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來一次學院,總歸會有人接應,蛇岐八家在卡塞爾學院也是有一些學生的,畢竟連本家的家主都要來進修,分支旁系也要湊湊熱鬧,萬一關鍵時候能夠攪局呢?
落地,十余位身穿白襯衫,墨綠正裝的學生站成一排,恭敬的朝她們鞠躬,準確來講是向彼岸花。
卡塞爾學院的學習制度是四年,而彼岸花離開日本也是四年,這些人在入學前,或多或少都聽過上杉家主的威嚴,比之橘政宗也不差絲毫。
因此,容不得他們怠慢。
彼岸花環視一周,沒有人說一句話,因為她還未開口,亦沒有人抬起頭,因為她未準許。
“這個時候應該說些什么?”陳墨瞳在一旁說道。
楚天驕愣了一下,扯道:“眾愛卿免禮平身?”
“哪國的皇帝,這么奢華?”陳墨瞳吐槽道。
“不就是中國的嘛,你該不會不知道吧……”楚天驕訕笑。
“嗯。”
彼岸花微微點頭,那群人才挺直身子。
這時,走來一位穿著怪異的中年男人,揶揄道:“哦,我親愛的兩位A級學生,你們可算回來了,聽說你們被恐怖分子綁架,不知道是黑三角還是加勒比海盜啊?”
“你是……曼施坦因?”
見到這人,楚天驕興奮道。
“這位先生,你認識我?”曼施坦因微皺眉頭,他的印象中,從沒有這人的片段,奇怪。
“你忘了嗎?當初……”
楚天驕撓撓頭,隨即想起現在的狀況,尬笑道:“抱歉,認錯人了。”
“可你把我的名字說出來了……”曼施坦因說。
“巧合巧合。”揮揮手,楚天驕辯解。
他現在是死人,無人記得他,在熟人面前還要裝作不認識,所謂“悲哀”,不過如此。
“那還真是巧。”
曼施坦因沒有在意,他的身份又不是保密文件,但凡有點能力的組織,都能得到相應的信息,別說是名字,身高、體重以及他自己都忘掉的年齡,都能扒出來。
而后,他望向彼岸花的方向。
“我們被蛇岐八家綁架了,不行嗎?”
彼岸花掏出一堆經過ps的的照片,里面的主角都是熟人,烏鴉、夜叉、源稚生,這就是“綁匪”。
“我咋看那群人這么熟悉?”曼施坦因說。
源稚生包括其家臣,都曾在卡塞爾學院進修過,因此被內部人員熟悉很正常,人名或許會忘記,但是言靈不會,高危言靈——王權。
眉頭一挑,曼施坦因又吐槽道:“而且我記得你是蛇岐八家的家主吧,還會被自己人綁架?”
“家族內亂都不知道,你也太LOW了吧,中國小說看過沒?”楚天驕按住曼施坦因的肩膀,像是老朋友一樣開玩笑。
雖然不是很理解眼前這人的反應,但曼施坦因依舊回答道:“看過一點。”
“玄幻還是都市?”楚天驕笑嘻嘻地說。
曼施坦因下意識道:“言情……”
楚天驕拍了下曼施坦因的腰,大笑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騷氣啊,哈哈哈哈……”
這一下,楚天驕可沒收力,力道之大,令曼施坦因“嘶”了一聲,痛叫道:“要死啊,不知道我年齡大,腰腿不好嗎?!”
“你的身子骨可硬朗的很。”
楚天驕毫不在意。
另一邊,矢吹櫻見繪梨衣從飛機上跳下,便朝彼岸花說道:“上杉家主,我先回去了。”
“記得跟源稚生那家伙說一聲,少去酒吧。”彼岸花輕笑道。
護送她們的人矢吹櫻,怎么想也是源稚生的提議,沒有那家伙的準許,可沒人敢指派她。
估計這個時候,他正和夜叉、烏鴉在夜店里嗨皮吧。
“我會負責監督他的。”
輕輕點頭,矢吹櫻啟動直升飛機,留下一句“祝您玩的愉快”后,便駕駛直升飛機離開。
沒有一絲停留的意思,估計是想要早點回去,然后把源稚生從夜店或者酒吧里揪出來,順帶砍掉夜叉和烏鴉這兩個帶壞家主的家臣。
終于,曼施坦因緩過勁,揉了揉他的老腰,望向容貌近乎一致的繪梨衣與陳墨瞳,問道:“你們兩個誰是陳墨瞳?”
“我。”陳墨瞳舉起手,示意自己。
“那這位是?”曼施坦因疑惑。
彼岸花解釋道:“我妹妹。”
“哈?我以為這是陳墨瞳的妹妹。”
曼施坦因表示震驚,有些不可置信。
“的確也是我妹妹啊。”陳墨瞳眼神狡黠,顯然是在逗弄曼施坦因,可后者壓根沒反應過來。
“理論上來講,她也算是我妹妹。”彼岸花指向陳墨瞳,認真地說。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的確如此。”
攤開手,陳墨瞳表示無奈。
“這都什么跟什么,我記得陳墨瞳你是中國人吧,怎么跟日本的黑道家主扯到關系了?”曼施坦因懵逼。
“這不是被綁架了嘛。”
陳墨瞳一副無辜的表情。
一旁,繪梨衣拽著彼岸花的衣角,似乎是不想分散,亦或者不想與糟老頭子(曼施坦因)說話。
“少扯,有點事情跟你說一下。”
曼施坦因把一摞文件遞過。
陳墨瞳接過,打開一看,不禁一愣:“這是……”
“從今往后,我就是你的輔導教授。”曼施坦因直言道。
“咦曼斯教授呢?”陳墨瞳詢問道。
“退休。”
“他不是終身教授嘛,居然還能退休?”陳墨瞳有些詫異。
“身體不行就該養老,混血種也是人類啊,他該去享受老年生活,況且說是退休也不太對,準確來講是加入實驗組織,研究煉金術去了。”
曼施坦因解釋一番,隨即又朝彼岸花說道:“古德里安那騷老頭正與他的新學生共進晚餐,你可以自行活動,順帶一提,你的寢室與陳墨瞳是一間,那是女寢,禁止男性進入。”
話落,曼施坦因還瞪了楚天驕一眼,他的腰至今還很痛,簡直難以言喻,沒見過這樣的人,見面動手動腳的。
“嘿嘿嘿……”
楚天驕繼續傻笑,壓根不在意。
“我明白了。”
彼岸花深深點頭,表示理解。
盯——
繪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