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猶豫,慕容復又動手去脫龍飛飛的衣服。
“嗯?她不會是……”解開衣服后,慕容復不禁微微愕然,龍飛飛里面只穿了一件里衣,幾若透明,可以看到里面若隱若現的白色褻衣,而意料中那種專門用來虐待大白兔的繃帶卻沒有發現。
“你不會真是個男的吧!”慕容復忽的想起一種可能,龍飛飛確實是個男的,只是外表娘了點而已。
一想到這個可能,慕容復頓時一陣惡寒,要知道他先前還故意占了對方好幾次便宜的。
慕容復臉色一陣陰晴不定,終于咬牙做出一個重大決定,右手顫巍巍的伸向龍飛飛下體。
“呼,還好還好,你可真會嚇人!”慕容復大松一口氣,事實證明,他一開始的猜測是對的,這龍飛飛卻是是個女子,只不過是個“太平公主”罷了。
“興許這就是你女扮男裝的原因吧。”慕容復心中如此想著,頗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隨后慕容復不敢多做耽擱,迅速扒下龍飛飛的衣服,又將自己的衣服給她穿上。
最后將她放入事先挖好的凹洞內,掩上石塊,確保旁人難以看出分毫,為免龍飛飛窒息而死,他又在不易察覺的角度開了幾個小孔。
做好這一切,慕容復緩步走向最后一間石室。
“小姐!”兩個壯漢一見慕容復,準確的說是盯著龍飛飛面具的慕容復,立即躬身行禮。
“嗯!”慕容復嘴唇不動,喉嚨發出一絲輕響,倒與龍飛飛一般無二,不過他卻沒有立即進入石室,而是左右打量起兩個壯漢來。
兩壯漢不明所以,卻又不敢直起身子,更不敢抬頭去看慕容復。
“就憑你們兩這身材,這般彎下腰來,一定很難受吧。”慕容復心中如此想著,竟是趁機報復二人昨日出手攻擊他的行為。
約莫盞茶功夫過去,眼見二人小腿微微發抖,慕容復才淡淡吐出兩個字來,“開門!”
他雖然不會口技,不能準確的模仿別人聲音,不過讓嗓音變得清脆一些,卻是十分容易的。
“是!”兩壯漢如蒙大赦,根本沒有注意到慕容復聲音中的異樣,急忙將石門打開。
慕容復雙手倒背,晃悠著踏入石門。
“我總覺得今天的小姐有些不大一樣。”石門合上后,左邊的壯漢朝右邊的壯漢甕聲甕氣的說道。
“去,能有什么不一樣,不就是功力更加深不可測了么,方才我竟然沒有察覺到小姐的氣息,由此可見一斑。”另一個壯漢說道。
而此刻進入石室中的慕容復,卻是怔住了,面色呆滯的望著石室正中間,那里坐著一人,一身金黃長袍,須發銀白,臉色紅潤,竟是龍島主。
“他怎么會在這?”看到此人的一瞬間,慕容復大腦靜止了將近有三息之久,隨即第一個念頭便是,“跑!”
“站住!”龍島主陡然喝了一聲。
剛剛轉身的慕容復立即止住腳步,強忍著拔腿便跑的沖動,緩緩轉過身來,臉上訕訕一笑,只是這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僵硬。
不料龍島主卻是說道,“哼,昨日便讓你前來練功,你拖到今日才來,是不是又偷跑出去玩了?”
慕容復陡然想起,自己現在可是頂著龍飛飛的面具,而這龍島主,應該是龍飛飛的曾爺爺,聽他的意思,昨日便讓龍飛飛到此練功,不過龍飛飛卻是故意拖延不來,似乎還是慣犯。
“我就說嘛,準備那么點材料,怎會用一天的時間,原來是跑出去玩了。”不知為何,慕容復心中卻是生出這樣一個古怪念頭來。
“你天資絕佳,偏偏靜不下心來習武,我本不愿過分強逼于你,但你要知道,俠客島不會永遠太平,而曾爺爺也不可能永遠護著你。”龍島主聲音頗為嚴厲的說道。
慕容復不敢出聲,只好暗運內力,逼了兩滴眼淚出來,造出一副眼淚婆娑的可憐模樣。
龍島主沒好氣的白了“龍飛飛”一眼,“曾爺爺還沒說你什么,你哭個什么勁兒?”
慕容復站在原地,雙手縮在袖中,手指絞在一起。
“唉,”龍島主見“龍飛飛”不說話,臉上也是一副心虛害怕的可憐模樣,心頭一軟,幽幽嘆了口氣說道,“你不要怪曾爺爺,你體質羸弱,又是女兒身,咱們龍家的‘龍神功’你學不來,”
“而這太玄經,雖然是李家之物,卻是我們八大家族中,最高深玄妙的一門武功,即便只學得一二成,也足以自保了。”
聽得“龍神功”三字,慕容復心頭微動,不由想起那日在客棧,那個紅衣龍姓公子朝自己使的武功,那股難以言喻的無上霸氣,莫非就是所謂的“龍神功”么?
