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月瞪著他:“你說什么我就該好好的聽什么?你是誰啊,我憑什么聽你的?江墨時,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關系,你是救了我,但是你別想拿這個威脅我,我想干什么那是我自己的事,你別管我。”
花溪月說得義憤填膺,就算是看著江墨時的臉漸漸變黑,她也毫無畏懼。
何必要在她面前假惺惺呢,有什么話,直接說清楚了不就行了,她的關心是有些多余,但是她的出發點一直都是好的。
而他呢,拼什么一副什么都不知道,事不關己的態度和她說著話,她又干嘛要忍受他這樣的對待?
“出去,我要起床了,你愛去哪去哪,我反正是要回學校了,以后,沒事的話,也別來打擾我,救命之恩,以錢相報,你想要多少,直接報個數給我就行。現在我要起床,麻煩您回避……”
花溪月還沒有說完,江墨時的唇就快速印在她的唇上。
有些干燥,還有些竹鹽的清香。但是,現在不是她多想的時候,她非常清楚,她現在沒人家輕薄了,被一個男人突襲了。
她忽的一巴掌就招呼了過去,一聲清脆的聲響,宣示了她反抗成功。
江墨時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幸虧現在病房只有他們兩個人,否則,他絕對要和她好好講一下道理。
“別再欺負我,江墨時,你不許再欺負我。”
花溪月的眼淚留下來了,江墨時的脾氣又消了下去,花溪月肯定是見過金茹月了,并且誤會了什么,才導致她多想了。
他一把將花溪月抱在懷里,拍著他的背說:“是我的錯,對不起,我沒有想過要欺負你,卻還是讓你受傷和傷心了,我們之間可能有點誤會,你要相信我才對,就像那天跳水的時候你相信我一樣。”
花溪月推開他,不想再聽他的解釋,這也沒什么好解釋的,她本來就不在意,干嘛還非要聽他的解釋,她才不愿意破壞人家的好事,況且,他們本來就沒有什么,以后,要是她想,也能很容易的就和她保持距離。
花溪月突然這樣對他的態度,讓江墨時感覺很不好,他沉了沉眸,問到:“是不是金茹月和你說什么了?金茹月說的話你不要相信,她最擅長演戲了,你不要相信她。”
花溪月扯著自己的被子說:“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不會空穴來風,不是我相不相信,而是自己做過的事就要承認,不管她是不是喜歡演戲,你都將自己給你了,你為什么還不滿意,還要在這和另一個人說著不相關的對不起,就算你說了,我也不會接受,你沒有什么對不起我,我們終究是不一樣的,終究有各自的路要走。”
花溪月固執的非要起床,江墨時直接將她摁在床上,狠狠的看著她:“花溪月,你到底在說什么?你到底怎么了?你給我把話說清楚,聽到沒有?否則,我今天就這樣在這里陪著你,告訴我,發生了什么?花溪月,你一直都知道我是個什么樣的人,說出來,我跟你把情況解釋清楚。”
花溪月搖搖頭,說自己真的覺得累了,他既然不走,那么自己就好好睡一覺算了。
她躺了下來,不再看江墨時,就這么閉著眼睛睡了起來。江墨時給她掖好了被子,哪兒也不去,就這樣坐在旁邊等她。
昨天晚上,他沒要多長時間就追到金茹月了,金茹月說她要和自己好好談談,天氣有些冷,時間也不早,所以他就隨了金茹月的意。
進去后,金茹月給他遞了一杯水,然后和他講起她被逼婚了,如果她還找不到一個想嫁的,她就必須接受家族聯姻了,她不想嫁給那個男人,所以傷心得哭了。
他喝了水,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金茹月請求他幫忙,讓他假扮一下她的男朋友。
他不愿意,還怕花溪月誤會,直接一口拒絕了她的要求。
金茹月沒有說話,一會兒,他就感覺有些昏昏沉沉,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他真的什么都沒有做,難道只是因為他沒有回去找她,所以她一個人在那生悶氣。
醒來之后,他馬上拿手機給她打電話,先是沒人接,然后又是一個男的接的,他的心沒來由的慌了一下。
他沉著臉,問金茹月給他喝了什么?
