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生接著苦笑道。
“看來二位是真的不知道了。”
東方璃聞言嘆了口氣,有些沮喪地重新坐了下來。
“前幾個月,我這侄兒陳太阿在族內留下一封書信,說是他最近翻來覆去老是做著同樣一個惡夢,在那個惡夢里,有人要對你跟龍皇前輩不利,所以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找你們。”
她開始跟眼前眾人解釋此事的經過。
說著她還將那封信遞給李云生跟龍皇。
敖廣接過一看,發現果真是陳太阿的筆跡,當即皺眉哭笑不得道:
“他能有這份心倒也不枉我前些年栽培他一場,只是我近來的確沒有收到他的消息。”
說著他將那封信遞給李云生。
“他妖皇血脈覺醒的事情仙盟跟閻獄早已知曉,仙盟的暗衛跟閻獄鬼差們時時刻刻都在盯著,我那姐姐因為這件事情急的都快瘋了,如果不是因為被仙盟跟閻獄拖著,這次來的人就是她了。”
東方璃皺眉道。
李云生仔細地看了一遍這封信,也沒看出什么端倪,反倒是對陳太阿能尋回生母感到開心,于是安慰到:
“東方姐姐也不用太擔心,太阿兄弟雖然有些喜歡意氣用事,不過卻也并非魯莽之輩,想必不會那么容易被抓到。”
“說句實話。”
敖廣忽然皺眉看向東方璃:
“以你那侄兒現在的身手,跟妖皇那詭異的血脈傳承,這世上那殺他的人還真不多。”
跟李云生不一樣,敖廣是親自調教過陳太阿的,算他半個師父,對他的實力算是知根知底。
“話雖如此,可雙拳終究難敵四手,這么放任他在外游蕩,總是叫人不放心的。”
東方璃仍舊是一臉憂色。
“其實我倒是想到一個法子能找到他。”
李云生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開口道。
“什么法子?”
東方璃一臉驚喜道。
“他既然是來找我的,只要放出我會前往昆侖山海會的消息,屆時應該就能在山海會上找到他了。”
李云生淡淡一笑道。
“是了,這個法子好,他聽說你會去山海會,肯定也會跟著去的!”
東方璃一拍手興奮道,不過馬上她又皺起了眉頭看向李云生:
“可是,這么一來,你的行蹤不就被暴露了嗎?”
同樣想到這一點的還有桑小滿,在李云生剛提出這個主意的時候,她就一臉不解地看著李云生,在桌下用力的捏了捏李云生的手。
“放心吧,我只說我會去,也沒說我何時去,怎么去,去做什么。”
李云生嘴角勾起,他同樣用力地握了握桑小滿的手,讓她別擔心自己。
桑小滿也不說話,只是撇嘴在偏過頭去,不過手依舊跟李云生緊握著。
在場都是聰明人,李云生這么一說,他們立刻明白了過來。
“哈哈,妙啊,云生小兄弟好手段,這些年到處都在謠傳你手上有秋水最大秘藏,現在這么一公布,十州必定大亂,肯定人人都想從你身上分一杯羹,屆時全十州牛鬼蛇神齊聚昆侖,反倒會讓那仙盟跟閻獄自亂陣腳。”
劍佛大笑道。
“有趣,有趣,而且以云生小兄弟你的修為跟手上,在我看來就算是光明正大,一路殺上昆侖仙盟那些狗腿子也拿你沒什么辦法,若不是我跟許老頭要去北冥,真想去湊一湊這個熱鬧。”
敖廣笑得十分豪邁道。
李云生見對面的東方璃依舊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接著道:
“東方姐姐沒看完我給妖后娘娘寫的那封信吧?其實我原本就在信中寫明了此事,我以此來吸引仙盟跟閻獄的注意力,以解妖族眼前困局,而妖族事后幫我找到閻獄的確切位置,這本就是一筆交易,姐姐不用介懷。”
東方璃聞言也沒再扭捏推辭,而是向李云生保證道:
“若云生兄弟此舉當真既能解我妖族之困,又能找到我那侄兒,我們便是舉全族之力,也要為兄弟找到那那閻獄老巢。”
了卻了一樁愁事,這竹林間酒桌上的的氣氛再次熱鬧了起來。
“云生兄弟單劍赴昆侖,此等豪情此地氣概,我等當浮一大白!”
敖廣端起酒碗十分豪邁地道,看得出來他是打心底地認可李云生這個人。
一壇白云釀下來,真正喝醉的其實就敖解憂跟一旁呼呼大睡的張簾兒。
好不容易等她醒了酒,眾人這頓飯也吃得差不多了。
東方璃因為了卻了一樁心事,此刻臉上的神色也輕松了許多,看著趴在桌上的張簾兒覺得十分可愛,用手戳了戳她的臉蛋,然后轉頭笑問李云生道:
“要我幫她醒醒酒嗎?”
“讓她睡吧,這些天她一直都在替我操心,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李云生道。
“那我把她抱到亭子里的躺椅上睡。”
東方璃點了點頭,然后輕柔地抱起張簾兒向不遠處的環碧亭走去。
而坐在張簾兒身旁的許悠悠,本來是有些擔心地想要跟過去,但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坐了回去,隨后有些猶豫不決地對一旁正揉著腦袋醒酒的敖解憂道:
“解憂姐姐,我,我,我想,下,下棋。”
“下,下,下什么?”
敖解憂暈暈乎乎的有些沒聽清,依舊繼續揉著自己的腦袋。
“我,我,我……”
許悠悠臉憋得通紅,嘴里的那句話卻始終說不出來。
“她說她想下棋!”
這時候將張簾兒在亭中安頓好的東方璃走了過來,一邊說著一邊抬手一拍,將敖解憂身上殘余的酒氣盡數給拍了出來。
“嗯!我想下棋,跟,跟云生哥哥下棋。”
許悠悠雙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端端正正地坐著,她終于鼓起勇氣道。
“跟我下棋?”
李云生聞言指了指自己,有些詫異道。
“哦,哦,哦,對,對,對,我都差點忘了,李云生,你,你跟她下一盤棋。”
敖解憂總算是想了起來,立刻酒意全道。
“為什么突然要我跟悠悠下棋?”
李云生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