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靜靜地聽它說完之后,這才皺著眉開口道:
“您真的是,傳說中祖龍之子,龍族戰神睚眥?”
從他的語氣跟神態來看,不像是在一股嘲弄睚眥,而是真的對此很是困惑。
當然,在睚眥聽來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冷冷地盯著李云生沒有說話,而是從鼻孔之中噴出兩道熱氣,隨后那巨大的龍爪猛地一抬,一桿金色長矛從一堆金銀財寶之中飛出,徑直飛到它的手。
隨后就見它用力握住那桿金色長矛,那被龍鱗包裹著手臂上,塊塊肌肉猛地墳起。
道道紫電從在它手臂周圍閃爍,最終將那根金色長矛也包裹其中。
遠看去,那睚眥就像是握著一道閃電那般。
“砰!”
一聲如同雷鳴般的炸響之后,那根金色長矛化作一道電光射向李云生。
“啪!”
這如閃電般的金色長矛,在距離李云生還有十余丈遠的距離時,直接被李云生抬手一劍斬斷。
青龍的劍影,橫貫整個殿宇,斬斷那長矛的同時也斬向了那睚眥。
那睚眥周身的雷罡化作一塊盾牌擋在那劍影之下。
“砰!”
不過那雷罡所化的盾牌,連一息時間都沒能擋住,直接被這劍影斬碎,巨大的劍影直接劈砍在睚眥的身體上。
比起那雷罡所化的盾牌,那睚眥的龍族真身還是要強上不少的,在大殿一陣劇烈晃動之中,它居然生生靠身體抗住了李云生這一劍。
“你,你為何還有如此龐大的真元,為何還能假借天地之力。”
那睚眥用它那對巨大的龍爪費力地托著李云生那道劍影,一臉的難以置信地道。
“為什么不能?”
李云生覺得有些好笑,其實此刻他心里已經明白了這睚眥為什么弱得如此不堪一擊了。
說完,他也沒再跟那睚眥廢話,將一道靈力自山海圖中調運而出,隨后兩顆麒麟骨同時炸開。
一股混雜著山海劍意的龐大劍壓席卷而下,直接將那睚眥拍到在地,動也動彈不得。
“可能要讓睚眥前輩失望了,隔絕天地靈氣,隔絕天地法則,對我的威脅并不是很大。”
李云生收起青龍,然后一步步走向那睚眥,另一只手抬起,將體內一道真元一點點地轉化做了一團火焰凝聚在掌心。
“修者既可假借天地之力,也可掌控天地之力,只不過是授之于魚還是授之以漁的問題罷了。”
他手掌輕輕一握,將那團火焰掐滅。
看到這一幕,睚眥眸子中第一次閃爍出畏懼的神色。
“原以為前輩您誘我來到此處,也是無懼靈氣、法則被隔絕,卻不想您只是仗著有龍族這幅強橫的身軀,就敢這么做。”
李云生有些哭笑不得。
睚眥聞言也是又氣又惱,它雖然有龍族血脈傳承的能力,無須假借天地之力施展術法,但天地靈氣被隔絕,他也只能靠體內殘存的靈力支撐。
可正常情況下,一個修者不能假借天地之力,不能吸收天地靈氣的情況下,怎么也不可能是一個龍族的對手。
想當初,它們龍族借著這間殿宇,不知道坑殺了多少人類至強修者。
但他哪里知道,如今十州居然出現了無須假借天地之力便能施展術法的修士,而且這修士體內的元力比它們龍族還要深厚。
他這顯然是自己刨個坑把自己給買了。
如果是在外面,他自認為不見得不是眼前這位人類修者的對手。
“老龍我今天認栽,要殺要剮快點。”
即便到了此種境地,這睚眥說話的語氣,依舊保持著龍族的傲慢之氣。
李云生原本已經做好了大戰一場的準備,卻不想結果變成了這樣,頓時也變得有些意興索然。
“前輩你之前在這里被關了多久?三千年還是五千年?”
李云生沒有回答那睚眥,而是一邊打量著這處殿宇,一邊問道。
“記不清了,五六千年……我為何要告訴你?你居然想控制我的神魂!”
這睚眥剛說著突然反應了過來。
李云生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只是轉頭看向那睚眥淡淡一笑。
而這很是平常的笑容,卻是讓那睚眥沒來由的脊背發寒。
比起身體,龍族更加引以為傲的便是它們強大的神魂,也正因如此,沒有誰比它們更清楚,神魂被控制的痛苦。
“在這種地方呆了五六千年,龍族的生命力還真是頑強,只不過在這種地方呆了這么久,無論是神魂還是身體抑或是修為,都在不停地衰退吧?”
李云生又問。
“若是六千年前的我,你連跟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似是忌憚李云生的神魂之力,睚眥干脆也沒再向之前那樣嘴硬,雖然語氣依舊很強硬,但還是老老實實地主動開口了。
“我相信前輩有這個實力,要是我被關這么久,只怕都未必能活下來。”
在將整座殿宇掃視了一圈之后,李云生一邊點了點頭,一邊重新把目光看向那睚眥,然后接著問道:
“那前輩在這六千年里,有沒有尋到過別的出口?”
“我便知道你想問這個。”
睚眥聞言冷冷一笑,似乎早就料到李云生會問他這個問題。
不過面對李云生投來的那道看似平靜的目光時,他馬上收斂起了自己的笑容,隨后繼續道:
“我可以告訴你,這里的確有另外一條路,但具體在哪里,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才能告訴你。”
李云生:“什么條件?”
“跟我出去,堂堂正正地較量一場!”
睚眥指著頭頂那扇天窗道。
其實說出這句話,對它這個自視甚高的龍族來說,還是需要一些勇氣的,畢竟是它將被人誘騙到了這里,現在打不過別人了,反而又要別人出去再大,面子上終究有些過不去。
“云生大哥,別答應他!”
這是虞嫣也醒了。
“只要我們慢慢找,總能找得到出路!”
說著她從那座椅上跳了下來。
“慢慢找?”
睚眥冷笑了一聲,隨后道:
“等你們找到了,我怕敖解憂那丫頭他們,早已經死在敖烈手下了。”
不是我借來來的,都是我的
妙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