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主沉默良久，緩緩開口，說出了答案：“老夫便是上古んla”
“啥？”風浩兩眼一懵，一頭霧水道：“您這話我實在聽不懂，麻煩您說明白一點。”
老城主啞然失笑道：“準確來說，老夫應該是上古禁制的陣靈，這也是為什么的我無法離開榮城太遠的主要原因，像上古禁制這樣的天地大陣，若是失去陣靈把持，很快就會崩潰。”
“陣靈？”風浩心頭狂震的同時，也有些好奇：“那是什么？”
“顧名思義，陣靈便是陣法的靈魂，當然，大多數陣法是沒有陣靈的，只有達到一定層次的頂級陣法，才需要陣靈，上古禁制自然也不例外，而我便是上古禁制的陣靈。”老城主耐心解釋道。
風浩聽的神乎其神，很快又生出了心的疑惑：“聽你的意思，陣靈應該是靈體生命才對吧？可您明顯是實體啊？”
老城主訝然點頭道：“陣靈確實是靈體沒錯，但天地萬物都有修成人形的可能，更何況是陣靈，暗古時代距今已過去十億紀年，如此漫長的歲月，老夫化靈為實很奇怪嗎？”
風浩咂了咂嘴，仔細想想確實如此，就拿三秒火這樣的天地靈物來說，同樣屬于靈體生命，但他們同樣可以修煉進化成實體，這不，如今的三秒火就已經在沖擊化形階段了，要不了多久，應該就能化成人形了。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風浩依然感到無比震驚，從未想過，老城主竟然會是這樣一種存在。
不過轉念一想，之前的很多困惑也就能說通了，比如老城主無窮無盡的生命，要知道，即便是修煉長生道的魔師，都無法做到永生，而老城主竟然能從暗古時代活到現在，顯然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生命。
而陣靈這種存在，明顯是跟陣法掛鉤的，也就是說，只要上古禁制還在，老城主就能永遠活下去。
“那鴻鈞的殘魂又是怎么回事？”風浩消化了半天，再次開口問道。
老城主目露追憶之色：“當初鴻鈞構建上古禁制時，雖然獻祭了自己，但最終還是留下一縷殘魂，而這縷殘魂在漫長的歲月當中，與我慢慢融為了一體，因此，老夫現在的靈魂構成當中，有一部分是來自鴻鈞的。”
“原來如此。”風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識海中的三秒火也忍不住鉆出識海，好奇的飄在老城主身旁，嘖嘖稱奇。
“對了，晚輩一直很好奇，您的實力究竟是什么境界？”風浩恍惚間好奇問道。
老城主微微一怔，旋即啞然失笑道：“老夫的存在比較特殊，并沒有你們魔師修煉的所謂境界，我就是上古禁制，上古禁制就是我的實力。”
“這……”風浩瞠目結舌的鬧鬧頭，刨根問底道：“總該有個大概的對比吧？”
“對比的話，這世間除了神以外，應該沒人是我的對手，但僅限于榮城附近這一畝三分地。”老城主沉吟思索道。
聞言，風浩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雖然早就猜到老城主強到離譜，卻沒想到強到這種地步。
不過仔細想想也對，老城主作為上古禁制的陣靈，上古禁制的力量就是他的力量，能有這種實力也不奇怪，畢竟上古禁制的力量不是鬧著玩的。
至于神，那已經是另外一個層次了，沒有任何可比性。
解開心中的疑惑之后，風浩的心情舒暢了許多，順勢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些許簡單的酒菜，然后便跟老城主對飲閑聊起來。
一來因為他對老城主一直很尊敬，二來作為一個受過華夏傳統教育的好少年，面對這樣一位孤寡老人，還是忍不住的想要陪他老人家嘮嘮嗑。
老城主自然也非常開心，從暗古時代活到現在，早已經看淡了生死，若不是為了守護上古禁制，他應該早坐化了，而不是孤獨的活在這座破敗的府邸。
風浩也毫不吝嗇的將界外的情況說給老城主聽，因為他能感受到，老城主對當今的界外宇宙充滿了好奇。
三秒火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詢問一些風浩聽聽不懂的問題，似乎是跟天賦法則相關的問題。
對此，風浩也懶得去過問，畢竟以他現在的境界，根本聽不懂。
時間一晃就已經到了傍晚，風浩早已經喝的暈暈乎乎，而老城主反倒跟沒事兒人一樣，沒辦法，對于陣靈來說，是沒有喝醉這種屬性的。
談到盤氏一族的情況后，老城主不由的發出一陣感嘆：“沒想到連當年橫極一時的盤氏一族都已經沒落了。”
“正常，畢竟都過去十億紀年了。”風浩啞然笑道：“欸對了，鴻鈞跟盤古當年并稱為暗古雙神，盤古留下了后人，那鴻鈞大神就沒有后人在世嗎？”
“呃。”老城主微微愣神道：“這我就不太清楚了，畢竟與我融合的那縷殘魂當中，只是有些碎片記憶，并沒有關于這方面的信息，但有一點也許有些關聯。”
“哦？”風浩好奇的停下喝酒的動作。
老城主若有所思道：“從鴻鈞殘魂留下的細碎信息來看，古蒼界應該是他的道脈星球。”
“什么？古蒼界竟然也是道脈星球？！”風浩不由瞠目結舌道：“這么說來，當今古蒼界的人都是鴻鈞大神的后代嘍？”
“那倒不是。”老城主淡笑搖頭道：“古蒼界跟你家鄉的情況不太一樣，如今古蒼界的人族大多都是當年抵御魔物入侵的外來將士們的后代，而只有古蒼界的土著，才算是鴻鈞的道脈后人，不過經過這十億紀年來的民族融合，應該已經沒有純血統的古蒼界原住民了，從這個角度講，當今古蒼界的人族，應該多多少少都帶著些鴻鈞的道脈血統。”
聽完老城主所說，風浩不禁有些感嘆，同時也為盤古和鴻鈞兩位大神感到高興。
雖然他們當年的英雄事跡已經被人遺忘，但至少他們都留下了自己的后人。
之前從一些古籍中了解到鴻鈞沒有直系后人的時候，風浩還有些可惜，可如今得知古蒼界就是鴻鈞的道脈星球之后，頓時欣慰了不少。
同時，也讓風浩感受到了普通魔師和悟道魔師在生命層次上的區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