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羅皇家學院!”
話音一落,在場的眾人不禁眼神一凜,神情各異。
星羅皇家學院,是與天斗皇家學院齊名并列的一所高級魂師學院,同天斗皇家學院一樣,其學員近乎七成是皇室、貴族的子嗣。
然而,星羅帝國素來是以皇室強悍著稱,因此星羅帝國的貴族整體實力是稍強于天斗帝國的,連帶著,訓練貴族的星羅皇家學院整體實力也稍強于天斗皇家學院。
代表天斗皇家學院出戰的一隊成員,史萊克學院的學員自然有所了解,可就算那樣的隊伍,在星羅皇家學院面前,也顯得略微弱勢。
第一場就遇到如此強悍的隊伍,還真是麻煩。
“趙老師你一點也不緊張嗎?”
唐三無奈道。
趙無極用拳頭捶了下胸口,哈哈大笑道:“我緊張什么?你們能到這個份上,我已經很滿意了!”
“你就這點追求?”
弗蘭德不屑的懟回一句。
“嘿嘿,后面的事情也只有你期待了吧。”
趙無極訕笑道。
“皇家?”
視線上移,彼岸花望向天花板,自顧的呢喃一聲,隨即有意無意的說道:“我聽說,這一次代表星羅皇家學院出戰的七名正式成員中,包括星羅現任太子,貌似是叫做——戴維斯吧。”
話落,戴沐白的臉色不由一僵,片刻后又反應過來,勉強的笑道:“的確如此。”
放下手中的茶杯,彼岸花掃視一眼戴沐白的反應,略顯無趣道:“我以為你會驚訝一下呢,好歹他也是你的哥哥啊,還是親生的那種,我說的沒錯吧,二皇子殿下?”
話音一落,寂靜無聲。
弗蘭德等人依舊保持鎮定,并無任何彼岸花,反觀唐三這邊,除去朱竹清外,眾人互相對視一眼,面面相覷,驚訝之意絲毫不加以掩飾。
戴沐白環顧一圈,卻見弗蘭德等人絲毫不變的表情,當即明白過來。
“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了啊……”
他低下頭,無奈道。
“白虎嘛,太明顯不過了,畢竟我家里也有養一只,就是有點弱。”
順勢倒上一杯茶,彼岸花輕描淡寫的將其飲下。
“前輩還真是喜歡開玩笑。”
戴沐白以手扶額,表示無奈,他的武魂可是邪眸白虎,怎可與普通白虎相提并論?
“戴、戴老大!”
“求罩啊!”
聽到戴沐白自曝身份后,馬紅俊和奧斯卡宛如餓狼一般撲了過來,緊緊抱住他的大腿。
“喂喂,你們在干些什么?!”
戴沐白下意識的邁步,邁不動。
“哇哦”
小舞發出了驚嘆的聲音。
“你們兩個知不知羞,被這么多人看著,不覺得害臊嗎?”
寧榮榮走了過來,揪起奧斯卡與馬紅俊的耳朵。
“不不,我的皇子啊!”
馬紅俊死活不撒開手。
“疼、疼,榮榮快放手啊,那可是星羅帝國的皇子啊,難道你就不膜拜一下嘛?”
奧斯卡拼命掙扎,同馬紅俊一般,死扯不放,大喊道。
“呵呵,你在說些什么啊?我好歹也是上三宗的宗主之女,下一任的宗主,怎么不見你這么諂媚。”
寧榮榮冷冷的說道。
與其說是看不慣,但不如說她吃醋了。
這么一說,馬紅俊和奧斯卡頓時反應過來,比起唐昊之子,七寶琉璃宗的小公主,戴沐白這個皇子貌似并不亮眼,那他們這么激動干什么?
“對哦,榮榮,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啊。”
奧斯卡松開手,蹲坐在原地,呆萌一陣,隨即猛然抱住榮榮的腿,哭訴道:“榮榮啊,那你以后可要罩著我啊!不然我就跟戴老大跑路了。”
“安啦安啦,我當然不會把你忘掉的,等我繼承宗主之位,你就是供奉長老,如何?”
寧榮榮俯下身,安慰道。
見此,馬紅俊不禁一頓,暗道一聲好手段。
其實他還有點想不明白,奧斯卡什么時候變得如此狡猾,居然順勢和寧榮榮蹭到一起。
世界真是殘酷,就不知道體諒一下他這個單身嘛。
“哇,戴老大,奧斯卡跟寧榮榮跑啦,不要你了,以后你罩著我一個人就可以,只需要包吃包住,血賺!”
算了,還是繼續抱著他的老大吧。
“包住可以,包吃就算了吧,有點虧。”
戴沐白抖了抖腿,直接將馬紅俊甩到一邊。
“其實,皇子什么的,并非你們想象中那么美好,皇室,尤其是星羅皇室,殘酷又悲哀。”
深吸一口氣,戴沐白嘆息一聲。
“悲哀嘛,不太清楚,我只記得,某個人,比你和那個戴維斯,還要可憐。”
說完,彼岸花望向窗外,烈陽已然傾斜于半空,此刻,正是黃昏之時。
放下茶杯,她緩緩起身,走至門旁,隨即輕撫門框,回身說道:“我突然想起來,戴沐白,你的親弟弟,可是很想念你呢”
“前輩在開玩笑嗎?”
聽此,戴沐白輕皺眉頭,不解其意,他貌似,沒有弟弟吧。
“不明白?也是,畢竟那是個比你還要可悲的小家伙,沒存在感很正常。”
稍稍感慨一句后,彼岸花便離開史萊克學院的休息室,獨留下一句,仍回蕩于屋內。
“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沒什么能說的,就祝你們明天比賽愉快吧。”
而史萊克學院的眾人,仍處于懵懂的狀態,其中以戴沐白最甚。
夜晚……
在略接近教皇殿的殿堂旁,有一處格外奢華的閣樓,正是武魂殿為天斗代表兼太子的雪清河刻意準備的。
閣樓中,雪清河早已卸去偽裝,正以完美的容貌依偎在彼岸花的懷中,宛如新婚之時的新娘,心慌且意亂。
“清河啊,你也不小了,怎么還如此胡鬧?”
彼岸花一臉無奈,雪清河的粘人程度不下于小白,她怎么能受得了啊,尤其是現在葉知秋還不在這里,對方更是不知收斂。
“師傅啊,您難道不喜歡我嘛?”
雪清河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并狠狠的撕扯她的衣角,略顯狼狽,著實不堪。
“喜歡喜歡,怎么可能會討厭你呢?”
輕輕輕吻雪清河的脖頸,彼岸花勸慰道。
“嘿嘿……我就知道師傅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