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四處走走吧,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了!”慕容復一邊說著,一邊去拉霍青桐的手。
霍青桐卻是一把甩開,口中冷冷說道:“不必,這里是不是我的家還很難說!”
慕容復心中一驚,“青桐?”
霍青桐頓了頓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你放心吧,我霍青桐雖然是個女流之輩,但說過的話一向算數,既然答應助你,我就不會食言。”
慕容復望著霍青桐的背影消失在遠處,臉上泛起了一絲苦笑,頗為頭疼的搖搖頭。
“憐星?”慕容復忽然歪頭朝旁邊一棵樹叫了一聲。
“公子何事?”憐星從樹后現出身形來。
“水笙她們呢?”慕容復問道。
“在百花院,公子跟我來!”憐星說著,轉身朝后走去。
慕容復微微一愣,參合莊什么時候多出一個百花院了?不過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參合莊經過十余年的發展和改建,如今的占地面積幾近占了小島的三分之二,新建亭臺樓閣、屋舍庭院多達數百間,
即便如此,慕容家的仆役、外門弟子,仍是稍顯擁擠,至于以前新建的臨時軍營以及學堂,早已搬到了太湖一處隱秘的地方。
不多時,二人穿過慕容復小院,來到一處院子,粗略一看,竟有百余丈方圓,這院子正對著慕容復小院的后門,院門上刻著“百花院”三個大字。
慕容復愣了一愣也就明白過來,記得上次臨走之前,他悄悄吩咐公冶乾在自己小院后面再新建一處院子,原本只是因為自己院子太小,水笙等女已經住不下了,沒想到公冶乾竟然造了這么大一座,而且還取了個這么意味深遠的名字。
“以前真是小看公冶二哥了!”慕容復不禁喃喃出聲,“以后還愁住不下么……”
“公子,你說什么?”憐星不明白為什么公子一直盯著那塊牌匾,臉上會露出那種奇怪的神色。
“哦,咳!”慕容復回過神來,當即神色一板,“公冶二哥真是過分,咱們島上本來就顯得擁擠了些,他竟然又弄出一個這么大的院子來。”
憐星一雙璀璨如星的大眼眨了眨,隨即幽幽說道:“這也怪不得二爺,公子每次出去,都不會空手而歸,他怎能不想遠一些呢。”
慕容復看著憐星那副幽怨的神色,不由面色一滯,訕訕笑了一聲,“咱們進去吧!”
憐星嘟了嘟嘴,一言不發的推開院門。
慕容復進得院中,放眼望去,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只見院中十幾座閣樓亭亭而立,紅墻碧瓦,雕梁畫棟,雖不說金碧輝煌,但也是精致典雅之極。
除卻樓閣之外,院中還有茵茵綠樹,芳草鮮花,尤其是中間那座假山卻是模仿當初的環施水閣所建,頗有幾分畫龍點睛之意,讓整個院子都“活”了起來。
“真是敗家、太敗家了!”慕容復一臉心疼的嘆道。
憐星撇了撇嘴,“公子,要不咱去跟二爺說說,拆了重建?”
“那豈不是太浪費了!”慕容復頓了頓,隨即似笑非笑的看著憐星,“憐星,你也想要一座嗎?”
憐星臉色難得一紅,“奴婢不敢,公子在哪,奴婢在哪。”
“哈哈!這話公子愛聽!”慕容復大笑一聲,隨手攬過憐星的纖腰,便往東北角行去,因為他隱隱一陣金鐵交鳴的聲音從那個方向傳來。
不多時,二人來到一處亭子,只見三白一青四道身影忽上忽下,寒光閃爍,劍影翻飛,打得好不熱鬧。
慕容復雙目微微一亮,三個白衣女子其中兩個正是聽風、吹雪,而另一個卻是水笙,但見此時的水笙,臉蛋嬌嫩如昔,容顏更甚從前,身姿瀟灑飄逸,頗有幾分飄然出塵之氣。
可見當時讓聽風帶回來的黑玉斷續膏確實起了奇效,慕容復登時大松一口氣。
至于那道青色身影,卻是慕容復的小徒弟阿九,此時的阿九依舊是那么明艷絕倫,手中長劍輾轉之際,浩大且高雅,渾身透著一股子尊貴氣度。
四女兩兩聯手,聽風、吹雪武功明顯遠高于水笙和阿九,但卻打得有來有回,精妙招式迭出不停,可見這幾個月來,水笙與阿九進境神速。
亭中還有四女或站或立,其中兩個女子正下棋對弈,讓慕容復頗為意外的是,其中一女卻是邀月,至于另一女則是他的便宜丈母娘甘寶寶。
許久不見的鐘靈立于母親旁邊,一身紫衣的曾柔則一手托腮的杵在欄桿上,美目幽幽盯著亭外的四個女子,不知在想什么。
慕容復眼睛不時的在八個女子身上來回掃動,不禁心想,若是能將這八個姿容絕麗,各有千秋的女子一起抱回床上,那是何等的逍遙啊,尤其是還有甘寶寶這個“丈母娘”。
一想到此處,慕容復雙目紅光微微一閃,心頭一股熱血上涌,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公子!”憐星在后面喚了一聲,不過她并沒有注意到慕容復的異樣,因此也跟了上去。
慕容復白影一閃之下,人已站在空中的四女中間。
四女登時愣了一愣,水笙和阿九臉現大喜之色,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主人,你回來了!”
