘦高個村民頓時不干了,連魚都不顧的去收了,急匆匆的走到漁夫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怎么,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來收魚礙你什么事了?讓開!”
沒有不透風的墻,漁夫早已經知曉他在收魚,這才急了眼。漁夫已經品嘗過這里面的巨額利潤,絕對不會輕易的放手!
正所謂同行是冤家,被搶了財路,誰都不爽。
“20銀收三文血魚,30銀收魔海馬,無限收購,有賣的快點,我資金有限!”
漁夫大大咧咧的喊到,絲毫沒將這個家伙放在眼里,沒辦法,大爺有錢,任性!敢和老子搶生意,直接讓他無路可走!
漁夫敢出這個價格用來收購,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那個人傻好騙的勇士能夠毫不猶豫的出22金和35金收購這兩種深海魚類,說明這價格遠沒有達到他的底線!
再不濟,一金一條拿去賣,他也血賺!
賢侄,大叔盼著你回來,再做一筆大生意,哇哈哈!
想到這里,漁夫露出了一絲貪婪的笑容,他已經能夠想象到,大堆的金幣在向他招手,單是想想就讓他無比的興奮!
瘦子村民NPC一聽這收購價格,頓時沒了脾氣,他賣也只有15銀一條,和漁夫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他在內心掙扎了一番,很干脆的將自己剛收購的幾條三文血魚一并賣給了漁夫,灰溜溜的離開了釣魚臺。
“嘿,識時務者為俊杰,算你小子看開事了!”
漁夫見這瘦子非常識抬舉,滿意的咧嘴笑了。
“收魚了,收魚了,只收三文血魚和魔海馬,有賣的趕緊來,資金有限,高價回收!”
漁夫扯著大嗓門又開始吆喝起來了,那些正忙著釣魚的村民一聽高價收購,趕緊將存貨都掏出來賣了,沒一會功夫,漁夫剛得到的那筆巨款就花了個精光,積攢了大量的三文血魚和魔海馬,心滿意足的等待著勇士賢侄的到來。
“可惡,這下麻煩了……”
香蕉一臉擔憂的看著漁夫在那高價收魚,心中不禁替蘇然開始擔心了起來,“恐怕覆水大哥收魚要大出血了,可惡的漁夫,擅自哄抬物價!”
可是,香蕉沒那么大的本事去阻止一個NPC的意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漁夫在那大肆收魚,在心里詛咒個不停。
“汪汪!”
就在漁夫已經收的魚滿為患之時,一聲嘹亮的狗叫聲遠遠的傳了過來。
還不等眾人將目光掃過去的,一只其貌不揚的土狗飛速的躍上了釣魚臺,在臺子中央剎住了沖勢,穩穩的停了下來。
蘇然跳下狗背,倒是沒有發現被NPC們包圍住的漁夫,收起旺財后,直接朝著香蕉的方向走去。
“哎,賢侄,等等我,哎,別走啊!我靠,你們別擠,都說了先不收了!”
等到他做夢都渴望見到的勇士出現,漁夫瞬間來了精神,可此時的他已經被村民們給堵在了里面,連出都出不來,心煩氣躁的他連臉色都變了。
由于場面太過混亂,蘇然沒有注意到漁夫的叫喊聲,他來到香蕉身旁,看見香蕉那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感到有些奇怪。
“發生什么事了,怎么看起來愁容滿面的?”
“覆水大哥,你不知道,就在你走后不久,……”
香蕉皺著眉頭,將剛才釣魚臺上所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蘇然,到最后還不忘氣憤道,“可惡的漁夫,胡亂哄抬價格,這讓覆水大哥你怎么收魚?”
“哄抬價格?”
蘇然弄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瞥了眼正在人群中掙扎的漁夫,失聲笑道,“這有什么好麻煩的?這三文血魚和魔海馬,也只有我在收購,賣價上漲,咱不要就是了!我要是不收,這魚就分文不值!”
“不要?可大哥你的任務……”
“哈哈,不牽扯,一樣能夠完成,就是任務獎勵能少點,不過,不妨礙大局!”
蘇然輕笑一聲,絲毫沒有因為這種突發狀況而感到氣憤,自己反倒開始安慰起了別人。
“我去,覆水大哥,你早說啊,害我白擔心一場!”
香蕉這才一掃陰霾,露出了笑臉,“覆水大哥,估計那漁夫連褲子都要賠掉了,哈哈哈!”
“那是他活該。”
蘇然搖了搖頭,在心中暗嘆,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沒想到在這里擺了漁夫一道,無形之中出了口惡氣,這也真是夠諷刺的。
就在蘇然與香蕉交談間,漁夫終于擺脫了那群熱情高漲的村民,快速跑到了蘇然面前,腆著臉說道:“賢侄……噢不,勇士,好久不見了,近來可好?”
“好久不見?”
蘇然反問了一句,眼神如釘,直到看的漁夫目光躲閃,這才冷笑一聲,“漁夫大叔,我怎么記得咱倆幾個小時前就已經打過交道了?”
“是嘛?你看我這年紀一大,就容易忘事,有點小尷尬,呵呵,呵呵。”
漁夫撓了撓頭發,他那黝黑的臉皮也看不出別的顏色,“賢侄,之前的事是你叔不對,我思前慮后,感覺有些對不住你,這不,親自來找你賠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