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只要你多騎幾遍就習慣了,我們先回去吧!不然誤了正事,師傅他老人家又該發脾氣了。”于人豪隨口安慰了一下余人彥,接著便準備掉轉馬頭離開。
“嗯好香啊!”
就在余人彥準備跟著于人豪離開的時候,他卻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一雙色瞇瞇的眼睛順著香味傳來的方向望去,最終落在了傅君婥的身上。
“小娘子,你這大白天就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莫非是怕被人搶了去嗎?哈哈哈……”
余人彥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不過招惹是非的本事卻是一流的。要不是仗著他爹是青城派掌門,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姜晟見到余人彥這個二貨竟敢調戲傅君婥,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道:“阿彌托佛,善哉善哉……”
要知道傅君婥的外號可是羅剎女,光是聽這外號就可以知道她的脾氣絕不會太好。
“啪!!!”
果不出姜晟預料,傅君婥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抬起玉手隔空一揮,一道強勁的掌力直接將余人彥才馬背上抽飛了出去。
像余人彥這種不入流的貨色,哪里抗得住傅君婥的隨手一擊?他直接被這一巴掌給抽暈了過去,更是以一個倒栽蔥的方式砸落在地,硬生生的折斷了脖子。
“師……師弟……”
于人豪看到余人彥那扭曲的不成人形的脖子,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余人彥這一死恐怕要出大事了。
“你……你給我等著!”
于人豪底氣不足的朝傅君婥放了一句狠話,然后連余人彥的尸體都不收拾,就這么快馬加鞭的跑了。
正當傅君婥準備一不做二不休除掉于人豪的時候,坐在她身旁的姜晟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微笑著提醒道:“傅施主,剛才被你殺死的那個人應該就是青城派掌門余滄海的兒子,就讓那家伙活著回去報信吧!等余滄海主動找上門來,倒也能省去我們不少麻煩。”
傅君婥聽完姜晟的話,這才散去了掌中的真氣,放過了僥幸逃得一命的于人豪。
林平之身邊一名身材壯碩的鏢師見到鬧出人命后,忍不住湊到他身旁小聲提醒道:“少爺,此地不宜久留,要不我們還是先撤吧?”
這些鏢局的鏢師全都是一些行走江湖的老滑頭,雖然他們的實力不高,不過卻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
既然這里已經弄出了人命,而且還有一個人跑掉了,那么待會肯定會有人來報仇,萬一牽連到他們可就不妙了。
“好,那我們現在就走。”
“阿彌托佛,這位林小施主請留步。”
一道佛號突然從林平之他們身后傳來,這道佛號聲就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樣?讓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林平之偷偷看一眼不動聲色的傅君婥,有些疑惑道:“這位小師傅,請問你有什么事情嗎?”
姜晟雙手合十,嘴里宣了一聲佛號道:“阿彌托佛,小僧如塵,想要請小施主帶我們去一個地方,順便取一件東西。”
“不好意思,這位小師傅,我們家少爺是從家里偷偷跑出來的。如果再不回去的話,我們家老爺恐怕會責罵的。”還沒有等林平之來得及回答,一旁心思敏捷的鏢師便滿臉賠笑的回道。
林平之他們本來就是害怕惹麻煩上身,這才準備偷偷的先離開,自然不可能答應給姜晟帶路了。
姜晟沒有理會那個鏢師的話,而是抬頭直視著林平之的眼睛:“小施主覺得呢?”
林平之猶豫了一下道:“小師傅,我的確是偷偷溜出來的,回去晚了我爹恐怕會發脾氣的,你的忙我的確幫不了。”
“既是如此,那小僧便不留小施主了,小施主請便吧!”
姜晟聞言,雙手合十轉身道:“一切有為法,盡是因緣合和,緣起時起,緣盡還無,不外如是。善哉善哉……”
林平之看著姜晟轉身離去的背影,他突然有種好像錯過了什么的錯覺?
傅君婥看了一眼林平之離去的背影,美眸中閃過一絲好奇之色道:“如塵,你剛才是想要度他?”
“倒也算不上度他,只不過是想要給他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罷了!”姜晟聞言,含笑回道。
在‘笑傲江湖’的故事里,林平之可以算是一個很悲劇的人物,他本身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否則也不會為了幫兩個人不相干的人打抱不平,結果卻誤殺了余人彥。
只可惜在江湖中永遠是靠實力說話的,光憑善良還不足以在江湖中立足。
原本姜晟是打算讓林平之帶著他們去找到辟邪劍譜,然后做為補償傳授給他一門足以稱霸一方的武功,可是他卻沒有能夠抓住這個機會。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該上路了。”
姜晟讓寇仲他們付完茶錢后,便帶著他們趕往了福州城。
由于姜晟他們降臨的地方本身就在福州附近,所以只用了不到半日的功夫便趕到了福州城,也很輕松的在向陽巷林家老宅中找到了完整的辟邪劍譜。
當夜幕緩緩降臨,天空中的皎月被烏云團團遮蔽,整個福州城也只有少數幾個青樓還保持著燈火通明,其他的地方大多都是漆黑一片。
十多名青城派精銳弟子身穿夜行衣,在余滄海的帶領下朝著姜晟他們落腳的客棧潛入了過去。
根據于人豪匯報的情況來看,既然傅君婥可以隔空一巴掌將余人彥擊殺,那就說明她擁有非常深厚的內力,而余滄海自認自己還沒有這么深厚的內力。
不過余人彥乃是余滄海的獨子,就算他心中十分忌憚傅君婥的實力,這個仇他也必須要報。
為了保證可以一擊必中,余滄海不僅讓人準備了足夠的蒙汗藥,而且還讓他手下的精英弟子兵分兩路去捉拿姜晟他們。
因為姜晟現在的模樣就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和尚,而寇仲和徐子陵又是兩個半大小子,所以余滄海并沒有把他們三人放在眼里,而是準備抓住他們做人質,然后用來威脅傅君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