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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夏天子怎么會來這”蜮人神一臉駭然,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猛地回頭,喝問委蛇:“是你...”
委蛇兩個腦袋搖頭,很是不屑:“鳳棲梧桐,不僅諸夏天子來了,天朝各方諸侯霸主也在趕來的路上,本座將擇一位人主輔佐。”
他之所以一現世就宣告者天下,就是怕蜮民國神靈強行將他擄走,逼起他效忠,他委蛇擇人主而效之,與其被動淪為供奉之物,不如自己挑選一個雄主輔佐。
蜮人神、蜮妖神臉色大變,剛想施展神通開溜,就在這時,天子帝暮降臨岳山。
一劍北來,劍光瀲滟。
天子帝暮御劍而來,圣道神劍綻放出道道金光,一股浩浩蕩蕩的無邊威壓席卷而來,莫說是凡人,就算是貴為神靈的蜮人神、蜮妖神也不敢與之對視,甚至連動都不敢動,生怕招來諸夏天子的攻擊。
“委蛇拜見天子!”
延維神理都沒有理蜮人神、蜮妖神,若是諸夏強者還未到場,他倒是不介意“虛與委蛇”,如今天子帝暮既然到場了,那他就無需忌憚蜮民國了。
天子帝暮降臨后,老司徒、西興侯、姜公等等天朝公卿大臣尾隨其后,紛紛降臨,其中不乏鬼神強者,一道道強大的氣息彌補岳山山脈,如同一頭吞天巨獸一般,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蜮民雙神更加不敢動了。
“延維神不必多禮。”天子帝暮虛空一扶,將委蛇兩個腦袋輕輕托起,和顏悅色:“原來延維神還沒有飛升天界,朕若早知如此,必然早日助你逃脫樊籠,飛升天界。”
面對諸夏天子,委蛇絲毫不敢怠慢,感激涕零:“多謝天子美言!”
“恭喜延維神打破桎梏,日后平步青云,飛升有望!”一旁的老司徒發出爽朗的笑聲,例行恭維過后,他便替帝暮問話:“咦,此二人為何人?莫非是延維兄的好友,山外的蠻夷精銳之師又是哪國所派?”
蜮人神、蜮妖神君臣不知不覺站在角落,有開溜之意,可是又怕被天朝鬼神當成敵人鎮壓,心中忐忑,弱小無助又可憐。
一聽到天朝鬼神強者提及他們,當下魂都嚇沒了,南蠻諸國曾無數次入侵攻打諸夏天朝,雙方是敵非友,如今陷入天朝強者的包圍圈,他心中那叫一個忐忑,驚懼。
委蛇瞥了一眼蜮人神、蜮妖神,微微一笑:“他們來自南蠻蜮民國,聽說我在岳山現世,故而想邀請我去蜮民國。”
天子帝暮聽了沒什么表態,只是嘴角微微一揚。
可是諸夏天朝的公卿大臣們卻是哄堂大笑,戲謔之色毫不掩飾。
地域歧視自古有之,諸夏天朝以禮儀之邦、衣冠之國自居,對于四方蠻夷國度向來瞧不起,眼下見南蠻蜮民國竟想和他們爭奪延維神,眾人自然是花式奚落外加大棒敲打。
“哈哈哈哈,你蜮民國不過撮爾小國,也配供奉委蛇?”
“兩個不知名的野神,莫以為有了山外的精銳之師,你們國家就能與我天朝諸侯相提并論,蜮人神,爾敢一戰呼?”
“老司徒,區區兩個蠻夷小神,哪敢勞您大駕,我來!”
一群諸夏天朝強者連番上陣,一頓奚落嘲諷,蜮人神羞惱至極,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怒火中燒,不過天朝這邊人多勢眾,鬼神強者如云,他們也不敢翻臉,只得出口解釋他們來岳山是巧合,并沒有和天朝爭奪委蛇的意思。
“誤會,誤會,我二人來岳山遇見委蛇也是巧合,我們蜮民國是幫貴天朝諸侯熙王尋找神物視肉而來岳山,無意與諸位爭奪委蛇...”
原本天朝公卿大臣只是隨意一聽,可是眾人聽到此事還與熙侯姚云有關,當即一個個滿是意外之色,皺眉沉思。
姜公一聽姚云與外邦蠻國勾結,就仿佛蒼蠅聞到了臭味,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你方才說什么?你們蜮民國和熙國什么關系?”
四方諸侯為天朝、為天子戍邊,貿然與外邦勾結是極其不妥,很是敏感,姜公此話一出,眾人目光齊齊落在蜮人神身上。
蜮人神也猜到了幾分,正琢磨要不要惡心一番熙王,讓天朝狗咬狗,就在這時,山谷外,一聲悠揚的聲音由遠及近。
“我熙國與蜮人國并無瓜葛,無需姜公多慮!”
眾人齊齊一看,赫然發現正是姚云乘神龍而來。
蜮人神循聲望去,在一條神龍背上見到了一位負手而立,風華絕代的翩翩少年,在其身后,黑水玄蛇、巫山黃鳥兩大鬼神跟隨,單論出場的派頭,也就方才諸夏天子登場能夠與之相提并論,其他諸侯都要遜色不少。
這就是熙國熙王吧!蜮人神心中暗自稱奇,因為桑離,他對這位久負盛名的諸夏熙侯如雷貫耳,以前他只當是以訛傳訛,可是今日一見熙侯風采...他便信了三分。
姚云一行人騰云駕霧又有二長老巫通帶路,雖然沒有天子、諸公那般神速,可是也比帝子啟等一眾諸夏年輕翹楚來的早。
“臣拜見天子!”姚云先向天子行禮,得到天子一聲“平身”后,他這才轉頭看了看姜公,臉色微妙,不過沒有多停留,而是抱拳解釋道:
“啟稟天子,是這么一回事,當年南蠻諸國入侵天朝兵敗后留下不少蜮人、蜮妖,臣肅清熙國時活抓了一個蜮人,蜮民國聽聞消息后欲重金贖回,孤便提出要求蜮民國獻上神物視肉,以示誠意,請天子明鑒!”
蜮人神見正主都出來了,想“惡心人”的念頭立即打消,也附和道:“諸夏天子,情況正如熙王所說。”
“嗯”
天子帝暮微微頷首,對于姚云的話他倒是沒有懷疑,有熙氏乃是諸夏數一數二的大氏族,一度問鼎天朝,這種出身的熙國自然犯不著和南蠻諸國勾結。
天朝公卿大臣們一聽事情原委,眉頭很快舒展開來,逼迫蠻夷外邦獻供寶物,那是揚我諸夏天威的大喜事,自然沒有怪罪之說。
姜公見狀,則是低頭,隱身在人后,不再搞風搞雨。
一旁的委蛇靜悄悄地觀察著四周,四目滴溜,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