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被打在七寸上,國際足聯和歐足聯立馬偃旗息鼓。
17年前,比利時球員讓馬克博斯曼因為同rfc列日的合同到期,新合同中他被俱樂部單方面削減了60的薪水,而且還因為被高額的轉會費限制無法前往其他俱樂部,一怒之下,便將俱樂部告上了地方法院。
法院裁定,球員合同到期后,還受到轉會費的限制,不符合現有法律,rfc列日和比利時足協的做法屬于違法。
這一裁決,改變了舊有的球員轉會制度,也改變了足球。從此球員在合同到期后擁有了自由轉會的權利。
‘博斯曼法案’是足球史上標志性的事件,令所有職業球員收益,也讓優秀球員轉會身價節節升高。
萬事就怕較真!國際足聯和歐足聯就怕這個,就怕有人繞開足球體系和他們打官司。雖然兩大足聯在‘博斯曼法案’之后規定:足球事足球解決,不允許越過足球仲裁體系去地方法院起訴。
但說實話,這個規定其實也是違法的,真要再遇見一個不怕魚死網破的主,兩大足聯也是沒轍。
好在這些年沒有人在這件事情上和兩大足聯翻臉,大家默契著就這么過來了。可現在冒出來茲德內克這么個老愣頭青,根本不理睬足球圈里的潛規則,62歲的老家伙此前從來沒和足球打過交道,誰敢惹他?
從茲德內克強硬的態度上,分明能看出埃勒梵迪體育不惜與兩大足聯撕破臉、不惜毀了卓楊的職業生涯,就是要賭這口氣。
中國足球界不愿意了,幾位身家深不可測的中超俱樂部老板在第一時間表態:你埃勒梵迪體育說個價,我們把卓楊買回來。我們給卓楊贖身,絕不還價。有種你就開個價!
事態也驚動了中國的最高層,薛遠山向秘書了解情況。秘書說:卓楊的姐姐卓秋天上個月就匯報過了,是如此這般這般。
薛遠山哈哈大笑。
昨天兩大足聯沒有再發聲,大家都知道現在是該桌子下面解決問題的時間了。這些事情,其實還是私底下勾通比較合適。
歐洲媒體也都對埃勒梵迪體育為何如此蠻橫產生了興趣,在他們的調查起底中,發現埃勒梵迪體育的上家投資方是位于倫敦金融街的‘oh投資公司’。
‘oh投資’名為貿易公司,實際上卻是專門利用金融杠桿玩資本游戲的投機公司,雖然成立時間只有幾年,但在金融街上名氣不小,非常善于賺快錢。
這樣的背景關系就說明,埃勒梵迪體育實際上對體育和足球沒興趣,只對賺錢有興趣。也許,這個發現可以讓事情變得簡單。
先進體育工作者表彰大會,讓卓楊和劉國涼稱兄道弟。此時卓楊只覺得劉哥十分對脾氣,卻不會想到這個全國人民耳熟能詳的胖子會給他帶來多大的歡樂。
這次在京期間,卓楊還再次去拜訪了馬老師,就是那位著名的收藏家。
八年前卓楊在漢諾威過十八歲生日的那一晚,被二級警員盧卡斯特利策臨檢查了酒駕和無照駕駛,成人禮也扯了淡。特利策在刻意針對卓楊,他和中國有仇,具體說就是和馬老師有仇。(詳見第一部第一九七章:你祖宗是個傻逼)
后來卓楊聽說了馬老師的傳奇故事,便對他十分神往。再后來,老穆干起了文化公司,同馬老師有了交集,熟絡之后便給卓楊做了相互引薦。
卓楊和馬老師始一見面,便說起了特利策的事情,馬老師大為驚奇,連忙說:罪過罪過,讓卓楊你受了無妄之災。
卓楊說:哪里的話,馬老師你做得太對了,你能多干幾次才過癮。
馬老師為國家追回國寶,卓楊認為自己受點委屈沒什么,何況酒駕確實是自己不對。
卓楊也不認識考古文物界的其他人,與馬老師拉上關系之后,便把調查卡卡、刀疤、拜因里希三人‘中國血統’的事情拜托給了他,馬老師也頗有興趣地應承了下來。
至于‘齊達內是齊桓公的后代’這樣的說法,一聽就是扯淡,卓楊提都沒提,免得污了馬老師的耳朵。
此次借著抵京開會的機會,卓楊便再次造訪了馬老師,二人也相談甚歡。這就是卓楊的厲害之處,他既能同劉國涼江河湖海,也能和馬老師坐而論道,見人見鬼牛逼大了。
不過,卓楊贊嘆馬老師為國家的忠肝義膽,他此時肯定不會想到,他自己未來干出的事情,比馬老師所為還要驚人。
時間也到了七月底,在國內該忙的事情也都忙完了,歐洲那邊也差不多到了該收尾的階段,最后收購自己的買家俱樂部也應該快浮出水面了。卓楊本打算就此返回歐洲,不過卻不是西歐,而是東歐。
他要去赴米蘭時的老隊友‘駙馬’卡拉澤的約。
去年圣誕節的時候,卡拉澤就力邀卓楊去格魯吉亞做客,說好的事情,卻因為齊格林斯基揭發‘切格倫勛爵’事件而不得不對卡拉澤說聲抱歉,那一頭畢竟關系重大。
卡拉澤非常理解,便又約好了這個夏天。多次熱情相邀,再爽約就不好意思了,卡拉澤人不錯,和卓楊這幾年一直保持聯系,彼此都拿對方當好朋友看待。
可就在準備飛往格魯吉亞的時候,卓楊卻不得不再行推遲行程,因為西安家里有事沈叔叔住院了。
沈叔叔就是準姐夫沈弘毅的父親,老卓家未來的親家。卓家沈家通家之好,沈叔叔是看著卓楊長大的,盡管病情并不嚴重,但弘毅哥在米蘭忙得無法脫身‘gzf化工生物’正在蓬勃發展的關鍵階段,他作為主持大局的常務副總裁,只能事必躬親。卓楊必須回去,得有個晚輩的樣子。
沈叔叔的病情的確不重,甚至是輕微,住院只是屬于不住白不住。但卓楊回去的探望,卻讓他邂逅了老同學和老朋友,并由此引發了一段孽緣。
孽緣還是姻緣,誰又能說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