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演,自然就應該有演唱會這樣的活動安排,不過任小粟忙里偷閑,當團隊里其他人都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他就窩在酒店里看書。
李然的助理方治還想讓任小粟去演唱會現場幫忙,但是被任小粟給無情拒絕了。
此時此刻,火種公司的作戰序列正在召開總結會議,分析此次73號壁壘的戰斗得失。
復盤,對于所有指揮官來說都是極其重要的事情,就像學生專門準備個糾錯本一樣,回顧自己所犯下的錯誤,以此來避免自己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灰暗的會議室內,所有人正襟危坐。
這里不太像是會議室,反而更像是一個關禁閉的囚牢。
一人說道:“這次順利拿到實驗室資料,不得不說指揮使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一計的精彩,而且還為我火種公司立威,讓那些雜魚以后不敢來隨便看熱鬧,這里我覺得指揮使功勞最大!”
那名指揮使瞥了說話之人一眼,然后平靜說道:“現在不是拍馬屁的時候,匯報具體傷亡。”
他身旁的副官說道:“死亡四十三人,重傷4人,輕傷17人。”
指揮使皺眉道:“傷亡要比我們預想的慘烈許多,要知道,這次行動中有三分之一都是精銳的黃昏小隊成員。”
“主要就是那個帶白色面具的人,如果不是他,也不至于會有這么高的傷亡,”旁邊副官冷靜總結道:“不過這傷亡相比我們取得的成功,總部應該會對我們進行嘉獎,而不是處罰。”
聽到嘉獎,所有人眼睛一亮,這將意味著他們可以獲得更好的基因改造,以及更大的權限。
權限在火種公司內部,就是地位的象征,如今指揮使不過是t3權限,上面還有t4和t5,想要成為那樣的大人物,恐怕道路還很長。
指揮使看了一眼戰斗包裹:“當天有誰和那個帶著白色面具的人交過手?”
副官回復道:“比較奇怪的就在這里了,和他交過手的人,都死了,我們甚至難以得知對方的超凡能力到底是什么。”
這時候會議室內部沉默了,正面交過手的人全都死了?所以難以掌握對方的有效信息?
他們現在最有用的信息,就只剩下對方是帶著面色面具的男性,性別則是從身高和身材來判斷的。
“此人列為p4級危險人物,”指揮使說道:“給總部上報材料吧。”
與t1至t5一樣,t代表了公司內部權限,而p則是代表了危險等級,上一個被定義為p4的危險人物,還是西南的李神壇。
至于p5,至今一個都沒有,只是空缺著。
但火種公司堅信,這樣的人物在諸神的時代,一定會出現。
就在火種公司復盤的同時,安京寺內部也同樣在復盤,某一處民居之內,幾個人圍著飯桌一邊吃飯一邊討論著:“這次還是要總結經驗教訓的,根據我們判斷,火種公司已經通過騎士組織得到了實驗室資料,不過騎士組織好像依然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立馬回了洛城。”
“當天比較意外的事情是,火種公司的潛伏手段比我們了解到的更加高明,不然也不會讓我們錯誤的判斷了對方的人數,所以今后要更加小心一些,火種公司是非常強勁的對手,各位不要小看他們。”
“還有就是,當天有人一直在換著手機領取任務酬勞,這導致我們錯誤估計了里面的同伴人數,事后才了解到,那個出面攪局的白面具在戰斗開始之前就搶了一批b級c級手機,所以那二十多個火種公司成員,都是他一個人殺掉的。”
旁邊的香草一直皺眉聽著,直到這時候才開口說話:“一個人殺了那么多,這是神仙嗎,怎么這么強悍啊,有沒有他的詳細資料?”
“身份未知,身高據判斷是182到185之間,據a級殺手所說,對方的身體素質極其強大,很有可能是極端的身體力量覺醒者,”飯桌旁一個女孩摸著自己新長出來的精致虎牙說道:“a級殺手沒有和他正面交手過,所以火種公司那邊應該才有他的更詳細資料吧。”
這個女孩的虎牙有些奇怪,竟是比其他的牙齒要長了許多,看起來更像是吸血鬼的牙齒似的。
香草抱著胳膊坐在椅子上說道:“一定要注意這個超凡者,能在混亂戰場里隨意進出、奪取別人獵物的人,簡直就像是在戰場里玩游戲一樣,這種人的實力太恐怖了。”
長著虎牙的女孩說道:“不過對方是實打實的幫我們殺了許多火種公司成員,所以老板的意思是酬勞全都照發,而且要維系好這個關系,繼續觀望。”
一旁玩糖畫的老頭撇撇嘴說道:“怎么注意他?又不知道長相,手里的手機還茫茫多,你怎么注意他?你知道他下次領任務用的哪個手機嗎?”
“等等,”虎牙女孩愣了一下:“之前61號壁壘也有個d級殺手老喜歡搶別人手機來著,老板還專門去了一趟61號壁壘的集鎮呢,不會就是他吧。”
香草感覺自己牙都疼了:“你說這貨還閑著沒事去當d級殺手?我怎么就不信呢……”
事實上,曾經安京寺也懷疑過周迎雪,畢竟周迎雪一到73號壁壘殺周希龍,那邊的d級殺手也都全軍覆沒了。
現在看來,周迎雪的嫌疑可以暫時緩緩,暫時鎖定對方為男性,畢竟香草見過周迎雪,就周迎雪那身材,帶了面具也沒法偽裝男性。
這次的混戰里,那個帶著白色面具的男人在戰后成為了火種公司和安京寺的焦點,所有人都想找他,但卻沒有什么太好的線索。
這個白色面具的光芒,甚至掩蓋了任小粟本體在戰場里發揮的作用,任小粟就這么被忽視了……
香草問道:“能不能追查一下那些個不記名賬號,只要他去取錢,我們就能發現他的行蹤。”
“已經在檢測之中了,不過我最擔心的是他去青禾的賭場把錢洗出來,這樣一來,最后的線索也會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