他又不傻,怎么會猜不到金茹月肯定搞了小動作,所以他才能那么快就睡著。
金茹月吞吞吐吐,等了好一會兒1,才說到自己下了點安眠藥。
然后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顧逸驍進來了,看見睡在前面的女孩,拍了拍江墨時,讓他出去老實交代。江墨時不動,只是問他來這里干什么。顧逸驍也同樣質問他。
“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這個女孩了吧?她可是高中還沒畢業,她還沒有讀大學,你真的確定你的選擇沒有錯?”
江墨時不想聽這些,打發他快點回去,免得小舅擔心。
顧逸驍聳聳肩,說老爸這幾天都有軍事演練,他已經忙的昏天暗地了,根本就沒時間顧及到他,所以他這次才敢出來到處看看。
一下飛機,本來是給江墨時打電話的,沒人接,所以他只能自己搭車了,下雪,又特別冷,司機師傅怕路面結冰打滑回不去,就將他提前放了下來,沒想到在路上碰到了這個叫花溪月的女孩。
他本來以為是與他哥找的那個女生同名同姓,沒想到竟然是同一人。他頓時就感覺他們倆有什么了,一個半夜找不到人,一個半夜孤零零的跑在路上,這種境況能不讓人多想嗎?
他今天說話有點沖,是想告訴那個女孩,她跟他哥是沒有可能的,他奶奶特別講究門當戶對,不然他也不會現在還沒有談一個女朋友了。
本來,他爸和他姑姑就是追逐自由戀愛,完全不聽他那一套老的思想,那時候奶奶還年輕,身體還硬朗,現在他們這一輩就不行了。奶奶的年紀大了,誰也不敢把她氣著了,只能用不戀愛當做解釋。
一看花溪月,他就知道,他們的前路漫漫,為了以后不要傷心,現在還是不要扎根比較好。
“管好你自己的事,我自己的事心里自有分寸,以后,有些事不要在她身邊提,免得她多想了。這次真是要好好謝謝你了,我請你吃飯,不過等我有時間了再說。”
看著這樣的老哥,顧逸驍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羨慕的,跳出束縛,也是一種自由。
他不行,他一直都不想離開家庭。“哥,三思而后行,我希望你想清楚了再說,我先回去休息了,下次有時間我再去看你。”
江墨時點了點頭,看著顧逸驍離開。
在他這里,所有人都無法改變他的決定,他想要做的,一定就能做到非常讓人滿意。
但是現在還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他打電話給金茹月,質問她昨天到底說了什么。
金茹月只是說沒什么,然后不多說就掛電話后了。
江墨時越來越覺得里面有什么她就是不開口提。
快傍晚的時候,江墨時提前出去給花溪月買晚餐了,回來的時候,看到花溪月不在床上,他突然有些焦急的感覺。
突然,花溪月從洗手間里出來,看了一下他,然后直接朝著床邊走去。江墨時的心里還有有一點點高興的。
花溪月好像沒有那么生氣了。他將晚餐遞給花溪月,問花溪月夠不夠,花溪月不說話,接過食物就直接吃了起來。
“我和金茹月什么關系都沒有,她昨天給我下了安眠藥,所以我昨晚才睡得那么深,真的,如果這期間金茹月和你說了什么,想要表達什么,你都別往心里去,我一直都會等你。”
花溪月不說話,不管江墨時現在想做什么解釋,她都不說話。
吃完了之后,她才對著江墨時說:“從來沒有想過我們要什么樣,或者是你將會怎么樣,還是那句話,我不在意,馬上就要考試了,我也請老師能配合我,不要再給我額外添加負擔了,我還有點小,承受不起老師您的特殊照顧。”
花溪月那些衣服去了洗手間,江墨時一直都不走,她也不能再強求,所以只能去洗手間換了。
換好了衣服后,花溪月就直接走了出去。
江墨時讓花溪月等一下自己,他還要去給她辦出院。結果遭到花溪月的嚴詞拒絕。他出來之后,花溪月已經消失在茫茫白雪中。
江墨時有點喪氣,卻還是到處找花溪月的蹤影。這樣的花溪月,讓他更加擔心了,他無法再一次將她丟在茫茫雪海中了。
雪下得更大了,所有的車都停了,出門只能用走的。路上的腳印很多,他也沒辦法確定花溪月往哪條路上走了。
不過,他覺得最有可能得是去警察局了。她可以隨意的去,而他呢,茫茫人海中,他也望不到自己的歸處。
他有些失落的低頭走著,不知道隨意的踩進了誰的腳印,他像孩子一樣,再重新去印出自己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