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點頭,說是,花溪月絕對是知道了點什么,瞞不下去了,就只能選擇將真相告訴她了。
“當年,發生了搶劫案,你母親就是在那件事里面出現意外了,而且,這件事還和我父親有關?”
江墨時再次點了點頭,她的一家,和自己的一家,全都是受害者,的確都和一點事情有關。
花溪月不敢再問下去了,看來葉芷秋說的是事實,可是,江墨時他怎么能這樣,將事情藏得好好的,就是什么都不告訴她,讓她像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一樣活著。
“江墨時,對不起,江墨時,你可惡,明明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肯告訴我,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花溪月再也堅持不下去,轉身就跑,江墨時有些不明所以,花溪月的情緒實在是有些不對勁,在這件事中,他們是一樣的立場,她干嘛和自己說那些話。
花溪月跑得非快,黃燈了,她都直接沖過馬路,江墨時被攔在了這邊,只能看著花溪月跑走了。
他沿著花溪月跑掉的方向,邊打電話邊找花溪月,電話打不通,花溪月也沒有找到,江墨時實在有些不明白,花溪月這到底是怎么了。
找了很長時間沒有找到,江墨時越來越擔心,直接給李煜澤打了一個電話,問李煜澤他們到底跟花溪月說了什么。
李煜澤看著正盯著他望的葉芷秋,終究只說了句沒說什么,只是隨便聊了一下,江墨時不相信,但是李煜澤什么都不肯透露,他暫時也沒有辦法,只能給顧逸驍打電話,讓他想辦法去調交通局的監控錄像了。
李煜澤掛掉電話之后,葉芷秋笑了一下。
“最后選擇的立場還是我嗎?其實,你也根本不喜歡花溪月嘛,人家說,最偉大的喜歡就是成全,你這樣說,看來是不想成全她和江墨時。”
“葉芷秋。”李煜澤拍了一下桌子,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葉芷秋,有些憤怒的說道:“你最好給我收斂一點,不管是不是他父親將我父親送進去的,上一代是上一代的事,花溪月是無辜的,況且,葉松明這樣,是他咎由自取。”
“葉松明是你親生父親,如果他聽到你這么說,絕對會傷心得不得了。”
李煜澤拿起衣服,準備走,想了一下,還是轉身說道:“他的確是我父親,但是他養育了你,遠親不如近鄰,你從來就沒有想過知恩圖報,說起來,現在最可悲的應該是你才對吧,親生父親死了,又想法設法將自己的養父送了進去,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最后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李煜澤離開了,葉芷秋坐在那里,本來喝茶的地方,她硬是逼著服務員給她拿酒,一杯一杯辛辣的酒下肚,她恍若未知,她到底想要什么?
沒有人懂她想要什么,被親生母親丟下,被親生父親送給別人,被養父忽視,被仇人的妻子養著,她這輩子,她都有些
些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還能忍著活下去,沒有人關注她,沒有人肯把真相告訴她,真正的接納她。
而那些明明應該比她更慘的,卻是活得那么幸福,她得不到的,他們自然也別想得到。葉松明的眼里只有云溪,除了云溪,他的眼里沒有任何人,她和李煜澤只不過是擺設和意外而已,以前的那些假象,又會有幾個人明白?
花溪月的父親是殺人犯,江東源卻拿她當親生女兒一樣,江墨時甚至一次又一次的為她出生入死,花溪月是無辜的,難道自己就不是無辜的,憑什么花溪月什么都可以得到,而她什么都沒有?
所以,她要毀掉花溪月,徹底的毀掉花溪月,父親那次綁架他的時候,就將事情差不多都告訴她了,她演戲演到了現在,就是想讓花溪月墜入地獄,她要一點一點的摧毀他們的幸福。
她喝完了最后一口酒,步伐有些不穩的走了出去,然后隨便叫了一輛車子,直接搭回了學校,學校外面,許過已經等了她好一會兒了。“你怎么喝這么多酒?”看著葉芷秋醉醺醺的樣子,許過皺了一下眉。
葉芷秋瞇著眼睛看了他一下,有些迷迷糊糊的的問:“你不是被抓進去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許過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沒多說廢話,直接抱著葉芷秋上了自己的車。
葉芷秋將窗戶打開,涼風吹得自己清醒了不少,她再次問了一下:“是你老婆將你撈出來的?你老婆真的是愛你啊,什么都替你扛著,你出軌她不管,你叫人殺人,她替你掩藏真相,我說,她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里了?”
