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是海洋氣候國家,雨水總是很多。曼徹斯特的大雨,下了整整一天。
冷冷的冰雨撲在身上會然人有一種悲傷凄涼的感覺,但如果隔著一層玻璃窗戶,在溫暖的屋中欣賞雨景,卻又是極富詩意的情趣。
卓楊和蔻蔻窩在酒店的套房里,一邊欣賞窗外城市霓虹里的雨,一邊興趣盎然地做著小游戲。
其實今天是冠軍杯比賽日,這個時間本應是曼城在主場迎戰德甲門興格拉德巴赫的比賽時間,但因為這場滂沱大雨,比賽臨開場前被推遲了。
大雨從昨天深夜開始下起,到了中午雨勢大得街道上站不了人。曼徹斯特的公交電力系統沒有經受住考驗,鬧了脾氣,造成了城市北區的公共交通處于癱瘓狀態,一直到晚上還沒有恢復。
城市球場就在市中心東北方向,臨比賽開始前一個小時,如果是往日,球場里基本已經滿座了,但今天球迷全被癱瘓的公交堵在了路上,城市球場看臺上總共只出現了不到五千人,其中不少還是來自門興的客場球迷。
關鍵是城市球場的排水系統也沒經住考驗,到了比賽時間,草皮基本還是全被水泡著。歐足聯的官員親自上去試了試,把足球使勁砸向地面,卻根本不往起反彈,只是‘噗哧’一聲就趴了窩。
這其實不能怪城市球場,它很新而且設施都非常先進,只是這場雨太大,降水量在短時間內超過了排水系統的最大負荷。
如此情況,確實不具備比賽條件,幾方協商后再經過請示歐足聯,比賽便被推遲了24小時,明天此時再戰。
藍月亮球迷如釋重負,尤其那些還在路上趕不過來的,但對于遠征而來的門興球迷,日子就不好過了。隨隊遠征開銷很大,多待一天就要多花一天的住宿飲食,還要給家里老板多請一天假,多被扣一天薪水,損失大了。
卓楊和曼城隊友接到推遲的消息,直接從更衣室出停車場返回了各自家,但門興格拉德巴赫的球員卻冒雨走進球場,感謝和慰問了遠道而來的德國球迷,很感人的一幕。
大雨并不是專找曼城的麻煩,這場雨影響到了整個英格蘭西北部。可西北部的大球隊里,只有曼城本輪打歐冠主場,也的確算是被暴雨單獨針對了。
其實不止是主場,西北部大球隊只有曼城有冠軍杯。
曼聯上賽季英超排名第5,本賽季只有聯盟杯可打,本輪他們去了荷蘭費耶諾德。利物浦更只是排在第8,本賽季渣叔只能專注于國內比賽,這倒是成了利物浦在英超中最大的優勢。
至于埃弗頓……,還提他干嘛?
曼城的比賽因為大雨推遲,但歐冠其他比賽在這個比賽日自然還是照常進行。在晴空萬里的巴塞羅那,諾坎普里上演了巴薩7:0屠殺凱爾特人的殘忍一幕。
三天前巴薩在西甲第3輪中主場1:2負于升班馬阿拉維斯,恩里克保存實力的決定卻變成了丑聞。所以老少爺們兒今天都把氣撒在了凱爾特人頭上。
梅西帽子戲法,刀疤、小白、內馬爾、蘇牙人手一個,巴薩從第3分鐘開始進球,一直到第88分鐘才結束。
而在同樣晴朗的馬德里,皇馬就贏得相當驚險。巴西中場布魯諾·塞薩爾的進球,讓里斯本競技一直領先到第89分鐘。
西甲三強中,新賽季開賽以來就屬皇馬最顯擺,一路連勝宛如曼城,巴薩和馬競卻總有些搖擺不定的感覺。
里斯本競技是皇馬在新賽季遭遇的第一個麻煩對手,牛皮糖似的頑強防守簡直就和他們葡萄牙國家隊一樣。解鈴還須系鈴人,葡萄牙國家隊隊長C羅最知道該如何破解。
比賽第89分鐘,總裁禁區前一記直接任意球洞穿了里斯本競技的大門,危難中為皇馬扳平比分,也保持了他自離開后每次遇見老東家都會進球的優良傳統。
第904,本賽季從尤文回歸的莫邋遢頭球絕殺,衛冕冠軍皇馬遂以2:1取得了半賽季歐冠開門紅。
這場比賽里,齊達內在比分落后的第6570分鐘里,連續換上了巴斯克斯、莫邋遢和J羅倒手氣,結果前二人表現都不錯,為球隊逆轉獲勝做出了貢獻,只有J羅幾乎等于沒上。
20分鐘時間里,J羅只傳了7腳球,其中還有兩腳傳失誤了。
安切洛蒂喜歡J羅,但齊達內就未必了。年初就任后,齊祖顯然沒把J羅當成自己的心腹。
夏天剛開始的時候,J羅本不在齊祖新賽季的計劃內,那時候安切洛蒂從拜仁搖來了橄欖枝,J羅動了前去投奔的心。但皇馬沒能挽留下德屠,讓一切發生了變數。
齊達內稍微有點慌,便想著J羅好歹能傳能射,留著也不用花自己的錢,便說再等等看。老佛爺弗洛倫蒂諾想著2014年那8000萬總得看見點水漂,哈梅斯還年輕不是?
于是,J羅先開始決定留下來。想起了魂牽夢繞的水晶宮,便鼓起勇氣問卓楊賣不賣?
當然不賣!但卓楊感念他的虔誠,說可以考慮租給他,一句話又讓J羅心花怒放。
可蔻蔻不想租。
她問自己老公:你缺錢嗎?你和哈梅斯是很好的朋友嗎?他來中國探望過你嗎?
三連問的答案都是否定的,最關鍵是卓楊如今對蔻蔻百依百順,讓撅著就絕不會趴著。
接下來忙著結婚,卓楊就把這件事先放了下來,直到他向足壇流露出復出的意思。
老佛爺第一個撲上來,他想繼續和卓楊的緣分,這對于皇馬的經營戰略非常重要。而且在老佛爺看來,皇馬依舊是卓楊的最佳選擇。
如果卓楊回來,J羅就無所謂了,老佛爺便通知J羅和拜仁:事情可以談。
到了這會兒,J羅總算想明白了,他就是個備胎,自己的未來很難在皇馬。想起水晶宮,打算去德甲的J羅心里很難過,但還是主動給卓楊打去電話:算了,我不租了。
電話放下,J羅委屈得一天沒吃下飯。
卓楊去了曼城,J羅便又被皇馬留了下來。等他再想打水晶宮的主意,可總歸臉皮沒有那么厚。
這是J羅來到皇馬的第三個賽季,三年里他只干了兩件事:與主力位置較勁、與水晶宮較勁。
后一件顯然更讓他傷神,所以兩件事其實是一件事。
三年了,J羅一家還住在酒店里。卓楊和蔻蔻住了一個月酒店都開始煩了,可J羅住了三年。
雨越來越小,水洗過的曼徹斯特夜空霓虹斑斕。卓楊和蔻蔻把很多類似飛行棋的游戲都玩過之后,便開始玩‘石頭剪刀布’。
張開嘴是布,閉上嘴是石頭,伸出舌頭是剪刀。
夫妻二人嘴唇對著嘴唇出招,輸了的人會很悲慘,要么被罰喝一杯瓦朗德魯,要么脫掉一件衣服,小小的一件就行。
石頭剪刀布,這個游戲總是很不經玩,很快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