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精神病院的基因樣本曾經被盜一事,其實大多數人都是不知道的,那時候的各個財團也剛剛發現超凡者的事情,還沒有如今這么重視。
所以當初火種公司的盜取計劃異常順利,那精神病院甚至都還是私人部隊在看守,這種防御力量對火種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若不是火種無意中惹怒了慶縝,他們或許還可以在西南更加肆無忌憚一些。
然而,很多人其實也沒想到,西南的精神病院里曾出現過兩位最耀眼的超凡者,甚至整個諸神崛起時代,都是由他們開啟的。
李神壇,陳無敵。
當香草知道這件事情后本能中就覺得有些不妙,身邊一個李神壇還分不清敵友呢,這要是圣山里再蹦出個惡魔耳語者,誰受得了?!
而且這就不止是惡魔耳語者了,還有可能是更加棘手的人物。
以往大家對火種公司的認知,是他們的戰斗序列并沒有什么特殊能力,只是身體素質足夠強大罷了。
還有人疑惑過,火種不是收集到了許多超凡者基因樣本嗎,也沒見他們復刻出誰的能力啊。
既然你們沒法復刻出一模一樣的超凡者,那辛苦吧啦的抓捕超凡者干嘛?
可現在,身旁的峽谷已經證明,火種其實是有復制能力的,這種違背科學倫理的事情,火種公司一直在做,只是外界并不知曉罷了!
傳說中火種公司在T5級別之上還有T6,那么香草覺得自己恐怕已經猜到T6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了。
而這次火種公司引大家來圣山,是為了創造更多的T6?
李神壇看著眉頭緊鎖的香草笑道:“放心,沒那么可怕啦。”
香草看了李神壇一眼,心說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怕嗎,他沒好氣說道:“咱先說好,你別催眠我,我講點實在的,如果這山里真有人和你擁有一樣的能力,那對我們所有人都是一種災難,請你坦誠告訴我們,如果我們真的遇上了,該怎么辦?”
李神壇沉思了一會兒:“好像你們還真沒什么辦法,你們太弱了。”
香草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你不要這么認真的說這種話行嗎!?”
“不過你放心,這山里還有我也拿他沒辦法的人呢,”李神壇詭異的笑了起來:“如果這圣山里真有另一個惡魔耳語者,那么,那個人一定能給他一個天大的驚喜!想想就期待啊!”
香草有點無力,他發現李神壇竟然莫名的興奮起來了……
不過他仔細一想覺得不對啊,李神壇竟然自己親口承認這世上還有讓他無可奈何的人。
這種傳奇級強者自愧不如的人,又是什么樣的?
難道就是周迎雪的那位老板?!這事并不是很難聯想啊……
“而且,”李神壇笑道:“超凡者之所以成為超凡者,是因為各自的精神意志,何為精神意志呢,先天的條件決定下限,后天的所有經歷與心智綜合,決定上限,一個被復刻出來的怪物,怎么可能勝過我?”
說話間,李神壇強大的自信宛如實質般,香草還是頭一次見到李神壇如此傲氣的模樣。
是了,這才是惡魔耳語者傳說中該有的模樣啊。
香草剛想說些什么,結果卻驚愕的看到李神壇重新舉起了小紅旗:“好了好了后面不要跑神,跟上隊伍。我給你們簡單的介紹一下這峽谷,你們看我左手邊這細密的刻痕,其實就是在你行進的過程中引導你開放自己的潛意識,然后再以圖案對你的潛意識施加暗示,大家看一眼就好了不要多看,目光重新回到小紅旗上來,對,跟我繼續往前走……”
某一刻香草忽然覺得,李神壇還真挺像導游的,竟然還帶講解功能……
這時司離人飄在李神壇旁邊小聲問道:“你覺得這里真的會有另一個你嗎?”
“你這問題并不準確,”李神壇糾正道:“只是可能存在一個與我能力相似的人,而不是另一個我。”
“奧,”司離人點點頭:“那你真能打過他?”
“當然!”李神壇說道。
“為什么啊,”司離人還是不懂李神壇的自信:“人家在這山里說不定常年接受訓練,掌握了好多種殺人方法,而你吶,天天出去表演魔術不務正業,你憑什么覺得自己可以打過他?”
李神壇一手舉著小紅旗,一手把玩著手里的那枚精致銀幣,他想了想說道:“因為他是殘缺的。”
“殘缺了什么?”
“人之所以為人的東西。”
司離人沉默了半天嘀咕道:“難道不是因為他身邊沒有我嗎?”
剛剛司離人追問了半天,其實是想聽這個答案嘛,其他亂七八糟的原因,她根本就不在意呀。
李神壇愕然了一下:“這種說法倒是另辟蹊徑,角度新穎……不過我認同,小離人最厲害了!”
司離人笑了起來:“這還差不多。”
另一邊的程羽等人已經準備在峽谷外面原地宿營,王蘊救下了自己這邊所有人,當然可以理所當然的說要連輕傷傷員都丟下,但其他人不會這么做,他們隊友受傷了就只能先暫緩行程。
程羽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之前在峽谷里面沒有信號,出了峽谷便接到安京寺的訊息:其他隊伍傷亡慘重。
如今還有六支隊伍與他們一樣正在往圣山腹地進發,也同樣遇到了一模一樣的峽谷。
這峽谷不知是火種公司何時修建,從它誕生之初的意義就在于抵擋外敵,收割生命。
任小粟看著其他人準備搭建帳篷就阻攔道:“不要在這里宿營。”
有人看向任小粟:“為什么?這么多傷員,我們已經不適合再前進了。”
另一人冷聲道:“你要想丟下傷員就自己進山,反正我們是不走了。”
王蘊饒有興致的看向任小粟,他很想知道這位少年到底要說什么。
此時任小粟起身招呼羅嵐等人跟他離開,一邊起身一邊說道:“在這里宿營,跟等死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