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楊哥哥,你知道什么是愛情嗎?”
“這個答案就太多了,似乎沒有唯一的標準。”
“愛情,就好像一只貓,總是喜歡舔你的手心。舔啊舔,哪怕你已經不想要它了。”
“蔻蔻,我就是這只小貓,你可千萬別不要我啊”
“卓楊哥哥,我也是這只貓。”
卓楊在維也納美林宮里撕毀婚約后,沖進雨中揚長而去,哈布斯堡家族內部也產生了爭吵。
絕大多數族人氣憤卓楊的傲慢和無力,要求就此與卓楊分道揚鑣,蔻爸應該以族長的身份,發布正式通告,宣布婚約解除。
卓楊的黃種人平民身份,本來就是嚴重的隔閡鴻溝,族人絕大多數都很難接受,光輝的哈布斯堡王族歷史上,別說黃種人,干系主支從來沒娶過也沒嫁過非日耳曼血統的人。
他們此前只是礙于蔻爸的身份,不好出言反對,卓楊的‘放肆’讓大家順理成章找到了反對的理由。
包括蔻媽瑪蒂爾達,她也贊成這樣做,卓楊‘輕率’撕毀婚約的舉動著實冒犯到了作為蔻蔻母親的她,她為閨女感到不值。
幾乎所有族人都在強烈要求從此和卓楊一刀兩斷,群情激昂的民意也讓蔻爸奧地利大公產生了動搖。
蔻爸是整個哈布斯堡最看重卓楊的人,也等于是最支持卓楊和蔻蔻結婚的人。但這一次他也確實生氣了,再被族人的聲浪一慫恿,他最終只能長嘆一聲。
但此事的女主人公蔻蔻堅決不同意發布解除婚約的消息。
蔻蔻正在遭受人生中從未有過、甚至從未想到過的痛苦和撕裂,她是蜜罐里長大的女孩子,沒有經歷過太大壓力,如此巨大的精神煎熬幾乎要將她徹底摧毀掉。
盡管感覺卓楊變了,變得疏忽她的感受,變得驕傲自大,變得蠻不講理,甚至無原則袒護她的‘情敵’,但蔻蔻從未有過一絲離開卓楊的想法。
哪怕卓楊真的和蜜黛兒在一起了,她也會拼命將他奪回來,而不是離開他。
可現在卓楊卻把她拋棄了,這等于是在殺死她。
“爸爸,不要解除我的婚約,求求你了。”
“克瑞斯汀,卓楊已經拋棄你了。”
“媒體上還沒有看到消息,卓楊哥……他還沒有公布。”
“如果讓他先公布,哈布斯堡家族會很被動,會被所有貴族嘲笑。”
“不能,爸爸,我求求你了,不要解除我的婚約。”
“克瑞斯汀,你理智一點好不好?爸爸媽媽都愛你。”
“爸爸,我求你,不要。”
“克瑞斯汀,爸爸不得不這樣做。”
“爸爸,如果你解除婚約,我就離家出走。”
“你能去哪里呢?他已經拋棄你了。”
“我……去梅耶林修道院,我去當修女。”
蔻爸:“……”
這哪里是離家出走,分明是出家。
“那好吧,我答應你。克瑞斯汀,卓楊是個很要強的人,他這種人做事會比較極端,也非常心狠。難道你還在對他報著什么希望嗎?你看吧,過不了幾天,他就會在媒體上宣布與你解除婚約的消息。到那個時候,你說什么都沒有用。”
“克瑞斯汀,那你又該怎么辦?”
“我去梅耶林修道院,當修女。”
蔻爸:“……”
蔻爸受了女兒的‘要挾’,只能被動等待卓楊那邊發布解除婚約的消息,而卓楊又為了給蔻蔻最后的體面,等著哈布斯堡發布消息。于是,‘婚變’都過去快一個月了,卻誰也沒有官宣。
讓蔻爸頭疼的事情還不止這一件,哈布斯堡約瑟夫家最親近的姻親之一、歷來最堅定的盟友、德國貴族斯溫伯恩家發來正式公函,回應了哈布斯堡要求他們解釋蜜黛兒·斯溫伯恩和其花劍教練蓋德·施莫林的關系。
斯溫伯恩家族沒有回應,只是非常強硬地通知哈布斯堡,從即日起終止一切同哈布斯堡的聯系與合作。
公函是蜜黛兒的父親安德魯親自送來的,他憤怒地說:“你們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無端指責蜜黛兒主使了朝圣路襲擊,你們這是誣陷。弗蘭克,這事兒咱們沒完。”
“虧你還是他舅舅!弗蘭克,我告訴你,只要我這個當爹的還活著,誰他媽也別想往我閨女頭上倒臟水,你們休想!”
奧地利大公弗蘭克·約瑟夫目瞪口呆看著自己這個散發著滔天怒火的妹夫。
這完全不是平日里吊兒郎當的安德魯,此時他是一頭護犢子的狼。
可那天你一開始也在懷疑呀?什么事情讓你態度轉變的這么大?
那天蜜黛兒當眾承認了一切都是自己所為后,沖出大雨中跑了,安德魯急忙追了出去。他把拼命掙扎還拳打腳踢的蜜黛兒抱在懷中時,突然意識到了。
卓楊是外人,是朝圣路襲擊案的受害者,他只不過把蜜黛兒當做妹妹看待,就堅信蜜黛兒是無辜的。我是她的父親,我難道還不如卓楊嗎?
“蜜黛兒,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污蔑你。”
“爸爸,你相信我?”
“當然,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蜜黛兒,我是你老爸。”
“爸爸……嗚嗚我愛你,他們都是壞人,只有老爸是好人,……還有卓楊哥哥……嗚”
父女二人連夜從維也納趕回了慕尼黑,隔天卓楊悔婚的消息傳來,安德魯當即動了心思。
“蜜黛兒,爸爸永遠相信你,也永遠支持你。別說不是你干的,就算真是你在背后主使,老爸也會無條件站在你這一邊,你是我的女兒,蜜黛兒。”
“老爸,我愛你。”
“卓楊和你表姐的婚約取消了,唉——”
“卓楊哥哥好可憐,他那么好。”
“哼,哈布斯堡歷來絕情,如果他們搶先發布婚約解除的消息,我一點都不會感到奇怪。蜜黛兒,如果是這樣,你想不想嫁給卓楊?”
“想!”
于是,從來都是吊兒郎當的安德魯說服了他的父親、大當家老斯溫伯恩,公開和哈布斯堡決裂。
不決裂,將來勾搭卓楊不好下手啊,有失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