“芷若說的不錯,這幾大家族,每一家都有自己的看家絕學,只是不知為何,這李家的太玄經會被其他家族侵占,成為‘公用’之物。”
慕容復心中念頭翻轉,臉上卻是不懂絲毫聲色,到得此時,他也算鎮定下來了,甚至還想著龍島主能夠多說一些,最好是把俠客島的所有秘密都說出來。
不料龍島主接下來卻是搖頭嘆了口氣,道了句“快些修煉去吧”,便不再言語,盯著東面的石壁怔怔出神。
本來此刻“龍飛飛”怎么也該有一些表示才對,只是慕容復一旦開口,必定會被人老成精的龍島主識破,因此也只好保持沉默了。
行走移動間,他盡量模仿著龍飛飛的行為習慣,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不過應付眼下的情景,倒也不會露出什么破綻。
一直行到西南角落坐下,慕容復這才抬眼四下打量一遍,整個石室與前面二十三個石室相差不大,只是面積小了一點,東面石壁光滑如鏡,保存的完好無缺,石壁上沒有圖形,只有文字,筆畫頭大尾小,扭扭曲曲,赫然是一篇蝌蚪文。
“太玄經……”慕容復眼中精光四溢,難以掩飾的欣喜,好在臉上帶著人皮面具,神情臉色看不出什么太大波動,這太玄經他很早的時候就想要了,可一直都沒有機會,今日終于得償所愿。
“唉,有這個老不死的在,還真不好修煉。”慕容復眼角余光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龍島主的背影,不禁暗暗嘀咕,修煉武功,尤其是高深武功,周圍必定會引起一些異響跟波動,眼下這老頭在此,一旦他露出與龍飛飛截然不同的內力氣息,勢必會暴露身份。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從背后給這姓龍的一掌,送他歸西,只是慕容復清楚,以龍島主的警覺,只要自己這邊一露出殺意,便立即會被發現,武功到了他們這種境界,背后如同長了眼睛,尋常的偷襲是沒有用的。
思緒良久,慕容復索性不再管他,將所有心思放在太玄經上。
這一篇太玄經,通篇八百余字,雖是蝌蚪文寫成,但整體看來,整幅字龍飛鳳舞,看得久了,甚至能隱隱感覺到一股潛龍出淵的玄妙氣勢。
慕容復知曉,石壁上的蝌蚪文并非真正的文字,而是一幅經脈圖,只是此刻“經脈圖”的線條被打亂,并拼接成了一個個的文字,現在他要做的便是,領悟其中的玄機,將這副“經脈圖”還原出它真實的模樣。
凝神觀看半晌,慕容復看不出什么名堂,反而有幾分眼花繚亂,頭昏欲漲,不禁吃了一驚,急忙閉眼不敢再看,待頭腦恢復清明之后,才再次觀看石壁。
“那姓龍的真元雖然比我渾厚,但也不見得渾厚多少,為什么他可以一直盯著看這么久……”慕容復心中有些奇怪,當然,這個問題他也只是心中想想,可是萬萬不敢上前相問的。
就這般,慕容復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睛時而睜開,時而閉上,臉色古井無波,這倒惹得龍島主不時的回頭瞧他一眼,目中露出些許疑惑之色,難道這個曾孫女轉性了?
時間一晃,已是一日一夜過去,慕容復自從在角落中坐下,便沒有再起來過,期間龍島主先后出去過幾次,每次都是匆匆而去,匆匆而返,其中兩次還給慕容復帶了飯食。
只是慕容復卻沒有吃,原因為何,他可不敢給龍島主與他說話的機會,便裝出一副沉浸在太玄經中的模樣,龍島主倒也真個沒有打擾。
這日,龍島主匆匆出去之后,慕容復陡然睜開眼睛,據他觀察,龍島主每次出去,至少也要一個時辰才會回來,他自覺已將太玄經秘密破解的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足夠他實踐一番了。
當即運起在第一個石室中學得的心法,緊接著又是第二個石室的心法,眼睛則是一眨不眨的盯著石壁。
直到第二十三個石室的心法運完,赫然發現,石壁上的文字竟是開始蠕動起來,一筆一劃竟是如同一個個小蝌蚪,或上竄、或下躍,姿態各不相同。
慕容復心中一跳,腦中傳來些許眩暈感,當即不敢大意,丹田提起一道清沛充盈的真元,直沖云頂,靈臺瞬間變得清明,再一看,石壁上的文字已然發生了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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