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也想跟你一起去打獵。”
任小粟看著對面那個緩緩跳下狼王背脊,然后向自己走來的少年,耳旁仿佛還回蕩著對方曾經說過的話。
一晃眼,對方長高了,以前小六元的個子只到自己的胸口,而如今卻是快要跟自己一般高了。
彼此之間好像一切都沒什么變化,任小粟也能感受到對方目光中的熱切。
不過,對方的臉上多了一副青銅獠牙的面甲,也不再是自己身后的小跟屁蟲,而是草原上的新王。
任小粟笑了笑:“長高了。”
顏六元摘下自己的面甲,露出俊逸的面龐來:“哥,你曬黑了一些。”
說著,顏六元竟加快了自己的腳步,與任小粟擁抱在一起。
遠處楊小槿解除了偽裝,收起了黑狙朝這邊走來,不過她并沒有打擾這兩兄弟的重逢。
她很了解任小粟,所以清楚的知道對方有多么渴望這一天的到來。
小玉姐看到楊小槿便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朝楊小槿迎了過去:“小槿還是一點都沒變,一樣的漂亮。”
此時楊小槿收起了身上所有的彪悍氣息,仿佛見家長般的羞赧起來:“小玉姐你也一點都沒變。”
小玉姐拉著楊小槿往一旁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掏出兜里的一副金手鐲,往楊小槿手上帶:“這次從草原來南方我就知道一定能找到你們,所以這是我讓哈桑專門打的金手鐲,算是久別重逢的見面禮了。”
如今顏六元已經是草原的雄主了,金子是絕對不缺的,所以小玉姐一出手就非常闊綽,那副金手鐲沉甸甸的怕是得有兩百多克了……
這要放中原,得是大戶人家在置辦結婚所需的三金五金時,才買得起呢。
按小玉姐覺得,雖然任小粟和顏六元以前窮苦,但現在兄弟倆的身份往后發展下去,恐怕整個壁壘里能比得上這倆兄弟身份地位的人,也不多了。
所以,任小粟、顏六元這邊娶妻生子,一定要有排面……
以后,他們也是大戶人家了,說不定別人提起來都覺得這是豪門望族呢。
楊小槿在任小粟面前大大咧咧的經常用言語調戲這個慫貨,但是到了小玉姐面前卻格外靦腆,生怕給小玉姐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兩個女孩往一邊走去,留下任小粟和顏六元兩人敘舊。
沒人注意到,遠處荀夜羽還趴在荒野上嘀咕著:現在是什么情況,我能出來了嗎?
剛剛任小粟和楊小槿聯
手截殺黑袍,就讓他躲在此處,沒有任小粟的話千萬不能出來。
結果這一轉眼,所有人都把他給忘記了。
此時,任小粟檢查了一下黑袍的尸體,確認對方已經死亡后還是又補了兩刀。
說實話這貨有點陰魂不散的意思,連核彈都沒弄死它,任小粟還真有點怕它又突然站起來跑掉了。
這種陰損的東西,還是死透了才能讓人放心啊。
任小粟看向顏六元:“你們是怎么跑到草原上去的?”
說著,兩人找了一塊大石頭并排坐了上去,顏六元解釋道:“當初親眼目睹你被長矛洞穿,洪水將至的時候狼群忽然出現,叼起我和小玉姐就往北方去了。后來我想報仇,就覺得應該先建立自己的勢力,想了想你曾說過草原上應該還是蒙昧之地,而我的能力又剛好適合去那里造神。”
“統一草原辛苦嗎?”任小粟問道。
顏六元笑著搖搖頭:“不辛苦,本來還有硬仗要打的,結果運氣比較好,火種竟然把草原上勢力最大的大汗給抓走了……”
任小粟聽到這里也有點哭笑不得:“我就是聽說這個事情才去的圣山,沒想到鬧了這么大個烏龍!”
顏六元愣了一下:“怎么回事?”
“火種和安京寺形成默契,對外宣稱抓住了001號實驗體,”任小粟解釋道:“我那個時候一直以為你可能是001號實驗體,所以就想去圣山救你來著。不過我那也只是猜測而已,咱倆都想不起從前的事情了,你不要把001號實驗體的這個猜測往心里去。”
結果,此話一出顏六元忽然沉默了,他輕聲問了一句:“哥,你回憶起一些事情了嗎?”
任小粟搖搖頭:“沒有,怎么突然問這個?”
“沒事,”顏六元笑道:“總覺得記憶里空白了一段感覺怪怪的,對了,你又是怎么成為178要塞少帥的?”
“奧,那個時候我卷入洪水之后被王氏的王圣知給救了,他將我帶到了178要塞,”任小粟說道:“然后張景林張先生對我說,可以幫我報仇,他們也正好要對宗氏出兵。于是我就加入了178要塞的尖刀連,一路殺到了北方去,也就是那場戰爭中,178要塞把宗氏給覆滅了。然后我離開了西北,去中原尋找你們的蹤跡。”
“找到富貴叔他們了嗎?”顏六元問道。
“找到了,”任小粟笑道:“他們現在就在西北做生意呢,生意做的非常大了,還有姜無老師、王宇馳他們,都找到了。”
“那就好,”顏六元點點頭:“你和嫂子現在……”
“哈哈哈哈哈,”任小粟打斷道:“小孩子不要亂問這種問題啊。”
雙方突然沉默下來,任小粟剎那間覺得自己有點失言,如今顏六元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而是草原上的新王。
雖然對方還是自己的弟弟,但對方也長大了。
顏六元良久之后才又說道:“其實我幾個月前就得到你的消息了,攻占176號壁壘的時候,我看到了希望傳媒的報紙,還有那句話,但是我并沒有去找你。”
“為什么,”任小粟詫異了。
顏六元說道:“統一草原的路上,我殺了很多人,有些甚至是不該殺的人,但我為了立威全都殺掉了。176號壁壘里也有很多平民因我而死,我沒能及時約束部下,差點造成屠城的慘劇。而那報紙上,剛好又是‘不要讓時代的悲哀,成為你的悲哀’這句話,我覺得自己可能不配去見你了。”
任小粟啞然失笑:“你覺得你自己做這些事情很過分是嗎,那你要知道我做了什么,估計會反過來勸我善良一些……”
今天陪老婆孩子春游去了,只有一章,洛陽這邊疫情已經保持0確診很久了,一切都在慢慢復蘇,我這在家憋了兩個月的選手,想出去看看……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