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眨眼間,這魔胎的身體再次恢復完好。
它突然發狂一般的沖向李云生,一時間活水潭水面上掛起了一陣劍雨。
好在行云步在李云生孜孜不倦練習下,幾乎可以做到隨心而動的地步,所以只要魔胎的速度還在李云生的眼睛感知范圍內,李云生就很難被這魔胎追上,
“這怪物實力雖強,但身體脆弱,我來牽制,你找機會出劍!”
李云生一面用行云步躲過魔胎很辣的攻擊,一面沖蕭澈喊道。
也不知道蕭澈能不能聽懂自己的意思,但他已經顧不得許多了。
在幾乎是貼著水面地躲過了魔胎的一劍后,李云生異常奢侈的燃燒了體內的一道真元,只見行云步劃出一個奇異軌跡,然后就看到他出現在了活水潭的上空。
看著上方的李云生,那魔胎沖天空發出一聲極其難聽的咆哮聲,然后雙腳猛地在水面一蹬,居然直接一躍而起,朝著李云生一劍斬去。
似乎早已遇見到這一刻,只見李云生伸出手,一道赤色符文出現在在手掌前。
“下去吧!”
他低喝了一聲。
說完就只見活水潭水面一沉,湖水向下凹陷了下去。
李云生耗盡了體內最后一絲真元,畫出了一道山字符,雖然威力不及大先生,但時機掌握的很好,正好在魔胎一躍而起力竭之時。
在山字符的無形重力之下,就見那魔胎極其不甘地如一條直線一般地從空中往下墜落。
幾乎是在這魔胎下墜的同時,蕭澈的身影出現在魔胎的正下方。
從空中只看到,蕭澈腳下湖水波瀾驟起,一道道劍罡破空而起,那還未落到的水面的魔胎已然化作一塊塊碎肉。
兩人配合得前所未有的默契。
感受著從額頭前刮過的一道道勁風,蕭家這小孩恐怖的實力,再次讓李云生眼前一亮。
剛剛這一劍雖然是李云生制造的機會,但這蕭澈剛剛那一劍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算得上驚艷,而真正讓李云生覺得恐怖的是,他才不過十來歲,一個十來歲的孩童,對于劍術的領悟還有真元的運用,已經到了近乎于妖的地步,假以時日這小孩要可怕到什么程度?
不過現在不是李云生感慨的時候,因為不過眨眼之間那頭魔胎又從水底冒了出來,而這一次這魔胎居然長出了頭發,五官也漸漸清晰,他那雙詭異的眼瞳望著兩人這邊又在不停的轉動。
李云生呼吸有些急促的看了一眼旁邊的蕭澈,此時的蕭澈也是在大口喘著氣,剛剛雖然一擊得手,但是兩人都不輕松,他們的體力跟真元已經消耗得差不多,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還有力氣嗎?”
沒有去看蕭澈,李云生一邊盯著那魔胎的動向,一邊說道。
“有。”
那蕭澈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點頭道,他知道自己多撐一會兒,蕭長歌就能多休息一會兒。
“那還跟剛剛一樣。”
“好!”
說著兩人不再廢話,李云生俯身朝著魔胎飛奔而去,蕭澈拖著斷水劍緊隨其后。
十幾個回合下來,兩人之間的配合越發順暢,漸漸地兩人幾乎不用溝通,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意圖,而李云生的精準的算計恰好是頭腦不怎么發達的魔胎的天敵。
再一次,魔胎落入李云生設下的圈套,就在那魔胎手中長劍快要刺中他的時候,他用行云步從魔胎眼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蕭澈蓄勢已久的一劍。
“啪!”
這一次,蕭澈直接將魔胎的腦袋劈做兩半。
但這魔胎依然沒死,李云生清晰的看到,從它的身體里冒出許多觸手,將另一半腦袋一點點的“縫合”。
“一炷香到了。”
一面跟那復活過來的魔胎保持距離地后退,李云生一面喘著粗氣地說道。
蕭澈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終于兩人一齊回頭,想要看看那邊蕭長歌的狀況。
“別回頭,我就在你們身后。”
可還沒等他們轉過頭,就聽見蕭長歌的聲音這時候身后傳來,并且用手按住了兩人的腦袋不讓兩人回頭。
李云生頓時松了口氣,蕭澈的表情也輕松了下來。
“別擔心,一具魔族的玩偶而已,我來教你們怎么對付他。”
只聽蕭長歌在兩人的身后接著道。
他這話一說完,李云生跟蕭澈同時感受到,一道暖流從蕭長歌的手掌里涌出,流入兩人快要枯竭的經脈。
原本兩人以為蕭長歌是在幫他們療傷,但漸漸地他們感到了不對勁,因為涌進兩人身體的這股真元的龐大得讓兩人感到害怕,李云生只覺得這比那次在一夜城時,那個無名老頭給自己的還要多,簡直就像是不要命了一般。
“真元,要多少有多少。”
蕭長歌在兩人的身后繼續道。
“你在做什么?我才不要你的真元!”
蕭澈一臉驚慌的喊道,他拼命地想要回頭,卻總被頭上溫暖的手按住。
或許是來自親人之間天生的感應,此時的蕭澈雖然不知道蕭長歌做了什么,但是內心無比的慌亂不安,就算是剛剛面對那魔胎時他都沒有如此不安過。
不讓他們兩個回頭,也不親自出手,只是將那龐大的真元傳輸給他們,隱約中李云生猜到了些什么,但他并未多說什么,甚至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在心底嘆口氣起,然后徑直的一個人走向那正奔襲而來的魔胎。
這時候需要讓他們爺孫獨處一會。
“總不能浪費老人家的好意吧。”
李云生這么想到。
望著那就要沖過來的魔胎,他一抬手,湖面波瀾驟起,那魔胎突然倒飛而出跌落入湖中。
“你這孩子,怎么總是這么不聽話?”
蕭長歌聲音嚴厲地說道。
“因為你一直在跟我撒謊!”
蕭澈帶了一絲哭腔道。
“乖,這是最后一次,只要你在聽我的話之前不回頭,我保證以后再也不跟你撒謊了。”
蕭長歌意外的語氣溫柔地說道。
聞言蕭澈小手一抹眼睛上的淚花,一臉倔強道:
“好,這是你說的!你說!”
“我要你在那大先生弟子之前殺了那魔胎,我蕭長歌的孫子總不能輸給他的弟子吧?”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