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楊被喬安·拉波爾塔的雄心壯志、或者叫異想天開給驚呆了。
“卓楊，整合好巴薩之后，我將以巴薩為根基，整合整個歐洲足壇。確切來說，就是要把最精英的球隊擰成一股繩，把他們團結起來。
巴薩、皇馬、曼城、利物浦、曼聯、拜仁……最多不超過二十支，我們成立一個歐洲超級聯賽，踢新足球，用新規則。
現在的歐冠有太多垃圾球隊，賽程冗余，許多比賽觀看人數寥寥無幾，轉播商也完全不感興趣。
而且現在歐冠的轉播收益和商業收益分配對豪門非常不公平，我們貢獻了明星，貢獻了收視率，幾乎付出了所有，卻要和那些坐享其成的人瓜分利益，太不公平了。
不瞞你說，我已經接觸了好幾家俱樂部的主席，他們對我的想法很感興趣，我和他們有不同深度的意見交換。
在我的設想中，未來的歐洲聯賽將會是精英薈萃，也更娛樂化。比賽不再分為上下半時，而是舉行四節，比賽的攻防節奏更快……”
“像美國籃球那樣？”卓楊問。
“NBA有很多足球可以借鑒的地方。卓楊，我的設想中，未來的歐洲超級聯賽不會只有三個換人名額，而是會更多，甚至換下去的人還可以再換上來。
卓楊，你想想看，你，還有六劍客，是不是可以在這樣的賽制里延長職業壽命？不但是你們，每個場上球員都能保持充沛的體能，比賽必然更加激烈，也更加精彩。
全世界最好的球隊，最好的球員，在一起踢最好的足球，一定會把觀眾重新拉回來。卓楊，一種新的足球文化將要誕生。
我們的足球變得更刺激，新的賽制使得比賽高潮迭起，一波接著一波，……我好興奮。
年輕人會喜歡這樣的足球，他們打開手機就會主動尋找超級聯賽的直播，會去到球場，會為了這樣的足球花干凈兜里的每一毛錢。不看超級聯賽的人，出門都不好意思和別人打招呼。
贊助商和直播商會愛死我們，我們變成他們的神，贊助費用、直播轉播費用，每年都會大幅度增長。他們相互競價，恨不得殺死競爭對手。
而這一切榮譽和財富，都是超級聯賽的，是我們的。”
喬安·拉波爾塔顯然很激動，站起來在房間里踱著步一邊走一邊說，滔滔不絕講了半個多小時，給卓楊描繪了他設想中的歐洲超級聯賽和新足球的許多細節。
不得不說，到底是當過俱樂部主席和從過政的人，拉波爾塔的講演水平相當過硬，卓楊都被他感染了。
“喬安，有一個問題。”卓楊說：“聽起來很美，但你顯然是打算和現行的歐冠制度打對臺戲，甚至會摧毀歐冠。你在從歐足聯嘴里搶肥肉，他們不會讓你這么搞的。”
拉波爾塔不屑地撇撇嘴：“歐足聯和國際足聯已經腐朽了，足球在他們的統治下會走向死亡，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你要重起爐灶？”
“對，就是這樣，重起爐灶，完全撇開他們。”
“喬安，你這是造反吶，你是個反賊。”
“卓楊，法國大革命把貴族吊上了絞刑架，我們要把歐足聯和國際足聯也吊上去。”
“別忘了，拉波爾塔勛爵，你也是貴族。”
“只是比喻而已，別較真。”
卓楊搖搖頭：“想造兩大足聯的反，這不容易，他們手里有世界杯這張牌。”
“呵呵，卓楊，當我們擁有市場份額，擁有最好的球員，他們就不得不坐下來和我們談判。”
拉波爾塔不是心血來潮，他有詳細的計劃，有完善的步驟。接下來，他給卓楊描述了怎樣一步步從兩大足聯手里爭奪權力，怎么讓兩大足聯不得不一步步向后退。
自古以來，造反都是最艱難的，但也是最刺激和最有挑戰的事情，許多偉大的人物都在這條成王敗寇的路上嘗試過。
卓楊沒想過造誰的反，但如果機會合適，倒也不介意參與其中。沒有別的原因，就是覺得好玩。
他是當今足球時代的既得利益者，在現有足球框架里，可追求的東西不多了。可要是換了一個玩法呢？是不是就會多出很多新東西，也就有了新的目標。
造誰的反都不如造自己的反。
不得不說，卓楊心動了，不知是喬安表哥畫出的大餅，還是他卓越的口才，反正卓楊很感興趣。
已經離開曼城了，接下來去哪里卓楊還在挑選，今天拉波爾塔給了他一個重量級選擇。
相比較米蘭的馬隊和皇馬的老佛爺，拉波爾塔更有計劃，也叫野心。
拉波爾塔所有的宏圖，整合巴薩是開始，而卓楊加盟是所有計劃的起點。
要不然我陪他鬧一鬧？看看他怎么折騰，反正一看勢頭不對我就立馬退役。
而且喬安表哥對蔻蔻家、對哈布斯堡家族有過幫助，這份人情得還。
不過，34歲的卓楊真不是24歲，這么大的事情他不會頭腦一熱就馬上給出承諾。
“喬安，說實話我對你的野心很感興趣，但我需要時間消化。現在我不能給你答復，容我再想想。”
“沒問題。”拉波爾塔說：“卓楊，其實咱們都還很年輕，不要生活得按部就班。”
卓楊點點頭：“這樣吧，過兩天我就回國家隊了，美洲杯結束后，我一定給你答復。這段時間，讓我安靜地把美洲杯踢完。”
的確，卓楊的假期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國家隊馬上要集中，眼目下的唯一任務只有美洲杯。
送走了反賊拉波爾塔，卓楊和蔻蔻在初夏的美林宮停留了兩天。
美林宮是如今哈布斯堡家族的‘王庭’，但大家長、奧地利大公、蔻爸弗蘭克·約瑟夫卻并不常住這里，他和蔻蔻媽依舊在瓦杜茲山谷河邊的小莊園里安樂。
美林宮每星期有四天會把一大部分區域向游客開放參觀，門票收入并不重要，哈布斯堡借此向世人展示自己的開放和正大光明。
休息兩天后，卓楊奔赴米蘭，和國家隊匯合。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