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是什么地方?”慕容復抬眼一掃,忽的撇到大廳左側角落還有兩道石門,不由開口問道。請
“左邊那道密室是放置藥材的地方,右邊則是姥姥的練功室。”梅劍解釋道。
“藥材么?”慕容復倒是頗有幾分好,當即示意梅劍前將左邊的石門打開。
“阿嚏,阿嚏!”石門一開,慕容復登覺一股濃而復雜的藥味傳來,鼻子異常靈敏的他立時便連打數個噴嚏,急忙運功屏住呼吸。
五女均是愣愣的望著慕容復,臉都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
慕容復老臉微微一紅,“咳,這藥味實在是太濃重了一點……”
“是,尊主!”五女齊聲應道。
慕容復受不了眾女那異樣的眼神,連忙一步踏入密室,只見密室兩丈方圓,擠滿了木架,木架放置著各種各樣的藥材,有天山雪蓮、百年野參、鹿茸云芝等,還有許多他也叫不出來名字,但稍一聞到氣味便覺心肺舒暢的古怪藥材。
這些藥材根據稀有程度、用途效果被分到了不同的貨架,有些已然曬干,有些卻是尚且鮮活,觀察片刻,慕容復登覺索然無味,這些藥材雖然珍稀,其部分說是天材地寶也不為過,不過對于他來說,卻是沒什么用的,他現在最需要的是能夠普遍使用的等療傷藥材。
“對了,將藥材堆積在這暗無天日的洞,不會腐爛么?”慕容復忽的想到一個問題,這密室并無甚通風的地方,而且深處山腰巖洞,地質潮濕,即便是風干的藥材也很容易腐爛的,可這密室的許多藥材,都很久沒有移動過了,卻是沒有一株是腐爛的。
付敏儀和四劍婢均是茫然的搖搖頭,付敏儀補充道,“說來也怪,在這個密室放置藥材,從來不會壞,即便是新鮮的藥材放進去,也會過很長一段時間才會枯萎。”
慕容復目光微微一亮,細細打量了一遍整個密室,好半晌后才微微搖頭,密室布置平平無,而且身處其,也沒什么特別的感覺。
“興許是木架的材質有些特殊吧!”慕容復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將其原因歸在這看不出材質的木架,轉身出了密室。
梅劍不待慕容復吩咐,便前將天山童姥的練功密室打開。
但五女卻是駐足不前,慕容復微微一愣,隨即恍然,笑道,“走吧,今日特許你們進去看看!”
五女登時面現喜色,跟著慕容復走進練功室。
慕容復剛一踏入這密室,登時腦袋微微一沉,身子竟是有種要倒轉過來的感覺,不由大吃一驚,急忙掃了一眼其他人,只見眾女面色除了些許好之色,并無任何異樣,步伐輕盈,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慕容復收起眼底疑惑,隨意問道,“你們是第一次進這個密室嗎?”
“不是的,”蘭劍算是四劍婢較為活潑的一個了,當即興致勃勃的答道,“在我十歲開始習武時,便被姥姥帶進來過一次。”
慕容復又看向其他女子,付敏儀說道,“屬下也跟著姥姥來過幾次。”
“那你們可有什么不同尋常的感覺?”慕容復問道。
眾女茫然的搖搖頭。
慕容復四下掃了一眼,密室不大,只有丈許來寬,布置也十分簡單,居位置有一個太極圖案的坐臺,四面墻壁掛著一些壁畫,畫都是一些尋常筆墨。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復心愈發驚,不由閉目細細感應一番,除了那種怪感覺更加明顯之外,密室并無任何異樣,“看來只有等天山童姥出關,再問問她好了!”
