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像是財團最害怕的那樣,騎士不僅對他們進行了報復,而且還報復的非常精準。
三家財團一些隱蔽的秘密研究基地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壞,騎士并沒有像想象中那樣跟莽夫似的沖進去,而是直接用榴彈炮進行遠程摧毀。
雖然那些基地的地下防御工事還保存完好,但騎士也沒有繼續進進行摧毀。
青禾集團掌控衛星這么多年,他們所看到的隱秘就太多了,財團在洛城里搞事情,其實也是有這方面的擔憂,不希望自己頭頂走飛過一只眼睛。
現在好了,洛城沒搞定,計劃中將騎士殲滅的事情也沒做到,現在只能挨打。
當然,騎士也不是無休止的報復,讓財團疼一下,知道他們騎士游離在荒野上,不敢再隨意打洛城主意就好。
若是真把財團逼急了,其實吃虧的還是洛城。
就在這熙熙攘攘中,許質獨自一人走在一條小路上,路旁的冬青樹已經長的很高了,他悄然而來,只是聽說了周迎雪的新住址,所以想過來看看。
許質找周迎雪已經很久了,如今得知周迎雪在洛城,并且知道對方的住址,他沒有道理不來。
許質走到別墅的門口,默然打量著這間宅子,結果還沒兩分鐘呢別墅大門竟然打開了。
他有些慌亂的看著周迎雪從里面走出來,手里還提著兩袋垃圾。
周迎雪一眼就認出了許質,只不過她皺起眉頭來:“你來這干嘛?”
“我……”許質有點語塞:“我就是來再次感謝一下你,畢竟你救過我……”
“得了吧,”周迎雪打斷道:“我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回去吧,你比我家老爺差遠了。”
說完,周迎雪把兩袋垃圾遞給許質:“左轉幾十米就是垃圾桶,你去扔一下。”
然后周迎雪就這么回屋了!
許質呆立在門外半晌,手里拎著兩袋垃圾的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他苦笑起來,轉身向青禾大廈方向走去。
這次,沒有人再擋著他了,甚至門口的安保還會親切的跟他打招呼。
許質已經很少去學校了,本身大四年級就沒有課程,而現在,許恪突然讓他當了青禾集團的董事長助理,瞬間就成了整個洛城的新貴,學校里的傳奇人物。
要知道,整個洛城都是依托著青禾集團而存在的,青禾集團董事長助理,權力已經非常大了。
這種職位,看起來沒什么實權,但面子極大。
只是,許質并沒有一步登天的興奮感,他突然覺得,在周迎雪面前,自己現在的成就仍然不值一提,對方心里也只有那位老爺……
哪怕那位老爺跟別人跑了……
一路乘坐電梯上樓,他取了自己桌上的文件向許恪匯報著:“重建工作已經開展,楊瑞林部長已經給出了工程的時間節點,具體的任務分解計劃會在下午送來,我會繼續跟催……”
許恪站在落地窗前一直聽著,直到許質匯報完,他突然問道:“你知道我為何會突然選你做董助這個職位嗎?”
許質搖搖頭:“不知道。”
“猜猜看。”
許質想了想說道:“是因為我在最后關頭做對了選擇?”
“不是,”許恪笑著搖搖頭:“選擇并不重要,魄力才最重要。”
許質有些不解,許恪拍了拍他的肩膀往電梯處走去:“這個時代,需要魄力和膽量,這兩樣你都有。走吧,跟我出去一趟,那定做的兩座雕像應該已經加急做出來了。”
所以許恪看重許質,是因為許質自身的品格。
車子一路駛向望春門長街,那里早就擁擠了數不清的人潮,像是在湊什么熱鬧。
許質剛接手工作,還不太清楚發生了什么。
許恪當先下車,人潮看到許恪到來便立馬讓出了一條道路,不管別人是否認可,起碼洛城百姓都認為許恪是好人,待大家不薄。
此時,長街正中央有紅布蓋著雕塑,衛戍部隊的人就守在邊上,等待許恪來揭開。
關于這兩座雕塑的事情,早早就有人開始傳了,消息先從雕刻匠那里傳出來,說這兩尊雕塑,是在青禾危機的時刻,拯救洛城的兩個人。
這段時間,壁壘里的一些酒館中,大家把洛城危機都給傳的神乎其神了。
要知道望春門長街兩旁是有居民的,大部分居民躲在家里,看都不敢朝外面看一眼,可這世上偏就有膽子大的人目睹了全過程。
以至于許恪獨自應敵并斬殺對方七八人、任小粟孤身一人前來救援、不知何處狙擊手統治戰場這一類的事情,立馬成了傳奇中的傳奇!
許恪走到雕塑面前,一把掀開了雕塑上的紅布。
只見那雕塑其中一位姑娘帶著鴨舌帽,快要及肩的短發干凈利落,肩上扛著的狙擊槍看起來極為霸道。
圍觀的人恍然,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統治戰場的狙擊手了吧。
再看另一邊就比較奇怪了,只見一個少年半邊身體在鋼鐵裝甲之外,一半覆蓋著鋼鐵裝甲,仿佛歷經殘酷戰斗之后,連裝甲也破敗了。
這一幕,有一種格外的悲壯感。
只是,兩尊雕塑的共同點就在于,楊小槿帶著鴨舌帽,而任小粟帶著兜帽,他們的面容都像是藏在陰影里,根本看不清楚。
有些人惋惜:“那女孩一定很漂亮吧,為啥雕的時候要雕個帽子啊。”
旁邊的圍觀人群里,有一群學生當場就愣住了,別人看不到這倆人的長相,可任小粟的鋼鐵裝甲,還有楊小槿的鴨舌帽,可真是太有特點了,以至于他們一眼就看出,這可不就是他們的同學楊小槿嗎!
另外那個,可不就是替鄭航喊到的少年嗎,現在鄭航還哭著呢,江敘的課他算是一節都逃不成了,而且江敘上課提問,專點鄭航問……
前段時間大家還在猜測,既然那個少年是超凡者,那么楊小槿會不會也非同尋常?
這些猜測終于在今天得到了證實,一個學生嘆息道:“在人家眼里,我們確實是生活在溫室里吧。據說他們當天殺掉的敵人已經過百,這樣的人……跟我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
許質望著任小粟的雕塑,忽然覺得,對方可能是自己這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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