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楊和刀疤里貝里站在球的左側,小豬施魏因施泰格和二哥蒙托利沃站在右側,屠夫德容墜在球后方五米處。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人知道將由誰來踢這一腳。
小豬先行啟動,阿賈克斯一幫搭人墻的大個子緊張萬分,因為這位是‘碎蛋歪鼻魔’。小豬晃過足球的時候,人墻捂臉護襠一起起跳,然而這是假的。隨即緊接著就是卓楊又晃過足球,人墻再次起跳,參差不齊。正主來了,刀疤右腳內側兜在足球上,足球越過人墻頭頂,又旋又轉,弧弦距超過五米。
河澗水末靜,斧鉞申鋒威,朱汗騁奇足,青旌凱旋歸。
標準的圓月彎刀,弗蘭克·里貝里一刀封喉。
看著刀疤被隊友們簇擁著慶祝,范德法特越發的憤怒,他更加惱怒剛才伊布搶了他的任意球。本來他就對刀疤奪走他的金童獎不服氣,現在卻又讓法國丑男在他面前搶先一步進球,而剛才本應是他先拔頭籌的。
再次開球后,阿賈克斯球員大多心里帶著怨氣,動作也就開始變大。他們倒不是沖著傷人,只是帶上了情緒去比賽,技術動作難免有些不規范。所以,場上時不時人仰馬翻。二哥被斯內德放到了,蒙托利沃一骨碌翻身爬起,并沒有去在意,足球場上這種磕磕絆絆很正常,只要不是故意去傷人哥兒幾個就沒人計較。這次犯規地點稍微有些遠,距離球門大約三十五六米偏右,卻也在任意球的射程之內。
“屠夫,這是你的點,弄他一個
“對頭對頭,屠夫來一個。”
“行!那啥,我請烤肉。”
“走走走,咱幾個去給人墻搗亂去。”
助跑過程中,屠夫德容身體完全舒展,擊球時腰腹腿充分發力。左腳正腳背稍偏外側準確抽在足球上,球飛出后,屠夫需要一個墊步才能止住身體的去勢。足球又低又平又疾又迅,繞過人墻外側,直貫死角而入。
應策馬騰空,承聲半入漢,天險摧強敵,乘危濟劫難。
球場突現玄鐵重劍,尼格爾·德容沉劍斬敵。
看著屠夫被隊友們簇擁著慶祝,斯內德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和德容是荷蘭u21國家隊的隊友,倆人平時私交很淺,但也絕對沒什么矛盾,但他兩個在球隊里存在競爭關系。斯內德和屠夫都是中場中路球員,斯內德進攻和組織更強些,德容防守和大局觀以及配合意識更好。原本兩人特點各有千秋,也可以互補,但國家隊助理教練兼u21主教練范巴斯滕顯然更偏愛德容和范佩西這對組合。
既然存在競爭,難免就想在球場上壓對方一頭,然而,現在屠夫進球了。斯內德怨氣橫生:都是那兩個雜碎,到哪都要爭老大,都是球霸,去他媽的!
兩個隊都是天才成群,而且還都是些技術妖孽。不光他們,33歲的老將利特馬寧也是曾經身披巴塞羅那和利物浦十號球衣的老妖怪,突破和過人信手拈來。于是,迫不得已之下,馬迪堡右后衛威利·阿克曼把芬蘭冰刀放倒在了禁區前。
熱鬧又來了!
“亞里,說好的啊,你說你突破了算我的。”伊布笑嘻嘻地走上來,看得出他很開心。
“剛才你搶了,這次是我的。”范德法特很酷地又一次搶先抱起球,冷冰冰地說。
“去你媽的,剛才是剛才……”伊布話還沒說完,斯內德不愿意了:“你們都別他媽爭了,這個點是我最擅長的,讓我來。”
范德法特、伊布:“滾一邊兒去……”
三國對罵第二季又開始了,句句帶臟話,話話不離下三濫。于是,一幫馬迪堡人又勾肩搭背開始看社火,嘴里還點評。
“……嘿,……小個子發飆了……,……我操……這句算種族歧視啊……牛逼……”
“唉!失誤失誤。”卓楊突然發出感嘆。
“咋了?把啥失誤了?”
“早知道今天有這么多好戲看,提前應該預備點爆米花什么的……”
“對呀對呀……”
“啊哈哈哈哈……”
一幫無品的不良觀眾。
又一陣哄哄鬧鬧,又是馬克斯維爾、利特馬寧這幾個在仨人快要動手的時候強行把他們分開。沒辦法,只能讓范德法特來罰,他抱著球呢。可伊布和斯內德誰也沒走遠,黑著臉一聲不吭就在離球不遠的地方站著。伊布想故伎重演,斯內德打算有樣學樣。
哨聲一響,三個人同時啟動。范德法特那是人精,早就知道那倆的打算,距離球最近的他搶先出腳,足球從高高跳起的卓楊頭頂上飛了過去,朝著球門下墜而去。
范德法特在足球上是個不折不扣的超級天才,腳下非常有料。即便是如此倉促之下,他這腳任意球的質量仍然相當高。
六劍客苦練了一年的任意球,他們自然不可能對著空門去練。九人加練小組里有一名成員,門將克拉克·埃德蒙。埃德蒙因為位置關系,他也沒有六劍客那樣的腳法,自然不會去練任意球射門,但他可以練任意球守門。這一年來,他是世界上經歷任意球最多的門將,而且種類繁多五花八門,各種刁鉆迅猛。現在的埃德蒙,什么樣高端的任意球他都不會大驚小怪。
剛才伊布那個進球純屬意外,全世界沒有一個人會料到是瑞典人射門,埃德蒙自然也措手不及。在他注意力高度集中之下,除非你的任意球速度弧度角度無一挑剔,那樣即便上帝來守門也無能為力,否則埃德蒙就有很大把握給攔截下來。
正因為是倉促起腳,即便射門質量仍然很高,但遠沒有高到無可挑剔的地步。所以,足球被埃德蒙單掌托飛。
這頭馬迪堡人沖著埃德蒙拍拍打打夸獎稱贊,那頭范、伊、斯,又罵成了一堆。伊布和斯內德因為沒有搶上而惱火,范德法特怨恨他倆企圖不規影響了自己。利特馬寧都準備開角球了,這三位爺還在不依不饒。
等到再一次被隊友們勸開,三位爺的脖子都已經紅了,科曼在下面拉著個苦瓜臉腦仁子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