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微微點頭,倒還有點機警,轉身回屋交代水笙,讓她看好眾女不要亂跑。
水笙酸溜溜的說了句,“我只是個小丫鬟,又不是你的什么人,要看自己看!”
她自從見屋中多出了兩個年輕美貌的女子,便整天冷著一張臉,對慕容復是愛搭不理的。
慕容復笑了笑,“你可是我的丫鬟頭子,不讓你看讓誰看!”
水笙扭頭輕哼一聲,“哼,要走快走,不要煩我!”
慕容復無語,不過他也知道水笙也只是表面說不,自己的交代的事水笙肯定會辦好的,當即轉身離去。
錢老本帶著慕容復在京城中四處逛了幾圈,最后慕容復有些不耐煩了,他才帶著慕容復來到南城一處“高升茶館”,嘴中賠笑,“慕容公子見諒,最近官府風聲有些緊!”
慕容復暗暗撇嘴,還不就不相信本公子!臉上也是一臉不滿之色,“見不見諒就看你們總舵主怎么說了!”
錢老本登時語塞,默默帶著慕容復穿過大堂,進入一道小門,竟然有個向下的地道。
不多時,二人走出地道,原來地下還有一個跟茶館大堂差不多寬大的大廳,此時陳近南、胡德帝,出了上次見過的青木堂眾高層,還有幾位慕容復沒見過的生面孔正坐在廳中,見得慕容復進來,都是起身抱拳道:“見過慕容公子!”
慕容復本想招招手來一句,“同志們辛苦了!”不過話到嘴邊又強行忍住,“眾位客氣了,慕容復見過諸位!”
陳近南心下一松,他還真怕這位桀驁不馴,油鹽不進的慕容復絲毫不給面子,當即便將慕容復請到主位上。
慕容復見主位上放著三個椅子,也不推辭,直接坐了上去。
眾人這才落座,慕容復四下看了看,都是青木堂的人,不過他也不怎么關心誰是誰,直接望向陳近南道:“不知二位總舵主找在下來,可是要還銀子了?”
陳近南也沒想到慕容復竟然這么直接,登時有些語塞,倒是胡德帝呵呵一笑,“此事先不忙談,該給慕容公子的,一分不會落下,只是我們有另外的事想與慕容公子相商一二。”
慕容復淡淡點頭,“請說,在下做事都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只要天地會有錢,什么事都好商量。”
此言一出,天地會眾人眼中均是閃過一絲異樣,便是陳近南這么嚴肅的人,也是忍不住腹誹道:“怎么事事談錢,都快鉆到錢眼里去了!”
胡德帝也是頗感尷尬,不過隨即哈哈一笑,“慕容公子真乃性情中人!”
慕容復恍若未覺,也不接話,只是定定的看著胡德帝,那意思很明顯:有事快說,本公子沒工夫跟你廢話。
胡德帝干脆開門見山的說道:“慕容公子為我天地會除去一大敵,也為我天地會無數兄弟報了大仇,我們想請慕容公子出任天地會南方總舵主之位。”
這個結果是二人鄭重商議的結果,慕容復除了武功高強之外,家世清白,在武林中聲望極重,而且極善經營,若是由他出任總舵主,說不定能將天地會發揚光大,反清有望,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便是,那五百萬兩不用還了。
當然他們倒也不怕慕容復會將天地會帶入歧途,畢竟還有二人中還有一個總舵主在位,而且,以陳近南的聲望,即使不做總舵主,只要招呼一聲,大部分人還是聽他的。
眾人中除了陳近南和慕容復,均是大吃一驚,紛紛說道:“總舵主,不可!”
“總舵主,三思啊!”
也有些人直言不諱的說道:“這小子何德何能,能出任總舵主之位!”
“不錯,我第一個不同意!”
反正無人同意慕容復坐總舵主之位,慕容復也是微微撇嘴,你們用得著這么大反應么,哼,若是讓本公子做總舵主,保你們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像現在這般連天日都不敢見,不過,本公子還不愿意呢。
陳近南雙手虛按,口中喝了一聲,“肅靜!”
眾人立即閉嘴,不再言語,但目光均是定定的看著慕容復,大有只要他一答應,便群起而攻之的意思。
慕容復微笑搖頭,“二位總舵主太高看在下了,在下對什么總舵主之位不感興趣!”
陳近南和胡德帝均是面露失望之色,胡德帝轉而說道:“還有一事,煩請慕容公子相告,沐王府的小郡主是不是在公子手中?”
慕容復點點頭,臉色不變的說道:“不錯,不過那也是她自愿的!”
眾人均是一臉不信的樣子,胡德帝也是沉吟半晌才說道:“是這樣的,我天地會與沐王府發生了一點小誤會,會中徐天川兄弟失蹤,下面有兄弟誤以為他是被沐王府扣留,”
“這才莽撞行事,將沐王府的小郡主綁走,但考慮到小郡主的名節,不得已又將其送到宮中,現在誤會已經解釋清楚,還望慕容公子能將小郡主交還!”
他也沒提慕容復故意將人扣留之事,畢竟到了現在,說這些也沒什么用了,若是惹惱了慕容復,說不定又會橫生變故。
慕容復微微點頭,卻是一語不發,小半晌后才開口問道:“不知沐王府的人現在何處?”
陳近南與胡德帝對視一眼,陳近南微微點頭,胡德帝這才對旁邊一人招手道:“去請沐王府的兄弟來此!”
那人轉身出去,不一會又領了三個人進來,為首一人約莫二十五六歲,一身青衫,身材高瘦,英氣勃勃,面容微黑。
另外兩人,一人是一須發皆白的老者,另一人則是個中年漢子,看向天地會眾人眼中略帶一絲憤恨之色。
進得廳中,那年輕公子好奇的看了慕容復一眼,心中疑惑這年輕人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跟二位總舵主平起平坐,不由看向陳近南,“不知二位總舵主找在下來有何指教?”
胡德帝哈哈一笑,指了指慕容復,“這位是江南慕容世家的傳人,慕容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