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上,克羅爾被綁著手腳扔在一處空地上,身上遍布血污,那些都是卡爾的血。克羅爾想大聲呼喊,但嘴里被塞了麻布,只能發出無助嗚嗚聲。
空地邊緣,薩羅躲在一處灌木叢中,手中抓著機關。森蚺對血腥味很敏感,而且愛吃活物,所以薩羅選擇了克羅爾作為誘餌而不是已經死掉的卡爾。
中間的空地上被他布置了一張巨大的網,只要森蚺出現,薩羅就會拉動機關,將森蚺套在其中。
四周靜悄悄的,不遠處飛鳥驚起,薩羅臉上露出笑容。過一會后,鼻中似乎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經驗豐富的薩羅知道,森蚺已經到了附近,大概正在觀察獵物。
薩羅緊了緊手中的繩子,目不轉睛的盯著中間的空地,克羅爾在哭,但薩羅根本不在乎,他要的是森蚺,是綠油油的一百萬美刀。
周圍傳來沙沙聲,那股惡臭也更強烈了,但還沒看到森蚺的蹤跡,薩羅耐心的等待。身后,似乎有什么東西遮擋了陽光,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薩羅遲疑的扭過頭去,一條瞎了一只眼的巨大森蚺正昂著巨大的蛇頭看著他。
下一秒,巨大蛇口咬在薩羅身上,薩羅劇痛,緊接著還沒等他掙扎,蛇口甩動,薩羅被甩上天,還沒等他落下,巨大的蛇身已經纏繞住他,蛇身不斷收緊,薩羅發出痛呼,身上的骨頭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空地中央,雙手雙腳被綁的克羅爾驚駭欲絕的看著這恐怖的一幕。半空中森蚺的巨口張開,接近一米九的薩羅從頭開始,一點點的被吞進森蚺的口中。
克羅爾發出尖叫,口中的麻布都因為緊張都被頂了出來。
今天簡直就是地獄的一天,先是一個人在她面前被剁成了肉泥,再然后是一個人在她面前被森蚺活吞。
頭部,腰部,腿部……
克羅爾掙扎著后退,森蚺的身體中可以明顯的看到有一截比其他的部分粗了許多,那是薩羅所在的位置。
森蚺吞噬了薩羅后停了下來,獨眼看了克羅爾一眼后趴在原地一動不動。
克羅爾嚇的閉上了嘴,但緊接著又瘋狂的大叫起來,因為在樹林邊,另一條巨大的森蚺出現了。
感受到同類的氣息,本來準備消化食物的巨型森蚺重新昂起了頭,兩頭巨獸隔著一段距離對峙。
克羅爾感覺自己渾身都在抖,兩條巨型森蚺離她都不遠,只是現在誰也顧不上她。此時她已經認出來,剛剛吃掉薩羅的那條獨眼森蚺就是之前一直在追殺他們的那條,而新來的這條,貌似是在水潭那里攻擊他們的那條,也就是這片領地之前的所有者。
兩條森蚺對比之下,獨眼森蚺貌似更長一些,至少九米,而新來的森蚺要短一些,大約八米的樣子。
兩條森蚺對峙,并沒有任何一方表示出示弱的樣子,看來它們之中必有一戰。
森蚺不斷的試探,靠近,獨眼森蚺的身體突然一陣蠕動,接著蛇口一張,之前被他吃進去的薩羅被完整的吐了出來。
克羅爾再次發出高亢的尖叫,薩羅就落在她旁邊,身上沾滿了森蚺的強腐蝕性的胃液,酸臭的氣息令人作嘔,更可怕的是,薩羅的半個身子已經有了溶解的跡象,但另半個身子的眼睛居然還在轉動,哦上帝,他還活著……、
“啊”
克羅爾再次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尖叫就好像決斗的號角,兩條森蚺猛的糾纏在一起。
森蚺與森蚺的戰斗與森蚺與其他物種的戰斗沒什么兩樣,兩條森蚺纏繞在一起,都試圖絞死對方。蛇牙在這種時候沒有任何用處,兩條龐然大物不停的糾纏,翻滾,壓的附近草木斷折。
重達250公斤的兩條巨獸搏斗的場面并不如何凌厲,但充滿了壓迫感。克羅爾看到兩條巨大的蛇體離自己越來越近拼了命的挪動身體,眼看著兩條巨蛇組成的壓路機就要碾過她的身體,一股力量將她拖向了一旁。
差之毫厘的撿了一條命,克羅爾感覺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看到薩羅被壓成一灘爛泥的尸體克羅爾心有余悸,這時候她才顧得上看是誰幫了自己。
扭頭,是莫妮卡,她正豎起一根手指做出禁聲的手勢。
克羅爾點頭,莫妮卡掏出軍刀割斷了她手腳上的繩子,拉著克羅爾悄無聲息的退走。
一直跑出去老遠三人才敢稍稍放慢些速度,兩條森蚺的戰斗不會很快結束,但森蚺沒有聲帶,它們鬧出的動靜并不大。
獨眼森蚺吐出薩羅的一幕一直是克羅爾的噩夢,她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忘掉。
“為什么?為什么那條森蚺要把吃進去的再吐出來?”
剛剛逃脫性命,克羅爾關心的居然這么個奇怪的問題。
莫妮卡有些搞不明白她的邏輯,不過還是說道:“森蚺進食后是它最虛弱的時候,它需要幾天甚至一個月的時間來消化獵物,但如果在它消化的時候遇到攻擊,它會把之前的食物再吐出來,重新開始戰斗。”
搞明白了森蚺這么做的原理克羅爾的心里并沒有好受一點,不過莫妮卡可不準備在這里多做停留,三人稍稍歇了一下就繼續遠離。
另一處,歐文正在與一名白人壯漢搏斗。白人壯漢起碼兩米開外的身高,一身壯實的肌肉,從體型上看,幾乎相當于兩個歐文。
壯漢雙手叉起歐文,猛力向地面貫去。歐文雙腿靈活的一纏,纏在了壯漢的脖子上,壯漢想扔也扔不出去。
歐文趁機雙峰貫耳,猛擊壯漢的太陽穴,壯漢耳朵嗡嗡作響,身體失去平衡,轟然倒地。歐文翻身騎在他脖子上,掏出匕首直刺后腦,誰知匕首居然被后腦的頭骨擋住。
壯漢劇痛之下回手反扇,歐文拼著硬挨一下,再次用力,可依舊捅不進去。
眼見壯漢的第二下攻擊馬上就到,歐文另一只手掌猛擊匕首底部,匕首借力之下,直刺入腦,壯漢揮到半途的巨手也像面條一樣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