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大家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大佬放下手稿,面容嚴肅。
他對著話筒,把話傳達給整個華國,“其實在最初,我也很難接受。”
像這種東西,哪個人能輕松承認?政府最開始的設想是出現了異能者和變異生物,這就是把變化范圍鎖定在了個小圈子里面,依照現代的科技,當然有信心鎮壓他們,而使民間依舊是該干啥干啥。
可事實卻是整個世界變了臉……
只能努力適應了。
“我們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大家不必太過擔憂,要相信國家,相信人民……再過不久,政府會盡快公布一些關于近期發展的計劃,努力維持秩序,促進舊時代向新時代的轉變……”
大佬結束了這次的播報。
不管怎樣,這個通告一出來,就注定了接下來的時間不會平靜。
就算不去理外國爆發的種種變故,就說在華國,也緊接著發生了幾場惡性的攻擊事件——無數人昨天還沉浸在天下太平的日子里呢,今天就被告知世界變了,修仙都有了,那些神神鬼鬼的還會遠嗎?
終歸是潛移默化的不夠,一些腦子軸的直接鉆進去了牛角尖,企圖跟著過去的“科技時代”,給它陪葬。
瘋子和有心者哪里都有,這也是政府前面一直擔心的。
就算在之前的暴雪和洪水里已經把政府抗災的決心擺出來了,這次大佬的講話也強調了維護現有秩序,實現和平轉變的態度,可還是有一些家伙趁機找事……
你說他們到底圖什么?
這種大變化大家抱團扛過去才是真理,怎么就會有人出來“激情殺人犯罪”了?
尤其是在國外,邪教實力更是隨著這次的講話而氣焰囂張,喊著“我愛我主”的話就自爆了。
除此之外,華國那些腦袋靈活的一經此事,立馬打包東西找了個附近的道觀,詢問他們那里能不能出家,或者有啥功法可以借閱。
不過政府早就防著他們這樣的人了,像正式的典籍古書和道門敗類,在過去的幾個月就遭到了一次大清理,保證不會再輕易流落到民間,從而鬧出什么事情來。
當然,除了道門之外,要是還有一些沒登錄在冊被政府掌控的民間法脈存在,那官方大佬也沒辦法了——摁住道門這條大鯤已經夠花他們的心力了,其余的小雜魚,就讓它們自己玩耍吧,別干啥犯法的事就好。
還有幾個當即跑到道觀里面,抱著三清祖師的神像含情脈脈的喊著要出家的服侍他們幾位的,讓看著的道觀主持無語的很,把他們扒拉下來,拿著新出臺的《道教管理辦法》拍這幾個沙雕臉上,指揮弟子把人架著扔出去了。
總而言之,在講話結束的幾個小時內,整個世界都呈現出了亂像,并在后面幾天愈演愈烈。
不過再過了一段日子,心情還揣揣著的大伙兒出了門,才發現自個兒的生活好像根本沒變化——照舊要想著還房貸和保養日益衰退的發際線,跟高大上的修仙基本搭不上邊。
由此可見華國的準備有多齊全。
鷹國,由于上次國際會議的影響,號稱“日不落”的泰西攪屎棍更加受到了打壓,自家培養的修士在高盧折損嚴重,只剩下了幾個沒去的弱雞。
現在真相一被揭露,鷹國的大街小巷都舉起來游行抗議的旗子,痛斥鷹國的那群官僚蒙蔽國民,同時還在反對之前鷹國脫離泰西聯盟的事,要求在全新的世界下,實現泰西諸國的互惠互利。
鬼知道他們怎么會一下子把這兩件事聯系上。
然而在高盧國那邊,阿德里安再次登上了自家政府為他斥巨資修建的觀星臺。
他們想要阿德里安占卜一下接下來會出現什么大事,好未雨綢繆,特別是前面華國的那條龍魚,那樣的威勢,簡直是給了西方一個“大驚喜”!
他們知道華國的歷史源遠流長,在時間流轉里難免會留下幾個大殺器……所以相較于華國官方,西方人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那條巨獸的來歷——是好是壞?它跟華國是一邊的嗎?
阿德里安站在臺上,將星光收斂入雙眼,整個人的氣質忽然變得飄渺不定。
再睜開眼時,萬事萬物在他眼里的模樣都變了。
星光交織成線,纏繞在天際,垂落于每個人的身上。
他本來想應高盧政府的請求,將目光投向東方,可是在轉動之間,他只看到一大片綠光從西北的鷹國上空沖天而起。
與之呼應的,還有泰西北部的三國和毛熊的西陲地帶……
果然,局面更加復雜了么?
阿德里安看著那幾道光柱,心里雖然驚訝,但又莫名的覺得理所當然。
“阿德里安先生,你又看到華國……”看著對方結束了占星,高盧國胖胖的官員立馬迎上來,想要問他。
阿德里安搖搖頭,說道:“先不要去窺探遠東了。”
“泰西……又出現了新的勢力。”
圳城。
正忙著給橘貓割蛋蛋的安北游并沒有時間去看電視或者上網,所以他沒能及時知道這件震驚了全球的大事。
他還在淡定的抓著大橘的爪子,把它摁在獸醫院的桌子上。
“不行啊,安同學,你家的貓野性太強了,我們完全控制不住它。”
被抓花了臉的獸醫李雷無奈的給自己敷著藥,對安北游說道:“我們給它打了麻醉,可你家這貓還是很生猛……死活做不了手術啊。”
“它今天一天都很激動。”回想起一出門就開始哀嚎撓籠子的大橘,安北游也皺起了眉頭。
尤其是到了獸醫院,一把它放出來,大橘貓就瘋狂掙扎,不但抓壞了好幾個墊子,還弄傷了好幾個醫護人員。
都這樣了,也難怪李雷醫生不想再伺候了——這橘貓是他出來混至今,碰到的最兇的一只,太難搞了!
他就沒遇到這么難割的蛋蛋!
“那我過幾天再帶它來做絕育吧。”把大橘放進籠子里關好,安北游很愧疚的看了眼李雷臉上的血痕,“你這傷……”
“沒事,打針了。”李雷擺擺手道。
反正安北游是個富二代,錢早就給了,他根本不在意這點小傷。
“那我就帶著它先回去了,下次聯系。”提起快二十斤的籠子,安北游打車回了家。
幽暗的寵物籠內,大橘終于停下了自己顫抖的爪子。
它蠕動著身體,抬起后腿,給自己舔毛。
舔著舔著,它就忍不住流淚——經歷了這么辛苦的奮斗,它總算保住了自己的蛋蛋!
可安北游壓根不曉得它的內心活動,還在跟話嘮的司機搭話。
“靚仔,今天的新聞看了沒?有神仙了哦~”
安北游嗯嗯啊啊的應著,低頭看手機。
上面講的比司機嘮嗑嘮出來的詳細多了。
等回到家,安北游也不做別的,第一時間就把大橘貓從籠子里撈了出來,對著它肚子上的肥肉捏了一把。
肥貓痛苦的叫了一聲。
于是安北游的心就順了,“不會說人話,你不是妖怪。”
大橘在他的魔爪之下有苦難言,心說等自個兒牛皮起來了,第一個就是殺了這人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