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隊輸掉了最后一場小組賽,三戰兩勝一負積6分,落定小組第二。
智利隊兩勝一平積7分,占據了小組第一。
最后一輪里,烏拉圭和厄瓜多爾0:0戰平,兩個擅長防守的老帥,兩支講究防守的球隊,誰也拿誰沒辦法。
厄瓜多爾只積一分小組墊底不用說,兩平一負積2分的烏拉圭成為了三個小組中,唯一被淘汰的小組第三。他們倒霉催的模樣,和上一屆小組被淘汰的巴西隊相仿。
B組第三巴拉圭也是積2分,不過他們憑借1的凈勝球,力壓了2的烏拉圭。現在想想,2:4輸給中國隊那天,烏拉圭本來有機會。
結果,給了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相對于烏拉圭死于傲慢和大意,頗有特色的厄瓜多爾被淘汰更令人嘖嘖。不過也沒什么好惋惜的,有特色的球隊很多,日本也挺有特色,也同樣小組墊底。
B組最后一輪里,之前兩戰僅積一分、站在了懸崖邊的阿根廷,2:0擊敗日本后平安降落,以積4分成為了B組第二。
梅老板沒有進球,但他盤活了中場,勞塔羅和阿坤的兩個進球都源于他的策劃。
B組的小組第一被三戰三勝零失球的哥倫比亞拿走,這一次他們的主教練,是葡萄牙人奎羅斯。
同樣小組零失球的還有巴西隊,桑巴軍團兩勝一平順利第一,倒是不怎么被人看好的委內瑞拉一勝兩平力壓實力不俗的秘魯占據A組第二,略微讓人驚訝。
所有十二強里,進球最多的是打進10球的中國隊,其中卓楊有6個,毫無疑問占據射手榜。
這一次在美洲杯上,卓楊并沒有發起‘英雄令’或者類似舉動,倒不是他瞧不上南美英雄。
美洲杯只有十二支球隊,規模小只是其一。而‘英雄令’全稱‘世界杯英雄令’,已經成為國際足聯、球員工會和卓楊三方合作、世界杯的正式項目。
為了保持世界杯的權威性,國際足聯自然不會同意在南美洲內部杯賽里來沾這個光。
小組賽結束了,中國隊年輕小將的表現,引起了廣泛關注。
從第一場試探性的小荷才露尖尖角,到第二場全面爆發贏得滿堂彩,再到第三場陷入泥沼寸步難行,春蕾小將們從意氣風發,到見識了足球社會的深深惡意。
媒體說:中國隊的年輕球員無疑擁有令人眼紅的足球潛力,他們在比賽里,也在一定程度上表現出了超越年齡的成熟。可當他們的隊長不能陪伴時,又遇到了狡猾、硬朗且堅韌的對手,這些年輕人就陷入了迷茫。
《萊奧報》說到:我們或許不該質疑卓楊在足球上做出的任何決定,畢竟他在足球上是如此偉大。但深思熟慮后,我還是想提醒卓楊,在大賽中如此大規模啟用年輕球員,并不見得是一個冷靜和良好的方案,至少不是最好的方案。
《萊奧報》還以調侃的口吻說:我們的足球記憶中,某支球隊一次性把六名不滿20歲的年輕球員,似乎是十七八年前的馬迪堡和六劍客。但那是在德丙聯賽,而不是美洲杯。
《圣保羅晚報》說:卓楊和中國隊在年初亞洲杯上的嘗試取得了成功,但很顯然,美洲杯要比亞洲杯難度大得多。對于這些年輕球員來說,他們將遇到難以想象的困難。
《圣保羅晚報》還說:中國隊的年輕人遇到了困惑,他們的老球員卻表現正常。巴西人馬蒂奧尼(馬羅)和高拉特,以及烏拉圭人卡爾達西奧(卡大西),比賽中極力拯救著球隊,他們對得起身上的球衣。如果不是他們,中國隊很可能等不到卓楊登場。
好幾家媒體還專門提到了給卓楊送出助攻傳球的阿喆,對那腳精妙的傳球贊譽有加。
這兩天阿喆走路都是漂著的。
面對外界洶涌的質疑和嘲笑,國家隊選擇了沉默,就連卓楊也不主動談起第三場小組賽。
無論善意還是惡意,無論嘲笑還是妒忌,卓楊和國家隊暫時都不想接招。
阿喆無疑是開心的,他被眾多媒體點名表揚了。
那一腳高速中凌空傳球,傳得還那么筋道,阿喆十分確定之前自己從未有過類似基操。
阿喆不知道自己在那一刻是否開了掛,從思想到行動都是如此絲滑。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阿喆依然清晰記得比達爾和他的隊友們吃驚呆滯的眼神,還記得隊長卓楊由衷地夸獎。
阿喆不喜歡打替補,尤其在國家隊給小屁孩讓路,阿喆才28歲。
俱樂部里阿喆也基本是替補,所以他有點想離開,趁著知名度和競技狀態都還在巔峰期,回到新中超舒舒服服踢幾年,安安穩穩參加下一屆世界杯。
那之后就該考慮養老的事情了。
阿喆很羨慕大誌40歲在國家隊退休,但他知道自己辦不到。
想到這次棟子和鐵蛋的受傷,阿喆心里不太好受。
他和鐵蛋住一個房間,這么多年都是二人同居。國家隊里只有卓楊是單人套房,其余所有人,包括教練組和行政后勤,都是兩人或三人一間。
鐵蛋傷了大腿肌肉,這幾天常去醫院理療,并不在酒店住,阿喆在房間里很孤獨。
推開陽臺門,睡不著的阿喆走出去看看遠處的大西洋,微涼的海風吹在他裸露的上半身皮膚上,很舒服。
昨天的比賽打成了一鍋漿糊,阿喆在下半時60分鐘替換劉朗棟上場時,內心是竊喜的。
而或許正是這份竊喜,讓阿喆踢了自己少有精彩的半個小時,還有那一腳屬于‘神跡’的傳球。
那個傳球,考驗的不光是想象力,還是腳底下的真功夫。
阿喆相信,那半個小時的表現,和那一腳傳球,會在自己和年輕球員的競爭中頗具分量。最起碼這屆美洲杯,穩了。
夜幕下的大西洋將大地和星空連接成了一片,阿喆想朝著黑色的大洋高呼,又怕驚動了隔壁的隊友罵自己傻逼。
夜風里,阿喆在陽臺上痛痛快快伸了幾個懶腰,然后突如其來打了兩個冷顫。
“阿嚏!阿嚏!阿嚏!!”
直到噴嚏打出,阿喆才意識到地處南半球六月的巴西,雖然氣溫不算低,但真的是冬天。
隔天早上,阿喆沒有按時起床,他燒到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