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慕容復這才留心打量了女子一眼,十八九歲年紀,一張雪白晶瑩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通紅,周身透著一股充滿了嬌媚動人的氣息,容貌嬌美,燭光映射下,明艷照人,平添幾分艷麗之色。
“你叫什么名字?”慕容復忍不住問道。
“我……我不能告訴你。”女子猶豫了下,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在她想來,自己這身子都被對方給糟蹋大半了,恐怕最終也難逃厄運,既然如此,不如當做噩夢一場罷了,再告訴對方名字,不是橫添麻煩么?就這樣,誰也不認識誰,心里還稍微能夠接受一些。
慕容復自然不知道女子心中的這番想法,不過他也沒有死皮賴臉的去追問,因為在他心中,這個女子已經被打上水性楊花的標記,春風一度,相忘于江湖,也就是了。
但見女子似乎已經認命,慕容復當即不再客氣,解開自己褲頭,卻是連衣服也懶得脫,直接便提槍上馬了。
女子阻止不及,又掙扎不過,通體一股熾熱的感覺襲來,渾身再也提不起一絲力氣,其實就算有力氣,恐怕她也不愿反抗了,因為她已經數月沒有嘗過這種感覺了,可謂是食髓知味,卻不得雨露。www.m.
起初,女子還緊緊咬著櫻唇,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但到得后面,卻是再也按捺不住,索性也就松開了口,只是聲音仍是十分壓抑就是了。
但越是這般,便越激起慕容復的感覺,動作也是越來越猛烈。
“你……你輕點,”女子忽的想起了什么,頓時大驚失色,“我……我有了身孕。”
“什么!”慕容復也是嚇了一跳,差點就軟了。
“我……”女子臉頰紅得厲害,“我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了。”
“這……”慕容復也是有些懵了,他原本只想與這女子來一段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露水情緣,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個孕婦,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你怎么不早說!”慕容復語氣有些氣急敗壞。
女子愣了一下,不明白這跟自己有沒有身孕有什么關系,正想開口說點什么,卻見慕容復居然抽身而退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女子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極大的屈辱感。
“我……”慕容復臉色微微一僵,難道告訴你本公子不想喜當爹么?
不過這話他自是不會說出來的,心念一轉,便好聲說道,“我的精華太過特殊,只怕你肚子里的孩子承受不住,為了孩子,只好到此為止了。”
女子自然明白慕容復口中的“精華”是什么意思,但對于慕容復的話,卻是半信半疑,可她又想不出,先前還好好的,慕容復到底有什么理由嫌棄自己,眼中閃過一絲幽怨之色,“你說什么便是什么吧。”
“姑娘,我……”慕容復正想再解釋兩句,卻在這時,院外傳來一陣騷動,“快截住他,別讓他跑了!”
“糟糕!”慕容復登時心中一驚,還道自己被人發現了,瞥了床上羅衫半解的女子一眼,飛快說道,“姑娘,今晚沒有讓你盡興,是在下的不是,日后有緣再見。”
說完后身形一晃,已經到了門口處,微一模糊,便徹底消失不見了。
女子呆呆的望著門口處漸漸消散的背影,神情微微恍惚,此人到底是誰?自己居然……居然與他做下那不貞之事,他會說出去么?
