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我的好弟妹呀,我那弟弟不在家么?”
大清早的,小織女正坐在院子里織布,大門敞開著,門外傳來一道嘹亮的聲音,穿著紅粉絲綢制成服飾的女子,慢條斯理的走入二牛家。
看著來人,小織女連忙站了起來:“蓮嫂,大清早的,你怎么來了?”
小織女看著自己嫂嫂,丈夫二牛的大哥,大牛的妻子,蓮兒捏著蘭花指,慢條斯理地走了進來,看著小織女的模樣,嘖嘖嘆道。
“昔年的你多么的美麗,看看你如今的模樣,唉,難怪二牛會離你而去,沒了青春容貌,當然就不喜歡你個狐貍精了。”
蓮兒看著小織女說道,想當初小織女嫁給二牛,可謂是小山村的一大盛事,而且二牛沒過多久便發家了,讓蓮兒后悔不已,
這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女人,不僅讓二牛起來了,而且還比自己好看,想當年,她也是號稱山村一朵花的,如今,看都沒人看她一眼了。
小織女低頭不語,蓮兒見狀氣焰愈發囂張,拍了一下織布器具:“哼,今天該交租了,你家二牛地里的收成,有我家大牛的一半。”
蓮兒自然不會沒事來踩一下小織女來滿足自己,而是有事來順帶踩一腳而已,收租這種事情,一般都是當家的來完成,哪里有她婦道人家什么事?
“嫂子,收租的事情,應該等二牛回來,再跟大哥協商。”
小織女看著蓮兒說道,她不愿與這個女人多起爭端,捫心自問,不管是從前面對蓮兒,還是如今,她都是畢恭畢敬的,想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女人明里暗里地要為難自己。
“哈哈,笑話,二牛已經不要你了,你還有什么資格說等二牛回來?今天你不把錢繳上來,別怪我不顧情誼,將你家的牛全部拉回去抵債。”
蓮兒看著小織女如此模樣,心中愈發自得,漂亮又如何?沒了美貌,你不還是一個渣渣,老娘還不是想怎么踩就怎么踩。
里屋門口,白奾信步走了出來,看著朝陽:“我倒是什么人大清早的就來這里滿口噴糞,錢財之事,由得了你來做主,今日二牛家的牛你膽敢趕走一頭,便把你的手留在這里!”
這種人!
早該被打死了。
看著蓮兒,白奾可不懼怕,昔年聽聞二牛吐槽自己的嫂子,蛇蝎心腸,不然他也不會想著跟自個大哥分家,好歹活了下來,這個女人如今又要來鬧事!
“呦,”蓮兒看著白奾玲瓏秀麗,身姿曼妙,指著白奾:“你誰啊?我們家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得到你一個外人插手了?看你長著一張狐媚子臉,嘖嘖,怕是哪里來得狐貍精吧。”
咔咔
“疼疼疼!快松開快松開···”
蓮兒手腕被白奾抓住,微微彎曲,蓮兒感受著手腕上傳來骨頭開裂的聲音,哭喪的喊道。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又矮又黑又丑,還喜歡彈劾別人的東西,一張嘴巴最丑,小織女礙著你什么事了?
我是不是狐貍精跟你有什么關系?吃你家飯喝你家水了?哪里待著不好,偏偏來這里找死!”
白奾一把將蓮兒扔了出去,走到門口,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面上的蓮兒,外面還停著一輛牛車,一名壯漢急忙跑來,將蓮兒扶了起來。
“我告訴你,我是織女的姐姐,這件事,我管定了,日后讓我看到你敢再欺負織女,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奾冷淡著開口警告道,這個女人,早看她不爽了,一直沒機會教訓一頓。
蓮兒臉色青紫變幻,看著白奾,咬牙切齒,心里恨不得將這個妖精給大卸八塊:“好好好,織女你長本事了,聯合一個莫須有的外人欺負我,看我不告到族老哪里去,哼。”
“滾!”
白奾一聲爆喝,蓮兒嚇了個抖擻,連忙跑到牛車上,讓壯碩漢子快些趕路,心里后悔萬分,手腕上火辣辣的疼,怨恨的看了一眼白奾。
******
白奾拍了拍手走進屋,看著小織女在收拾被打散的器具:“你怎么這么蠢?對這樣蛇蝎心腸的女子,何必遷就她呢?”
白奾看著小織女,很不明白,小織女應該知曉蓮兒地為人,可為何還對她如此畢恭畢敬,說是罵不還口都是輕的了。
“蓮嫂畢竟是長者,身為晚輩,必定要對長者恭敬,雖蓮嫂偶爾欺負我,但我也遠離她,并不用過多在意。”
小織女一邊收拾散落在地上的器具,一邊說道,她生性本就溫和,這些,她都能容忍下去。
“嘖嘖,織女姐姐,要我說,你嫂子那樣的,能打死就打死,千萬別留后手,這樣的小人,明里暗里想著算計你,跟那些狼差不多,就喜歡玩陰的
找準機會,一巴掌拍死,它們想跳都跳不起來了。”
白青從里屋走出,看著小織女說道,它從前也經常遇到這種事,那些玩陰謀詭計的狼,打是打不過它,但是特別煩。
“算了,好歹也是一條命,少造點殺孽,而且她又是二牛的嫂子,別計較這些了。”
小織女微微嘆息說道,她也想過類似的想法,可很難辦。
白奾看了一眼白青,低語道:“如果她再來鬧事,你就給她點小教訓。”
白青點頭。
小織女坐回自己的位置,看著白奾:“姐姐,我昨晚想起來了一點事情,我跟二牛曾經去過一次楚州城的神廟,在那里求過簽。”
小織女看著白奾,將自己記起來的事情說道,白奾看了眼白青,詢問了小織女幾句,沒有更多消息之后,方才離開,上午過后,二妖在后院牛棚里找到了老黃牛。
眼前的老黃牛愈發顯得老態了,看著老黃牛,白青疑惑道:“姐姐,你確定它就是那只金牛星君?看著很普通啊,一點妖氣仙氣都沒有,就是一只普通的老黃牛嗎。”
白青很疑惑的看著眼前的老黃牛,滿腦袋的疑惑。
“小老虎,你修為低下,當然看不到本座的真身,”躺著的老黃牛張口笑道,牛眼看向白奾:“白蛇,你真是越讓我看不懂了。”
白奾微微一笑:“前輩過譽了,不過是混口功德吃的而已,還想請教前輩一些問題。”
老黃牛腦袋靠在地上,半響才道:“罷了,問吧,本座知曉的,都將告知。”
“如此謝過。”白奾笑著說道。
白青一臉的不快,看著老黃牛:“你倒是安生,讓我跟姐姐找了你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