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疾風海賊團達成一致,決定赴約前往托特蘭海域的同時,這次茶話會的其余邀請函,也逐漸送達散落在新世界各地的眾多勢力手中。
這無疑將是未來一段時間內新世界最重大的事件,所有人都明白這一次茶話會對于夏洛特家族的意義,也清楚如果有勢力在收到邀請函后拒不赴約,將會落得怎樣一個下場。
“轉眼一年過去,又要開茶話會了嗎……”
某個占地廣闊的莊園內,有“福之神”之稱的高利貸王杜費爾德,叼著雪茄站在落地窗口,看著外面明媚的陽光,懶洋洋地自言自語道:
“玲玲那家伙,最近貌似心情不大好呢,看來這次的禮物得好好挑選一下了。”
陰沉沉的烏云下,有熱氣球漂浮。
“疾風劍豪夏諾也收到了邀請函?”
下方的吊籃內,大新聞社社長摩爾岡斯坐在藤椅上,翻閱著一份情報文件,發出了一聲意義不明的怪笑:
“這種敏感的時候么……那倒是有點樂子看了,看來我得親自去上一趟,湊湊這份熱鬧啊。”
巨艦grantesoro,富麗堂皇的殿堂之中。
“茶話會的邀請函?”
純金打造的座椅之上,黃金帝吉爾德泰佐洛瞥了眼屬下遞過來的邀請函,嗤之以鼻地冷笑了一聲,就將其隨手丟到了一邊。
“兩個月后我有事要和瑪麗喬亞的那些家伙商談,可沒空為那個老肥婆助興。”
“不過。”
撫摸著手上的金戒指,他又話鋒一轉,淡淡道:“既然收到了這份邀請函,不回應也不太好,芭卡拉,你替我跑一趟吧,順便運些黃金飾品過去,算作賀禮。”
“是。”
背后的一眾干部中,一個身姿窈窕的女人應聲而出,微微鞠躬后便領命離開了。
新世界,冰糖島。
這是一個位于白胡子地盤范圍的小型島嶼,由于島上有著成熟完善的冰糖制造體系,并以販賣冰糖為主要貿易方向而得名。
而其同樣是疾風海賊團的記錄指針上指向的最近島嶼,疾風號經過十二天的航行后抵達了這里,并花費了一天半的時間,在這里完成了基礎物資的采購補充。
這期間還鬧出了點小插曲,負責采購食物的基拉和另外幾個船員,在一家水果店里被當成肥羊狠狠宰了一筆。
僅僅十筐普通的橘子,水果店的禿頭老板就開出了五十萬貝利的天價,而且還態度強橫,擺出了強買強賣,你不出錢就別想走的架勢。
氣的幾個年輕脾氣暴的船員沒忍住,當場把這老板揍了一頓,丟下五千貝利后,就扛著橘子走人。
然而,剛走出沒幾條街,基拉等人就被一群不懷好意的混混包圍了,領頭的那個戴著耳釘的青年肩扛火箭炮,自稱是白胡子海賊團的正式船員,至于那個敢把橘子賣出天價的水果店老板,則是他從小玩到大的發小。
這下大伙兒算是明白過來,那禿頭老板在海賊面前為啥還敢這么囂張了,毫無疑問,在白胡子海賊團統治的地盤,自然是規矩的制定者最大,而外來的那些海賊團,哪怕是在新世界闖出了一些名堂,有個上億賞金的,也壓根不敢和白胡子海賊團的人作對,只能乖乖認宰。
可惜,這兩個家伙碰上的,是疾風海賊團……
都不用夏諾出面,基拉隨便兩下就把這群烏合之眾解決掉,身為白胡子海賊團正式隊員的耳釘青年,也是在海上混出了兩千多萬懸賞的老海賊了,卻在他手上連三秒都沒撐到。
而后基拉就拎著這個剛混入白胡子海賊團沒多久的敗類,徑直去城鎮中心找到了白胡子海賊團在這座島駐扎的負責人十六番隊的番隊長以藏。
這位曾是和之國出身的武士,素來對恩情和禮數極為看重,在基拉自報家門后,他驚喜交加,立馬熱情地準備款待,還問起了夏諾的近況。
在這種情況下,得知了基拉等人被敲詐圍堵的事情后,以藏的反應也就可想而知了,耳釘青年可以用生命擔保,他這輩子都沒在以藏隊長那張有些面癱的臉上,看到過那么豐富的表情。
先是有些愕然,然后確定事實后露出了不敢置信和羞恥之色,對著基拉連連道歉后,再轉過頭看向他時,目光中的陰冷和寒意幾乎可以說是擇人欲噬,讓耳釘青年差點嚇得當場尿出褲子來。
之后以藏的處理也很果斷,毫不猶豫地當場宣布將耳釘青年踢出了自己的番隊,并關停了那家經常敲詐訛人的水果店,將禿頭老板關進了牢獄,之后又親自登上疾風號拜訪了夏諾,一番鞠躬伏地,誠懇地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這態度可以說是相當端正了,甚至端正的有些過頭,搞得剛從訓練室出來、還沒弄明白來龍去脈的夏諾,看著跪坐在自己面前的以藏,一時間都陷入了懵逼狀態。
好在以藏有事情要處理,比較忙碌,來的快去的也快,寒暄了一會兒后就匆匆告辭了,這才沒讓氣氛沒因對方這副武士作風,而變的更為尷尬。
事后夏諾叫來了基拉,問了詳細的經過,知道沒有船員受傷后,也就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轉頭就繼續鉆進了訓練室內修行武裝色去了。
說起來,這次與在寒霜島會晤比斯塔的哪次不同,他沒有半點與以藏切磋的想法,畢竟雖然對方與比斯塔一樣,都是白胡子手底下的番隊長,但番隊長與番隊長之間也終歸是存在實力差別的。
比斯塔作為成名已久的大劍豪,還能讓夏諾提起興趣去全力一戰,而相比之下實力要稍遜比斯塔一籌的以藏,估計在現在的他手中,連幾分鐘都撐不下來,也沒法起到錘煉劍術感悟劍道的作用,實在沒有這個必要。
有那個空,還不如自己多修行一會兒呢。
夏諾最近能隱隱感覺到,自己的武裝色霸氣又有所長進,已經來到了一個瓶頸關頭,只要得以突破,就能達到和自己的見聞色一樣的完美掌控層次。
這個小插曲結束后,疾風號也在當晚滿載物資,啟程離開了冰糖島,一路沿著生命卡所指示的方向,向著托特蘭海域駛去。
相比前幾個月,這段旅途顯得格外平靜,除了碰上一次冰雹風暴有些驚險之外,其余的日子大多都在波瀾不驚中悄然度過。
一轉眼,就已是三十多天后,時間進入了海圓歷1516年的四月。
而疾風號,也終于是在四月初的這一天里,順利抵達了托特蘭海域的島鏈外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