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告別了老朋友他后人之后,楊希瞧著時間還足夠,也沒返回小旅館那兒,順路一直沒目的地走著。
他可懶得回去吃兩只大貓發的狗糧!
這幾天光是看它倆親熱楊希就看的長針眼了!
“那里是……岳陽樓?”
胡亂走了一個多鐘頭,楊老鬼打了個哈欠,一眼就瞄到了在層層的建筑之中仍舊十分顯眼的樓房一角——畢竟周圍都是四四方方的水泥大樓,突然冒出來一個古式的屋角,不顯眼不行啊!
岳陽樓的飛檐修的挺長,延伸出來的范圍也廣,一片的燈光照射下,硬是把上面的綠色瓦片都射的發亮。
“也不曉得能不能上去看看……”突然之間,心血來潮,楊希想著反正自己也沒啥事,正好去這個樓上見識見識。
他上輩子也登過一千多年前的岳陽樓,不過那建的很符合當時的時代特征,既不紅磚綠瓦,也不高大巍峨,整體上瞧著雖然還行,可實際上住的也不怎么讓人舒服。
而且當時的岳陽樓也不太出名,沒誰想著去修繕這座老房子,所以當楊希上輩子登高眺望云夢澤的時候,還不小心踩塌了一塊樓梯板……
哪里像現在的這樣,整個岳陽樓就差發光了。
悄咪咪的溜達到岳陽樓外圍的某個小角落那兒,楊希小心觀察了一陣,沒發覺周圍有攝像頭在,也沒人巡邏。
“嘖,這樓修的比以前的復雜多了,這么多屋角伸出來,我哪能看得到監控啊……”還有好多視覺死角的地方楊老鬼沒檢查呢,指不定里面就安了個電子眼盯著自己。
“不過算了……反正會有人幫我收拾的……”
莫名的嘀咕了一句,楊希腳下用力,輕松跳起,一伸手就勾到了二樓的欄桿。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岳陽樓的第一層被鎖了呢,而且周圍的安保人員也沒放松,想要上樓得劍走偏鋒啊!
手臂再次用力,楊希就把自己甩到了岳陽樓里面,整個人猛地落到地上,卻是連一粒灰塵都沒有激起,沒事走兩步,就算是木地板也沒讓它響起來。
“好家伙,這里面還真是亮堂……”作為一個著名的旅游景點,岳陽樓的裝修那是非常美觀的,晚上也亮著些微微的燈光,把周圍的雕梁畫棟和墻上的雕刻都照了出來。
“這就是李太白和杜子美寫的詩?”由于墻上刻著的詩詞實在是醒目出名,楊希也湊近瞧了瞧。
兩首詩歌布置的相鄰不遠,可是風格迥異,描寫的其情其態也絲毫不同。
“寫的都很好啊。”楊希摸著下巴感嘆了一句,“可惜了,就是我跟他倆差的都遠,要是我能夠多活一百年,估計可以親眼認識一下這兩位。”
楊老鬼混跡的時代可是隋唐之際,往前點可以摸著南北朝的尾巴,往后點可以碰到貞觀盛世的腦袋,實在是和處在開元天寶之時的兩位大文豪沒緣分——差了有一百多年呢,那時候楊老鬼的骨灰都能拿去給他倆拌飯了!
“唉,李太白也是個真灑脫的,不過我好像沒聽說過他有修道成功啊……”
“不過人活到這份上,不修道也能成嫡仙了。”
轉過頭,楊希又見著了一篇文章,正是鼎鼎有名的《岳陽樓記》。
不過他看了幾眼,沒發表啥感想,背著手就換了個畫打量了起來。
看完自己感興趣的,楊希踏上樓梯,慢慢的往樓上走去。
岳陽樓總共就三層,所以楊老鬼才散了一會的步,看了幾篇附帶的詩詞歌賦文章,就發現自己沒地方可以去了。
“不行啊,”有點不滿的搖了搖頭,楊希說道,“應該把樓修高點的嘛,這樣不管是看山還是看水都方便點不是嗎?”
反正現在的岳陽樓跟以前的也差了個山路十八彎的,再改改也沒啥不好意思!
又不是每個人都跟自己一樣,是個從古時候混過來的老鬼,還正好去過以前的岳陽樓上玩耍……
“不過大晚上的從這上面看洞庭湖,感覺的確有點東西。”無聊的靠上外沿的欄桿,夜風呼呼的拍在臉上,把楊希長到披肩的頭發給吹得亂飛。
月光之下,遠處的洞庭湖面平靜如鏡,又寒冷如冰,無聲中自有大威力蘊藏著。
“我應該帶點酒過來的!這種時候怎么可以沒有酒呢!”楊希突然嘆了口氣,換了個姿勢趴在欄桿上,把自己亂了的頭發撈回去,扭頭對著某個黑暗的角落問了一句,“你帶酒了嗎?”
角落里面被問的存在并沒有給楊希一點回應,搞得楊老鬼還有點尷尬,“你別躲在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那兒!”
“跟了我這么久,連個酒都不給我喝點……你們好意思嗎?!”
“……你什么時候發現的?”沉默半晌之后,才有個人從角落里面走出來,一身夜行衣,長著一副滄桑感十足的國字臉,腰上鼓鼓囊囊的,估計是裝了不少的家伙。
“早就發現了,我又不是瞎子……”楊希搓了把臉說道,“自打我出門的那一刻就感覺有誰跟著,再說你們那么多人一塊盯著我,弄得我渾身都不自在了……”
“對了,你是官方的人吧?”
“是的!”那人估計也是覺得自己已經暴露了,也不再收斂氣息和行動,氣勢十足的對楊希回道,“我是特安組岳陽分部的組長,今天過來是為了……”
“別別別!”楊老鬼當機立斷的打斷了那人的長篇大論,表情都無奈了,“我把你們當不存在的這么久了,現在叫你出來是為了問你有沒有帶酒的……沒讓你介紹自己!”
“讓我們回歸主題——你有酒嗎?”
“……沒有!”國字臉搖了搖頭。
他們自打接收到了重點觀察人士進入了岳陽的消息后就激動的不得了,連夜調了一批人出來,幾乎把整個岳陽都翻了個遍,這才找到了楊希的蹤跡。
然后好不容易蹲著他出了門,好幾波人都暗自跟蹤著,琢磨著他要做點什么,最后再選個好機會,跟他進行一下交流溝通。
只是他們這個分部才成立沒幾天,雖說有陳明知他們前面積累下的經驗傳授了下來,可大部分還是一時半會沒能接受這個世界的“真相”,對于修道士的能力也沒個正確的概念,仍舊拿著對付以前敵人的方法來對待他。
而楊希滑不溜手的程度足以稱得上是黃鱔成精的了,哪能發現不了這些人的動作?在岳陽市里面亂逛也是跟他們無聊逗著玩的。
現在溜著人玩夠了,正好說說話,換種方式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