許過沒有說話,直接將車開到了酒店,葉芷秋一進房間,他就抱著葉芷秋,深情的吻著她。
“我今天很累,想休息。”
葉芷秋推開了他,她是真的非常累,只想好好睡一覺,然后想著繼續對付花溪月的法子。
許過卻是不顧她的反對,直接扯著她的衣服,瘋狂過后,葉芷秋反而沒有睡意了。
她躺在許過的懷里,看著許過在抽煙,說自己也想學,其實她會一點,但是每次都被嗆得眼淚流,看著許過那么熟練帥氣的樣子,她羨慕得不得了。
許過瞄了她一眼,說:“你手上的事,都停下來吧,好好的活著,抽煙,不許學。”
“不行,我已經停不下來了。”
許過滅了煙,摸著葉芷秋的臉,說道:“你剛才不是問,為什么我老婆一直聽我的話,我現在告訴你原因,因為她為了她父親,誣陷了我父親,害得我父親慘死,之后,她父親逼著我母親成了她父親的情婦,我母親將我安排好了之后,馬上就去報警,被她父親反將一軍,進了牢里,沒兩天就自殺了。”
許過停頓了一下,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和葉芷秋說起這件事,或許是因為她和他的初戀太像了,她喜歡這樣孤獨卻又充滿魅力的女人。
“那個時候,我故意接近她,讓
讓她成功的喜歡上了我,在結婚的那天,我告訴她真相,我逼著她打掉我的孩子,逼著她一點一點的償還她家帶給我的傷害,其實,她每次都有機會將我送進去,再也出不來,可是每次,都到處求人幫忙,將我給撈出來,我問她為什么,她說她愛我,她竟然敢說她愛我,真是天大的笑話。”
許過的神情有些難受,又感覺有些哭笑不得,葉芷秋看著他,或許自己能感同身受,結婚了以后,許過也是有點舍不得的吧,否則他現在不會將這件事說出來,因為這件事而感到煩惱。
葉芷秋安慰了一下他,問他打算以后怎么辦。
“方睿龍被他哥送了進去,他知道我要殺花溪月的事從此威脅不到我了,這也是我最后一次來見你,從此,我不會再幫你殺花溪月了,我們倆個,從此只是陌生人,因為幫我,她父親丟了官并沒抓了進去,她母親昨天死了,所以,我們倆個的賬差不多快要還清了,我們約好,都放下過去,就這么湊合著過。”
許過將一張卡遞給葉芷秋,葉芷秋不接,他直接放到葉芷秋的手里。“
這里面的錢,只夠你這輩子生活了,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放下過去的一切,安安靜靜活著吧,傷害別人,并不能填補心中的傷痛,反而會一次一次的撕裂自己的傷疤,讓自己更加疼痛。”
葉芷秋沒有說話,看著許過穿衣服,等許過穿好了衣服,她才問到:“許過,你有沒有喜歡過我。”許過扣著最后一個扣子,回頭看著她,然后搖頭。
“沒有,只是因為你和我的初戀太像。”
許過說完,就直接轉身出去了,葉芷秋坐在那里,哭著,傷心裂肺的哭著,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愛她,沒有人喜歡她,一個都沒有,那她又憑什么同情別人?
哭得眼淚再也流不出來的時候,她開始收拾著自己,然后穿戴整齊的回了家。
家里沒人,不知道母親去了哪里,上次還追著她問葉松明的事,真是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這一切不過是葉松明的陰謀而已,不知道她還會不會那么關心葉松明。
雖然從小到大,她對自己的確不錯,但是當她知道她是花溪月的親生母親的時候,所有的好感瞬間就消失了,她不會同情敵人,再也不會同情敵人了。
葉芷秋收拾起屋子,并且將飯菜都做好了,坐在沙發上等著云溪回來,很晚才聽到有人開門,好在飯菜還沒有涼。葉芷秋走過去,問云溪怎么回來得這么晚,云溪看見她回來了,明顯是有些驚訝的。
“回來了怎么沒給我打個電話?你吃飯了,我給你做飯去。”
葉芷秋笑了一下,說還沒有,不過自己已經做好了,就等著她回來一起吃。
云溪顯得有些為難,她剛和花閱博一起在外面吃完了飯,花閱博是一個風趣又很會說話的男人,自己在他的勸說下,肚子都感覺有些吃撐了,這會兒,是絕對吃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