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昂·米庫,現年30歲。對于他的細膩技術和精準傳球不用多說,只要知道米洛斯拉夫·克洛澤日后就是在米庫的大量傳遞喂球下,從一個只會頭球的嚴重偏科硬生生練成了左右腳俱佳十項全能的世界頂級中鋒。你怕不怕?
米庫在中場的調度可以說得上是出神入化,無論對攻防節奏的掌控,還是對傳球時機的拿捏,雖然不能算是驚艷絕倫,但也完全無懈可擊。接他傳球的感覺,誰接誰知道,只有一個字——“爽!”而馬迪堡這邊卓楊他們,也只有一個字——“服!”
米庫這種層次的球員,要想完全封住他,根本就不可能,只能盡量去限制和控制其他接球球員,至于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只能看上帝有多心疼你了。
米庫無解,卓楊今天遇見的鮑曼也是更讓他大開眼界的一次對位。相對于上一場和卓楊廝殺了九十分鐘的恩斯特,鮑曼強出了不是一點半點,身高、力量、速度一點也不亞于卓楊,更別提賽場經驗了。鮑曼已經是成名已久德甲一流后腰,甚至是世界足壇的一流后腰,經他封死乃至報廢的對手中場球員不計其數。除了羅納爾迪尼奧那個齙牙妖怪,這十來年幾乎沒有人能在鮑曼面前落下好來。
鮑曼和卓楊斗智斗勇廝殺在一起,米庫則把屠夫德容耍得狼狽不堪,利斯泰什把二哥糾纏得磕磕畔畔,博羅夫斯基和小豬將遇良才。馬格寧陪著刀疤七進七出,至于多德,還沒搞清楚狀況,傻傻地就是個廢人。
雖然不用面對上一回合的猴子雙快,可默特薩克卻更加頭疼了。艾爾頓之所以有個‘球形閃電’的綽號,一是因為他又壯又胖,再者就是這個家伙快得嚇人。如果把猴子雙快形容成駿馬,那艾爾頓就是火車內燃機頭;如果猴子雙快是‘嗖嗖’,那艾爾頓就是‘轟轟’;如果猴子雙快像一道霹靂,那么,艾爾頓就是——球形閃電!
矮壯胖的艾爾頓并沒有因為身材影響到他的速度,啟動的時候艾爾頓就像一只受到驚嚇的兔子,眨眼就絕塵而去,當然,這是一只肥兔子。帶球跑的艾爾頓,活脫脫一對一大一小的兩個圓球,一路歡快地碾壓過去,無可阻擋。
千萬不能被艾爾頓的身材所蒙蔽,他秒起后衛來眼睛都不眨。而且現在正是艾爾頓的巔峰期,在世界足壇他也是排名非常靠前的速度型快馬。何況出身巴西的艾爾頓腳下技術也相當不俗,左右腳均能帶球射門,甚至頭球也能拿出來說點事。對付猴子雙快,還能利用身體對抗。碰見了艾爾頓,就他那粗壯胖,一般人連邊兒也不沾,碰上去就能給你撞出二里地去。
卓楊看著艾爾頓,想起了在中國足壇叱詫風云一時的陜西國力外援前鋒馬科斯,那個最先被國內媒體呼吁換籍加入中國國家隊的巴西人。當然,艾爾頓是升級了N個版本的馬科斯。
只有一個艾爾頓還好說,可旁邊的查理斯特亞斯和克拉什尼奇兩個人誰也不是什么善茬。這倆人雖然沒有艾爾頓的速度,可都有比艾爾頓還絕的絕活。查理斯特亞斯是典型的空霸類中鋒,頭球功夫霸氣十足,見誰滅誰。克拉什尼奇則腳下活精細的能繡花,一不留神就能閃斷后衛的叉子骨。
三個人一快一高一巧,雖然都是中鋒,卻搭配得渾然天成,相互之間的進退毫不重疊,相當有章法。三個人單獨拿出來說事,默特薩克還能勉強應付,可快高巧三箭齊發,馬迪堡隊副除了拼命就是想哭。
三條線均被對手壓制,馬迪堡什么猴也耍不出來,卓楊頭一次在場上感到了無能為力的滋味。自從去年十月開始加入馬迪堡青年隊以來,卓楊大大小小的比賽已經打了三十場左右。這三十場比賽,只要有卓楊上場參加,無論還是替補,他都沒有經歷過失利,一次也沒有,就連打平也不多見。隨著對手的實力和層次不斷提高,卓楊也飛快的成長。不管什么樣的對手,他從來沒有害怕過,也總能找出對方哪怕一絲的疏忽和弱點,然后靈光一現手起刀落。但是今天,云達不萊梅徹底讓卓楊束手無策。
個人突破,鮑曼有能力契而不舍地糾纏到隊友前來支援。想打配合或是交叉換位,小豬他們幾個都各自被盯得死死的,怎么換也不靈光。
自己的進攻反擊打不出來,后邊卻被云達不萊梅干凈利索的進了兩個。2:0,總比分上,馬迪堡已經落后了。
要被淘汰了嗎?就這樣了嗎?這是我們現在的極限了嗎?
卓楊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可是,接踵而來的打擊不僅僅如此。
上半場的兩個丟球,都是在馬迪堡被全面壓制下,云達不萊梅通過清晰的組織,簡練明了的配合打進的,兩個球都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第十九分鐘,米庫跑動中分邊的時候,卓楊他們的中場早就被扯得七零八落,根本阻截不了。艾爾頓拿球強突過掉阿克曼,傳中球又急又快砸向禁區中路。查理斯特亞斯把丹尼斯·勞倫撞開頭球破門的時候,和克拉什尼奇糾纏在一起的默特薩克離他還有四五米。
第四十分鐘,又是米庫妙傳艾爾頓,巴西人沒有走邊,直接內切到中路,在卓楊的上搶到來之前,球形閃電先行閃爆。艾爾頓腳腕一抖把足球吊進禁區,還是查理斯特亞斯,希臘中鋒抗住默特薩克,沒辦法直接攻門的情況下把球點給了空位的克拉什尼奇。塞黑人不但打進了死角,還順勢穿了跨步飛鏟的屠夫德容的襠。
這已然是馬迪堡運氣好了,若非卓楊、小豬和屠夫三人瘋子一樣的前封后堵,若非守門員埃德蒙超神級別的發揮,若非默特薩克榨盡體力的以一敵三,馬迪堡的球門早就被打花了。然而,默特薩克的拼命也讓他和整個馬迪堡隊付出了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