慕容復轉眼便將心頭疑惑壓下,因為他突然想起一事,“如果這是天山童姥的練功室,豈不是……”
隨即快步前,掀起一張壁畫,只見壁畫后面的石壁,卻是刻畫著一些怪怪的線條。
“果然!”慕容復微微一笑,又掀起了幾張,卻是一些行功路線圖。
只是讓他失望的是,這一整面墻壁所刻武功,正是那天山六陽掌十八式掌法。
“噗!”在慕容復愣神間,付敏儀等人卻是齊齊吐了一口血,身子迅速軟倒下去。
慕容復回頭一看,急忙雙手一張,五女身子凌空飛起,懸在空,真氣源源不斷地灌入眾女體內。
約莫一炷香過去,她們的臉色才漸漸好轉過來。
慕容復將她們放回地,微微搖了搖頭,這天山六陽掌本是一門極為高深的掌法,沒有一定的武學造詣兼內功修為,便是看一眼,也會致人走火入魔,好在眾女功力尚淺,否則不是這么簡單能治好的了。
“多謝尊主救命之恩!”付敏儀內功底子是眾女最強的,第一個好轉過來,當即跪在地,朝慕容復拜謝道。
“多謝尊主!”四劍婢神態萎靡,但也掙扎著起身行禮。
“好了好了,不必這般多禮!”慕容復擺擺手,隨即將墻的壁畫掛回原位。
“你們啊,這些武功還不是你們的層次能夠修習的,強行觀摩只會走火入魔,經脈錯亂,以后記住了!”慕容復嚴肅的對眾女說道。
“難怪!”蘭劍拍了拍小胸脯,一臉后怕的說道,“難怪以前姥姥帶我們進來的時候,都嚴令我們不準窺視壁的武功,原來她是在保護我們。”
慕容復嗯了一聲,來到另一面墻壁前,伸手掀起壁畫,石壁同樣刻著一些形怪狀的圖案,起初他還不以為意,但看了兩眼之后,便再也移不開眼,隨手一揮,將所有壁畫都掀開,卻是從頭觀看起這些壁畫來,目光漸漸迷離起來。
小半個時辰過去,慕容復身子仍是一動不動的站在石壁前。
眾女雖然心好不已,但也不敢出聲打擾。
兩個時辰過去,慕容復腳步從石壁一端移到另一端,只是目光早已深深的陷入石壁,至于付敏儀和四劍婢,早不見了蹤影。
時間一晃,已是一天一夜過去,次日天明,靈鷲宮秘庫洞口,付敏儀與四劍婢均是一臉焦急的望著洞口。
“怎么辦?尊主會不會著魔了?”菊劍一臉憂心的開口道。
“休得胡言!”付敏儀立時俏臉一寒,呵斥道,“尊主天縱之資,謫仙下凡,豈是我等凡人可以擬的,他一定是像老尊主那般,突然頓悟,想必出關之后,又是神功大進!”
“哼,馬屁精!”見得菊劍被如此呵斥,蘭劍登時不樂意了,當即出聲罵道。
“你說什么?”付敏儀臉立時布滿了一層寒霜,看向蘭劍的目光幾欲噴出火來。
蘭劍嬌軀微微一顫,不由往后縮了縮,躲在梅劍身后,但口卻是嘀咕道,“本來是嘛,你想巴結新尊主自己去巴結好了,虧姥姥還對你那么好!”
付敏儀“刷”的一下,拔出腰間長劍,直指蘭劍,青光閃爍,寒氣森然,顯然是認真的。
梅劍見機得早,早在符敏儀出劍之時,腰間白光乍閃,長劍出鞘,電光火石之間,只聽“鐺”一聲,二女長劍相交,火花四射。
不過符敏儀的劍卻是被梅劍擋了下來。
“梅劍!”符敏儀眉頭一皺,冷冷的望了梅劍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怎么?你想內斗么?”梅劍卻是不甘示弱,淡淡說道。
聽得“內斗”二字,符敏儀登時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心頭再也生不出半點火氣來,悻悻收回長劍。
“要不咱們去稟報老尊主吧!”這時,竹劍幽幽開口道。
“不行!”梅劍卻是搖了搖頭,目隱露堅決之色,“此刻老尊主正在閉關,除非她自己出關,否則天大的事,也不能打擾到她!”
符敏儀聽她明顯是有意維護天山童姥而不顧慕容復的死活,心雖然頗有幾分不舒服,但偏偏又找不出絲毫反駁的理由,只好暗暗生著悶氣。
而此時,密室的慕容復卻是沉迷于修煉石壁的武功,絲毫不知外面的眾女正為他的事焦頭爛額,但見他身子倒立,雙手撐在太極坐臺,眼珠一動不動的盯著石壁的圖形,身不斷散發出一股異樣的波動。
忽然,慕容復手肘微曲,猛的一撐地,身子陡然飛起,在離地數尺高的位置凌空頓住,隨即緩緩旋轉起來,速度越來越快,若有旁人在此,便可以看到,在慕容復身子兩側,還有兩個太極虛影浮現而出,神異非常。
約莫半炷香時辰過去,慕容復身子驟然一停,隨即緩緩落下,雙膝盤坐。
“呼!”慕容復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登覺神清氣爽,一股清涼之氣從腳底直通眉心,通體舒泰,大腦前所未有的清醒。
“這真的是門神功啊!”細細感應一番體內情況,慕容復不禁出聲贊嘆道。
經過這一天一夜的修煉,他體內真元無甚增長,但大腦的意識卻是發生了某種難以言喻的變化,雖然感應范圍尚且沒有發生什么變化,但當他閉眼睛時,對周圍環境的感應卻是強了幾分,可以說變得更加細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