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步和駱馨雨驚訝的看向那邊,他們被帶回來的時候,慶氏財團作戰部隊好像還在處理那個“實驗體”,那么現在的動靜是作戰部隊把實驗體帶回來了嗎。
說實話他們兩個人心中也有好奇,那個實驗體到底是什么。
可是下一刻他們都愣住了,只見一個多層加固的鋼鐵囚籠被抬了過來,里面赫然躺著一個灰色的……人!
那灰色并不是這人的原本膚色,而是灰塵泥土混雜的粘在皮膚上呈現的顏色。
劉步驚疑不定的打量著囚籠里的那個人,對方身上中了好幾槍,但槍口卻沒有大量血液流出,似乎在子彈迸射進入身體的一瞬間,他們就控制著皮膚與肌肉,閉合了自己的傷口。
這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因為大家都無法完全掌握自己的身體。
而這灰色人影的胳膊與腿上,都鎖著鐵鏈!
那鐵鏈原本是用來將這人囚禁在某處的,卻被他給掙脫斷了。所以劉步他們那天晚上聽到的鐵鏈聲,就來自這個人嗎?
這一刻劉步想起徐夏殘破的尸體,已經尸體上的人類牙印,他當即便嘔吐了出來,之前許顯楚他們說撕咬徐夏尸體的是人類時他還不信,現在卻不由他不信。
那巨大的恐懼與惡心感像是一直大手握住了劉步的胃,將他肚子里的一切都捏了出來。
他肚子里也沒什么食物,于是吐出來的只有淡綠色的胃液與膽汁混合物。
慶縝饒有興致的看向劉步:“看來你們對它也有一些了解,見過它撕咬過的尸體了嗎?”
駱馨雨這時候的反應倒是比劉步強一些,她像是強自鎮定下來似的問道:“這到底是什么……”
“既然被稱作實驗體,那當然是用來做實驗的東西了,”慶縝說道:“你們也別誤會,這玩意跟我們慶氏可沒什么關系,他們是災變前的產物,我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們的存在。”
“災變前?”駱馨雨似乎有些震驚:“災變前距離現在已經過去多久了,他們能活這么久嗎?等等,你說他‘們’……”
這時候駱馨雨忽然意識到,這鬼東西可能不止一個!
慶縝仔細打量著囚籠里的那個“人”,他說道:“他們好像是最近才掙脫了實驗室的禁錮,就連我也很好奇他們是如何活到現在的,這可是活標本啊。”
劉步打了個寒顫,這慶縝竟是將一個活生生的人看做了標本,即便那個人已經不人不鬼了。
忽然間駱馨雨意識到慶氏財團在這境山里到底是為什么而來了,他們甚至調動了大量的工程作業器械,不惜耗費人力物力,只是為了尋找那個曾經囚禁著這些鬼東西的實驗室!
當他們意識到這實驗體不止一頭的時候,也意識到為何作戰部隊在遭遇實驗體的第一時間會立刻呼叫支援了。
這是擔心它還有同類在附近!
“剛才遇到了多少實驗體,抓他時傷亡多少?”慶縝問道。
一旁有人說道:“只遇到這一個,動用了5個作戰班組,3死13傷。”
慶縝搖搖頭:“抓一頭實驗體就足夠了,之后再遇到可以生死不論,直接消滅,不要再徒增傷亡。”
“明白,”有財團作戰部隊的軍官回答道。
囚籠里的實驗體明顯沒有死,因為駱馨雨他們還能看到他呼吸時胸口的起伏。
只不過她有點疑惑:“災變距離現在怎么也有幾百年了吧,為什么他們還能活著?”
這是最難以理解的事情,一個正常人類的壽命只有幾十年而已,多一點的不過百年,而這實驗體如果是災變前的產物,那他們怎么在地下的實驗室里活到了現在?這不合常理啊!
就算壽命可以延長,可這些實驗體在地下實驗室里吃什么?
慶縝站在囚籠前面笑道:“我不正是為了這個秘密才想要抓住他們嗎?例如人類這樣的多細胞生物,都是以細胞分裂作為成長、繁殖的基礎。按道理說細胞分裂應該是無限的,畢竟你能分第一次,就能分第二次甚至更多,但奇怪的是,所有人體細胞在分裂平均五十次的時候就戛然而止,然后走向了不可逆轉的衰亡。”
這就是人類衰老和死亡的由來,當細胞分裂五十次左右之后,細胞就將停止分裂,然后人體器官便會衰竭下去,直至死亡。
慶縝看著囚籠里的那個人繼續說道:“我懷疑這個實驗室可能掌握了讓細胞無限分裂的方法,以此來提高人體的代謝周期和壽命。不過他們沒想到,這么做的代價是什么。”
慶縝將這囚籠里的生物稱作人鬼,不人不鬼。這些人鬼在他看來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為人的理智,智商退化的與野獸沒有太大區別。
但是與智商相比的是,這些人鬼的身體力量和靈活程度卻遠遠超過正常人類,甚至連野獸都無法與他們匹敵。
而且,野獸都是遵守秩序的,就如任小粟說的那樣,物種依然有它們的秩序。
這實驗體卻不一樣,他們沒有秩序。
就在此時,那受了四五處槍傷的實驗體再次蘇醒,他驟然弓起身子去撞擊鋼鐵囚籠,似乎想要用蠻力將囚籠給頂碎!
結果這囚籠似乎是慶氏財團特制的,不管他怎么撞擊,囚籠都只是略微變形卻始終沒有被他撞破。
那實驗體慢慢不再嘗試,而是兇狠的盯著他面前的慶縝,這時候駱馨雨他們發現,不管剛才實驗體掙扎的多么激烈,這慶縝都鎮定的猶如雕塑一般,始終未曾因害怕而后退過一步。
慶縝將一柄手槍退出子彈扔進了籠子里,結果那實驗體竟是一口咬住了槍體,硬生生的將那鋼鐵制成的槍都咬碎了!
慶縝與實驗體對視著,他忽然說道:“記錄,牙齒進化,瞳孔細狹,習慣爬行,已不屬于人類范疇,疑似經過基因編輯的產物。此實驗室疑為災變前火種公司的秘密實驗基地。”
旁邊立刻有人拿出紙筆將慶縝所說的話原封不動的給記錄了下來,反觀駱馨雨和劉步的驚訝,其他人好像早已習慣了慶縝的鎮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