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雪清河微微點頭,隨后扶額,搖身一變,變成一位清秀的少年。
彼岸花無言的看著這一幕,沒有任何反應。
這三年里,彼岸花已經無數次說過類似的話,每次有人進入她的感知范圍內,她都會留意一下,繼而提前通知一聲,防止雪清河的秘密外泄。
因此,雪清河才能放心在這里以真面目面對她。
配合,也算是半個交易。
“哐!哐!哐!”
庭院的大門被狠狠的敲響,雪清河微皺下眉頭,預感到又要麻煩事情要發生。
這里是她的地盤,而她則是天斗帝國的二皇子,一般來講,沒有人會如此失禮。
“進……”雪清河抬頭看了一眼彼岸花,便悠然回應道。
身為預要繼承皇位的皇子,必須要時刻保持冷靜,何況,就算真的有她解決不了的事情,不是還可以勞煩面前這位名義上的師傅,讓彼岸花出手嘛。
“皇子殿下,奴婢可算找到你了……”
一位身穿橘色服飾的少女,焦急萬分的推門而入,并氣喘吁吁的向雪清河喊道。
“知秋啊,你已經跟我這么長時間了,怎么還是如此莽撞?”
雪清河端莊的舉起杯子,優雅、淡然的抿了一口水,毫不慌張。
眼前這位身穿橘色服飾的少女,正是三年前跟著她一起在外邊溜達的那個綠衣丫鬟,姓葉,名知秋,三年已過,本應該成熟的她,卻依舊如同當初一般懵懂。
在這偌大的皇宮之內,二皇子絕不只有這一個貼身丫鬟,然而除了她以外,其他的丫鬟卻在不到數月就被換走。
一批又一批的換走,導致每次彼岸花離開的時間一長,回來之后就發現全部是新面孔,如若不是雪清河那獨特的魂力還在這里,她都會以為雪清河被其他皇子搞垮了。
其實,彼岸花在最開始還問過原因,只是得到答案后,便再也沒興趣過問。
虛假的答案毫無作用。
換掉宮女的原因只是因為手笨、不懂事?
蒙她也不知道找個好點的理由。
要說最笨的,不就應該是眼前這位嘛,反而她居然是待時間最長的!
在彼岸花看來,她們并不是笨,相反,她們太過機敏,才導致雪清河的厭惡。
或者,不應該說是厭惡,而是雪清河不需要、也不想要這樣的人待在她身邊。
相應的,也說明眼前這個貼身丫鬟是多么笨。
同時也說明,能一直容忍這一現象的雪夜大帝(天斗帝國現任皇帝),究竟是多么寵愛他的二皇子——雪清河。
“不,不是……”
葉知秋大喘一口氣,隨即看到雪清河身旁的彼岸花,頓時整理一下自己的形象,隨即微微欠身,繼續道:“殿下,四皇子那邊的斷空竹將軍,不知道耍什么瘋,突然從邊境回來,現在正直奔這里!”
“又是來挑事的嗎?還真是沒完沒了啊……”
彼岸花滿懷深意的看了雪清河一眼,十有八九又是她找來的。
對此,雪清河無奈的聳聳肩,表示并非她所為。
斷空竹這個人,雪清河還是有點印象,鎮守極北之地邊緣的將軍之一,八環魂斗羅,同時也是四皇子雪崩那一陣營的人,如若沒有重要事情,應該不會回來,還是來找她們的?
突然,雪清河身體一頓,恍惚間想到什么,便滿懷笑意的望著彼岸花,揶揄道:“師傅,我想,那個斷空竹,應該是來找你的。”
“我當然知道……”彼岸花毫不詫異道。
每次挑事的,不都是來找她的嘛,就算不是針對她,也要她出面才能解決。
雪清河這一派系的實力并不弱,相反,還是除太子這一派系外,最強的一個派系。
只是不同于其他派系的擁護者,不是將軍就是周圍的城主,雪清河的擁護者更多是為大臣這類儒雅之人,例如天斗學院的三個教委,均為魂斗羅級別,他們就是雪清河這一派系的。
只是他們的位置距離皇宮過遠,在一些情況下根本用不到他們,也沒辦法用到他們。
所以只能由彼岸花出手,才能解決。
“不,師傅,你理解錯我的意思,還記得你當初挫敗的那群人嗎?人家這是來尋仇了……”
微微一笑,雪清河淡然的將杯子放下,并做出解釋。
對此,彼岸花仍是未能聽懂,她在這皇宮內擊潰的人不在少數,又怎么可能知道,對方是來替誰報仇的呢。
“那,那殿下,我們該怎么辦?聽說斷空竹將軍已經是84級的魂斗羅,夢神機先生他們趕過來,根本就來不及哎。”葉知秋慌慌張張,全然不似雪清河那般淡定。
她不過是一屆丫鬟,根本就沒怎么見過魂圣級別的人,何況這時候突然又冒出來魂斗羅級別的人出現。
“慌什么,我是皇子,他不敢拿我們怎樣……”雪清河微瞇著眼睛,淡然道。
隨后,只聽庭院外側傳來一陣怒吼。
“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敢攔我!這事必須要有一個解釋!!!”
一道“微弱”的氣勢從庭院外傳來,彼岸花不自禁的笑了一下,調侃道:“看來你這皇子的名頭也不是很好使嘛。”
“沒辦法,可能斷空竹將軍氣昏上頭了……”雪清河面露一絲小小的尷尬,試圖解釋道。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但既然是找我尋仇的,那就交給我解決吧。”
彼岸花站起身,隨即看到手中拿到劣質的次品“破”符,不由一笑,向雪清河繼續道:“順便,你也跟我出去一趟,讓你見識見識,你還有多少東西可學。”
反正對方的結果已經預定,倒不如借此機會教雪清河一些別的手段,免費的沙包不要白不要。
“是的,師傅。”
雪清河在一瞬間反應過來,便溫雅一笑,站起身,尊敬道。
她雖然無數次看到過彼岸花用符咒擊潰魂斗羅級別的人,但卻從未了解過具體的情況,這次,走出基礎的她,終于能學習到那種詭秘的手法了。
推開門,彼岸花與雪清河并肩而行,面對那久經沙場的斷空竹將軍。
而葉知秋在原地愣神,隨后咬著牙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