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
鬼魅狠狠咬牙,氣憤道。
一旁的月關也不禁保持沉默,獨孤博、天斗帝國太師、塵心、古榕乃至天下第一輔助魂師寧風致,這樣的陣容,他與鬼魅根本無從下手,為今之計,也只有……
“小魅魅……”
“叫我鬼魅大人。”
“我們好像打不過人家啊,小魅魅。”
“打不過也要打,你忘了教皇大人的命令了嗎?”
“在這里白送性命才是最大的麻煩,等他們到了教皇殿,就注定再也走不出來了。”
鬼魅稍稍沉默,隨即大揮衣袖,揚言道:“哼,這次算你們好運,今日之事,我先記下來。”
“小心心、小毒毒和小骨頭,后會有期哦”
說完,鬼、菊二人的身影一陣閃爍,隨即消失在原地。
“撤!”
唯有這一聲怒喝,依舊在這片區域回蕩。
對于鬼、菊二人的撤離,彼岸花并非不想阻攔,可對方畢竟是封號斗羅,想要將其留下,注定是不可能的事情。
下方的一眾魂師來的快,去的也快,一支支整齊的隊伍伴隨這一道指令悄然消失,無論是尸體還是兵器,皆被回收,不留一絲證據。
唯獨那靈魂,還飄散于這片區域。
“走的還真急,也不好好說上兩句。”
見此,獨孤博嘲諷道。
古榕面帶笑容道:“要是想念他們,你可以考慮再去追一段路程的。”
彼岸花繼續補刀道:“想來他們并不介意與你敘舊,畢竟你挺‘礙’他們的。”
說完,古榕不禁對彼岸花側目而視,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他本以為這位太師會是個非常嚴肅的人,沒想到也挺會開玩笑。
“喂喂,怎么又把我扯進去了啊,我和那個死人妖可沒關系,別來膈應我。”
獨孤博眉頭微皺,可奈何他是眾人中最弱的一個,也沒法說些什么來維護自己,著實可憐。
等一下,貌似他能打過寧風致,不過還是算了吧,畢竟他也惹不起七寶琉璃宗。
彼岸花抬頭望天,烏云消散,結界陣的能量維持已經達到極限,身旁的白虎虛影逐漸瓦解,最終歸于虛無。
“封號斗羅級別的虛影,當真是好手段啊。”
見此,寧風致一改之前嚴肅的面容,轉而露出一絲笑意,夸贊道。
“喲?大忙人,你終于有空跑來支援了?”
掃視一眼寧風致,彼岸花揶揄道,顯然,她還對一個月前的事情耿耿于懷。
等一下,一個月前,究竟發生了啥?
總而言之,肯定是一番嘈雜的破事,否則不足以令她感到氣憤,還是這種陰魂不散的氣憤。
“寧某近日的確是頗為忙碌,可今日事關殿下與小女的安危,自然不能拖拉,因此才迫不及待的趕來,眼見殿下與小女并無大礙,寧某著實放心不少,就在此先感謝一番閣下吧。”
說完,寧風致拱了拱手,以上三宗宗主的身份來講,他已經算是很親民了。
“隨你,反正接下來的決賽也是你去看咯。”
彼岸花并沒有在意,只是自顧的低下頭,望向雪清河的方向,隨即身影緩緩下落。
“真是繁忙啊”
寧風致稍稍感慨一句,便與古榕潛入“門”中。
只留獨孤博與塵心還在空中。
落至雪清河的身旁,彼岸花當即聽見那道熟悉的聲音。
“師、師傅?您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眼見彼岸花的到來,雪清河連忙小跑而至,并對彼岸花上下其手,來驗證是否本人。
彼岸花是不是本人,雪清河不知道,可雪清河是不是本人,彼岸花卻已心有定數。
想來這世上的一切師徒,也只有雪清河一人會如此不尊重師長了吧,究竟是她太溺愛“她”,還是“她”太放肆她啊。
“好啦,別鬧了,還有人看著呢。”
一把抓住雪清河的嫩手,彼岸花頗為無奈道。
雖然她并不是很在意所謂人類的目光,可終歸還是有些不自在,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可這也太詭異了吧!”
雪清河將手抽回,隨即面露驚訝,不可思議道。
她分明記得,師傅還處于閉關的狀態才對,就算出關,也不應該出現在這里啊。
“有什么詭異的,徒弟受到威脅,師傅理應出現,這才是正常的關系吧。”
彼岸花輕刮一下雪清河的鼻尖,笑顏道。
雖然,此時的雪清河依舊是以男裝現世,可對于見過她真實容貌的彼岸花而言,偽裝的效果并不是很明顯,正因為難以忘懷,才導致她每當看見雪清河的男裝時,就會聯想起那個每天纏著她睡覺的小丫頭。
“貌似,還真是這么一回事。”
雪清河尋思一陣,卻發覺她自己根本找不到彼岸花的話語破綻,便順勢接受了這個設定,隨即猛地撲向她的師傅。
“請務必不要再這么做,你可是太子啊,這樣做會有失威嚴,況且,也令我很為難的。”
眼見雪清河將頭埋在她的懷中,彼岸花更加無可奈何,她好歹也是一屆大妖怪,卻淪落至此。
這算什么破事?
感覺到那股手勁愈發增大,彼岸花雖有不解,卻還是反抱回去,以做安慰。
“師傅,你不該來的……”
半響,雪清河略顯沉重道。
不同于往日的溫柔與活力,這次的雪清河分外嚴肅,也令彼岸花倍感不適。
這孩子,終于對她威猛一次了。
“此事涉及到的勢力太多,師傅貿然介入,我怕……”
雪清河攥緊彼岸花的衣角,擔憂道。
聽此,彼岸花不禁噗呲一笑,她本以為這丫頭今天能夠“出師”,沒想到還是老樣子,擔心她啊。
她有什么可擔心的?
該被擔心的,從始至終都是你啊,傻丫頭。
“原來如此,看來我今天是辦了一件錯事呢,那為師今日就在這里為我最愛的徒弟賠罪一下咯。”
輕撫過雪清河的秀發,彼岸花啞然道。
雪清河略顯慌張道:“不,不是的,師傅您沒錯。”
“不,這一次,的確是我錯了。”
“唔?唔……”
面帶淡雅的笑容,彼岸花推開雪清河,隨即低下頭,吻了上去,堵住后者的嘴。
把這當做賠禮,或許也是極好的。
由于戰斗剛剛結束的緣故,在場的學院教師、學生都在原地進行休整,根本無人注意到太子雪清河這邊的異常,唯有一個閑人,看到了全部過程。
獨孤博:“……臥、槽?”
隨即,獨孤博只感覺到渾身一顫,視線悄然移開,還是眼不見為好,再看下去,怕不是要被殺人沒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