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
蘇然身處隱藏空間,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感覺大腦都不會運轉了。
因為他發現,
一顆碩大的頭顱懸浮在半空中,被各色光線投射在其表面,綻放出了七彩的光芒,七孔之中色彩斑斕,簡直不要太炫目!
只是。
這顆頭顱在蘇然看來,卻是無比眼熟,就像在那里見過似的,當他反應過來之后,這才驚呼出聲——
“骷髏圣王!”
這到底怎么回事?
之前骷髏圣王不是還好好的么,為什么現在會變成這副凄慘的樣子?
這段時間里,到底經歷了什么?
在蘇然眼中,這一切,都成了迷。
“圣王大人,您沒事吧?”
蘇然忍不住走上前去,先試探了下這道道明亮的光線,發現并沒有威脅后,這才壯著膽子,走到了頭顱底下,大聲問道,“您要是中封印了,就吱聲,我好救您出來!”
然而。
回復蘇然的,是一片寂靜,頭顱連一絲變化都沒有,也別說沒有,那覆蓋的光芒卻是涌動的更快了。
“完蛋,死靈族還沒崛起呢,自己倒先嗝屁了。”
蘇然無奈的搖了搖頭顱,表示非常失望。他看了眼這顆頭顱,眼神無比的凝重,在心里做下了決定,“圣王大人,你生前威名震世,死后決不能如此凄涼!”
想到這里,蘇然決定幫骷髏圣王一把,這可是終極BOSS,就算死,也要死的風光!
“哎?不對啊?”
一提起BOSS,蘇然這才想起,BOSS死后要爆裝備的,可地上連個銅錢都沒有,這不符合系統的作風啊?
再一個,就算爆出的裝備道具刷新掉了,那這顆頭顱是怎么回事?四肢都刷新了,只剩下一顆頭顱?
這不是扯淡么?!
不管如何,還剩下骷髏圣王的頭顱,蘇然也是要埋起來的,免費贈送他一口棺材,就算死了也好有個歸處。
想到這里,蘇然毫不猶豫的使用了踏空術,懸浮在半空中,感受著光線臨體的溫度,就和春天的陽光一樣,身上暖洋洋的。
“圣王大人,得罪了。”
蘇然擦干凈胯骨,對這死靈族的王以示尊敬,緊接著,朝著圣王頭顱用力一挺,想要將其收進膀胱。
令他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大胯竟然穿透了這顆頭顱,好懸沒閃著腰。蘇然雖說撲了個空,倒也沒有惱怒,疑惑的用骨指觸碰了下頭顱,這才發現,頭顱竟是虛幻的。
就像是3D投影效果,用光線組合成的骷髏頭顱,完美的騙過了蘇然的視覺。
“艾瑪,這到底是怎么個情況,生前死的太冤,死不瞑目?”
蘇然圍著這顆奇特的頭顱轉了幾圈,總感覺這里面有大秘密,可他想盡了法子,哪怕用棺材去裝,都無法將這顆頭顱摘下,更不用說去探索這里面有什么秘密了。
“這破系統,一點提示都沒有,這骷髏頭顱跟裝飾品有啥兩樣?”
看著眼前的圣王頭顱,蘇然徹底沒了脾氣,索性不再去理會,快速降落到了地面上,朝著系統提示的坐標走去。
“哈哈,魔之預言果然夠意思!”
一個閃爍著白金光芒的寶箱出現在了蘇然的眼前,這寶箱的階位之高,讓他的魂都酥了。
“真沒想到,這黑暗深淵中還隱藏著一個白金寶箱,這要是傳出去,誰能信?特別是戴玄那家伙,估計腸子都要悔青了。”
蘇然美滋滋往前走了幾步,忽然想到了什么,趕緊停了下來。
“以系統的尿性,絕不會讓玩家這么輕易就得到寶箱的,特別是白金寶箱,一定隱藏著危險!”
一想到系統那陰險的設定,蘇然更不敢上前了。他用警惕的眼神打量著寶箱四周,愈發感覺處處都是陷阱,正等著自己上套。
“分身,去!”
暗黑骨獅被蘇然召喚了出來,很光榮的安排成了探雷兵,骨獅圍繞著寶箱轉了一圈又一圈,甚至都撲在了寶箱上面,都沒有什么危險產生。
“看來是自己太過小心了。”
對此,蘇然這才放心的走上前,將手放在了白金寶箱上。
然而,就在蘇然打算將寶箱打開的時候,整個空間嘭的一聲,被耀眼的光芒給填滿了,隱藏空間此時猶如白晝。
面對這種突發的狀況,蘇然整個人都已經懵逼了。
這是……
觸發陷阱了?
尼瑪!
分身趴在寶箱上一點事都沒有,哥們只是將手搭在寶箱上,這就中招了?
這不是坑爹呢么?!
此時的蘇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一動都不敢動,生怕手一拿開,再將陷阱給引爆了,那將會更麻煩!
要是被秒殺就得不償失了……
在蘇然心電急轉之時,腳步聲響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不難聽出,有人朝著他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啊哈,是不是觸發劇情了?”
蘇然心中一喜,趕緊將目光迎了過去,自己剛觸發陷阱,立馬就有NPC來營救,這運氣,簡直不要太好!
隨著腳步聲離得越來越近,蘇然這才看清楚了來人的樣貌,先是一怔,下意識的露出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不難猜測,來者正是他以為掛掉了的骷髏圣王。
“圣王大人,這里!”
蘇然的適應性非常強,很快便接受了這只‘死而復生’的骷髏圣王。要知道,眼前這只BOSS可是熟人,蘇然頓時來了底氣,大聲招呼起來,希望它能夠將自己從這還未徹底觸發的陷阱之中救出來。
“嗯?”
骷髏圣王在見到蘇然后,眼眶一挑,而當它看見蘇然的手搭在白金寶箱上時,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看向蘇然的眼神中充滿了不悅,甕聲問道,“骷髏勇士,不知你來吾的藏寶庫,有什么動機不成?”
藏寶庫?!
蘇然再看看他那按著寶箱的骨爪,當場尷尬了。
“圣王大人,我說我這是來給寶箱擦灰塵的,您信嗎?”
“少來這一套!”
骷髏圣王的怒氣漸漸浮現,聲音也變得嚴厲起來,“你小子還不快將手拿開!怎么,還想當著吾的面,上演一出偷雞摸狗的好戲?”
“哪能呢,大人您誤會了!以我這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三好青年,怎么會做這種偷盜勾當?”
蘇然訕訕笑著將手與寶箱分開,手忙腳亂的將黑袍披上,將膀胱給遮擋住后,這才暗暗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