聽風看清是慕容復之后,撇了撇嘴,與吹雪一起飄然落地。
但慕容復只是看了水笙二女一眼,張手一吸,便將二女吸了過來,二女多日不見慕容復,心中也是頗為想念,也就順勢擁向了慕容復。
不過下一刻,慕容復的動作卻是出乎二女意料,只見他不由分說的直接伸嘴朝阿九吻了下去。
“師父……唔,不要……我是……唔……”阿九嚇得大驚失色,劇烈掙扎起來,但她身子被慕容復緊緊攬住,哪里使得出力氣,眼前一黑,差點就羞暈了過去。
水笙則是呆呆的看著這二人,心中莫名的冒出一股酸意。
這一動靜,自然驚動了亭中四女,驚喜之余,此時也是瞪大了雙眼,沒想到平時一向清冷高貴的阿九,竟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羞恥的事情來。
“不要臉,還師徒呢!”這是甘寶寶此刻心中的念頭。
就在阿九雙目微微白翻,快要暈厥過去的時候,慕容復終于松開了她,轉頭對著水笙嘿嘿一笑。
水笙第一次覺得慕容復的神態是那么猙獰,心中不由生出幾分懼意,“慕容復,你要干什么?唔……”
“喂,慕容小子,過份了啊,我閨女還在這呢!”終于甘寶寶看不下去了,將鐘靈拉到身邊,對慕容復喊道。
“喂,你……”甘寶寶見慕容復自顧自的吻著水笙,登時氣急,破口大罵。
好半晌之后,慕容復松開水笙,回頭看向甘寶寶,咧嘴一笑,身形一晃,已經消失在原地,水笙和阿九登時如同失去渾身力氣一般,軟倒在地。
甘寶寶見慕容復神色有些不對,剛想出聲,但馬上身子一輕,隨即嘴角處一抹溫軟的感覺傳來。
“完了,老娘晚節不保……”這是甘寶寶暈過去之前的最后一個念頭。
“嗯?”慕容復剛吻到甘寶寶的嘴角,卻見她暈了過去,不由大感掃興,忽的轉頭看向一旁雙眼瞪得老大,面現驚恐之色的鐘靈。
“公子!”邀月眼中疑惑之色一閃而過,試探性的喚了一聲。
但慕容復卻沒有絲毫回應,一把拉過鐘靈,雙手在其身上摸索起來。
“公子!”憐星和聽風、吹雪,自然也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三女來到亭中,伸手去拉慕容復。
但才碰到慕容復的手臂,登時一道紅光閃過,“嗤”一聲,亭中紅光大作,三女“啊”了一聲,被彈飛出去。
“聽風,你快去請雪兒小姐!”憐星起身后便快速吩咐一聲。
“好!”聽風顯然也想到了此處,不待憐星說完,人已經躍出數丈之遠。
“大姐,我們怎么辦?”吹雪一臉擔憂的看著慕容復問道。
憐星搖搖頭,“我們也不知道公子是怎么了,只能靜觀其變。”
其實她還有句話沒說,幸好慕容復只是獸性大發,沒有嗜血成狂,也幸好這里都是跟慕容復曖昧不清的女子,否則后果真是不堪設想,只是那甘寶寶,不知道醒來之后……
鐘靈此時衣衫已經被剝光,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淚珠滾滾而下,圓圓的大眼中盡是無助之色。
約莫一炷香時間過去,亭中的畫面已經是十分不堪入目,周圍眾女均是臉色通紅,而早已恢復力氣的水笙與阿九則是背對著亭子,但二女總是時不時的回頭偷看一眼,顯然內心不似表面這般平靜。
“公子怎么還不來啊!”憐星焦急的跺了跺小腳。
“糟糕,公子連那鐘姑娘的娘親也不放過!”卻是吹雪忽然說道。
憐星看了一眼慕容復,登時面色蒼白無血,她倒不是擔心慕容復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而是此時的慕容復雙目通紅,隱隱散發著一股邪異的紅光。
“邀月、吹雪,我們一起出手吧!”終于,憐星還是冷靜下來,決定與兩個妹妹一起出手,先制住慕容復再說。
“不必!”這時,空中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隨即白光一閃,一道身形已經站在亭中,正是慕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