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笙三女有些失望的低下頭,心中均是十分恨自己的武功為什么這么低,在關鍵時刻,不能替公子上刀山下海水……
“公子,屬下熟悉水性,不如由屬下陪公子去吧,況且公子也要個撐船的人,屬下正好合適!”卻是陸高軒上前說道。
慕容復擺擺手,“不用!”
陸高軒神色間盡是疑惑,難道公子要自己撐船去么?
慕容復卻是不理他的疑惑,又細細的交代了王彪幾句,隨即便出門而去。
眾人均是跟著慕容復走出大殿,但到得殿外,卻是不見慕容復的身影。
王彪收起眼中的擔憂,轉而看向陸高軒,“陸先生,神龍教的帥營就設在大殿中吧,麻煩陸先生派幾個輕功好的弟子前往作為斥候和傳令兵,隨時稟報戰況!”
陸高軒自是沒什么意見,雖然慕容復說二人商量著來,但他還是自覺的讓王彪來做主。
慕容復來到北面的海口,一隊二三百人的清軍已經登上陸地,正在與青龍堂的人廝殺著,神龍教的弟子雖然有武功在身,尋常三五個漢子近不了身,但在這樣的混戰中,卻是發揮不出多大威力,清軍明顯人多勢眾,而且三五個配合在一起,威力也是不小的。
這大概就是軍中的戰陣了吧,慕容復四下掃了一眼,地上躺了數十具中箭而死的神龍教弟子,短兵相接倒是沒多少陣亡的,形勢算是微微緩了下來。
只是清軍一共來了一萬五千人,平均分下來每個海口方向都有五千人,而神龍教總的弟子才有三千人,擋住只是一時的,慕容復微微嘆了口氣。
其實這隊清軍也是上島后也是大吃一驚,本來神武大炮轟了這么久,按理說島上的人應該死的差不多了,沒想到竟然還剩這么多,這只先鋒小隊自是吃了不小的虧。
慕容復忽的探出右腳,白影閃動,轉眼之間已是穿過青龍堂的弟子,來到清軍中間。
眾人誰也沒注意到突然多出來的人影,但是清軍人群中忽然白光閃爍,“噗噗噗”一陣疾響,便是數個清軍倒了下去,竟是慕容復在清軍中肆意殺戮起來。
“呃呃呃……”白影所過之處,清軍士兵均是捂著脖子緩緩倒下。
小半柱香后,清軍先鋒小隊已是倒下了一小片,領頭的隊長登時大驚失色,“這到底是人是鬼!”
大部分清軍也是注意到人群中的詭異情況,一時間也顧不得青龍堂的弟子,人人自危起來。
許雪亭本來也在清軍人群中殺得興起,這會才注意到清軍那邊多了個白色身影,所過之處,竟然如同割麥子一般,這才過了多久,竟然已經殺了幾十個清軍。
以他的眼力,倒也認出白影正是慕容復,一時間也是呆愣在原地,此前慕容復雖然跟洪安通交手數十招不分上下,許雪亭雖然佩服對方武功高強,但也只是認為他招式玄妙,
內力必定不及洪安通,如果時間一長,還是會敗在洪安通手下的,但此刻見得慕容復這般神勇無敵,想來便是洪安通在此,怕是也不如這慕容公子吧。
說起來慕容復也是第一次這般大肆殺戮,心中竟是漸漸生出了一股奇異感覺,一股被壓抑了好久的感覺,仿佛人生在世,就該這般隨心所欲,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看誰不順眼便應該殺了他,康熙竟然敢背叛自己,該殺,這些人都該殺……
也不知殺了多久,更不知殺了多少人,慕容復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大喝,“慕容公子,你到底怎么了!”
慕容復登時回過神來,看了下四周,大片清軍尸體躺在那,而自己正身處青龍堂弟子所在之處,大部分弟子均是離得自己遠遠的,一副驚懼的眼神看著自己,許雪亭也是面色蒼白,口吐鮮血,一手捂胸,一臉驚怒的看著慕容復。
慕容復微微一愣,“我這是怎么了?”只覺方才仿若做夢一般,此刻心中涼氣直冒。
許雪亭見慕容復神情不似作假,而且他剛才的樣子眼中閃爍著紅光,顯得極為妖異,而此時目光清澈,明顯是大為不同的,這才輕輕舒了一口氣上前說道:“屬下適才對公子無禮,還望公子見諒!”
慕容復擺擺手,“你說,適才本公子怎么了?”
許雪亭略一遲疑,“適才公子……”隨即便將適才所見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訴他。
原來小半個時辰前,慕容復殺入清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所過之處清軍盡皆而亡。
清軍看不清慕容復的身影,又見其殺人如麻,沒有絲毫反抗之力,還以為大白天的見鬼了,嚇得四散而逃,但他們的速度哪記得上慕容復,小半個時辰不到便被慕容復追殺得干干凈凈。
但慕容復竟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轉身便沖入青龍堂的弟子中間,轉眼間也是殺了數名弟子,還好許雪亭見機得快,急忙出手阻止慕容復。
他的武功雖然略有不及胖瘦頭陀,不過也屬一流上游水平,倒也堪堪抵住慕容復兩三招,這才趁機喚醒了慕容復。
慕容復聽完后,額頭冷汗直冒,這就是傳說中的殺紅了眼么,忽的想起東方不敗曾跟自己說過的走火入魔,一想到自己會變成一個毫無理智的殺人狂魔,慕容復便不由打了個冷顫。
許雪亭心中也是生出了些許異樣,也不知選擇留在神龍島是對是錯,這年紀輕輕的慕容復雖然武功極高,但似乎也有更為可怕的另一面,不知會不會有一日忽然發起狂來將島上的人都殺光,難道以后還要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么。
慕容復看了許雪亭的神色,便將其心中想法猜了個七八分,當即說道:“許堂主放心,本公子只是修煉的武功暫時出了點問題,不用多久便可以解決的,況且以后本公子也不常在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