想到自己方才的所作所為,基本上跟半推半就沒什么區別的,女子心中羞得不行,但不知怎的,小腹處卻是一片火熱,有種不上不下的感覺。
無奈,女子只好閉著眼睛,將手緩緩伸到裙擺下方,不多時,“嘩啦啦”一陣水聲想起,女子臉頰生暈,露出一絲滿足之色。
慕容復離開小院之后,卻是發現,原來騷動并非自己引起的,在距離東廂院不遠處,一片火光大亮,金鐵交鳴聲、呼呼勁風聲、喧鬧喊殺聲,混雜在一起。
慕容復回頭看了一眼小院,心中暗道一聲可惜,隨即便運轉身法,朝火光興起處掠去。
到得近前一看,慕容復胸中立時竄出一股怒意,竟是兩個男子,圍攻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被他派到王府來打探消息的柳生花綺。
與她對打的兩個男子,身材樣貌皆是一樣,只是其中一人眼角處多了一顆痣,而另一人卻是沒有。
如此特異的兩人,慕容復自是不難認出二人身份,這其中眼角有痣的男子叫做常赫志,另一個沒痣的漢子,卻是常赫志的親弟弟,叫做常伯志。
二人本是青城派弟子,卻因為喜歡做一些偷雞摸狗之事,被逐出了師門,后來在于萬亭的招攬下,投入了紅花會,二人倒也算“改邪歸正”,專職做一些劫富濟貧的事,是以江湖上有“西川雙俠”之稱,之時二人行事手段狠辣,兼之樣貌陰桀,也有人叫他們“黑白無常”。
當然,最讓慕容復生氣的不是二人圍攻柳生花綺一人,而是此刻的柳生花綺身上已經挨了不下七八刀,傷口處皮肉外翻,鮮血泊泊直流,肩頭和大腿處還分別插著一支羽箭。
在三人周圍,圍著一批軍士,或手持火把,或張弓搭箭,幽冷的寒鐵箭頭正瞄準著柳生花綺,此外,還有數人做江湖中人打扮,其中倒有兩三個熟面孔,赫然是曾經在康親王府有過一面之緣的趙半山、無塵道長等人。
思緒間,常赫志、常伯志兄弟,一人掌心吐著絲絲黑氣,在前面猛攻,而另一人手中率著一對銀光閃閃的飛爪,在后面躍躍欲試,尋找著機會。
柳生花綺受傷頗重,身形左支右拙,氣息紊亂無比,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忽然“砰”的一聲,身形躲閃不及,被常赫志黑沙掌擊中肩頭。
“呃啊……”柳生花綺喉嚨里發出一聲痛楚之極的聲音,原來常赫志那一掌,竟是正好擊在她的箭傷上,內力狂震之下,箭支生生從她肩頭倒飛出去。
這種寒鐵打造的箭支,箭頭處故意鑄有倒刺,為的便是讓中箭之人拔箭之時,將血肉筋脈也勾出來,稍有不慎,便立即死亡,方才常赫志明明有機會一掌拍在柳生花綺胸口的,卻是故意偏了幾分力道,拍在那箭傷處,其心思之狠辣,由此可見一斑。
柳生花綺身子倒飛而出,而這時,常伯志也出手了,口中喝了一聲“好機會!”
其手中銀光微閃,一只飛爪“嘩”的飛出,裹挾著一股凌厲勁風,朝柳生花綺的脖頸抓去,竟是想一爪抓斷她的脖子。
“爪下留人!”
“爪下留人!”
趙半山與無塵道長見得這一幕,同時出聲喊道。
無塵道長動作更是不慢,立即飛身而起,腰間銀光乍閃,手中多了一柄青光閃閃的長劍。
不過他動作再快,奈何距離頗遠,柳生花綺身子又是與他反方向飛出,如何來得及。
眼看柳生花綺便要身首異處,半空中陡然傳來一聲冷哼,聽在眾人耳中,只覺驚雷炸響,耳膜震得生疼,那些沒有內力護體的普通士兵,更是頭暈眼花,弓箭都拿不穩了。
無塵道長與趙半山功力最是醇厚,瞬息間便反應過來,再朝空中望去時,只見半空中憑空多了一個身影,雙手橫抱黑衣人,緩緩落地,至于常伯志的飛爪,也不知對方使了什么法門,竟然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噗!”常伯志伸手去接飛爪,登覺一股大力襲來,五臟翻騰,六腑震蕩,一大口血吐了出來,氣息迅速萎靡下去,低頭去看手中飛爪,卻是“沙沙沙”幾聲,化成了粉末。
這一切說來話長,其實從慕容復出手到現在,也不過彈指之間罷了。
慕容復抱著柳生花綺緩緩落地。
柳生花綺眼神光本已開始渙散,不過在感受到自己落入一個男人的懷抱中后,卻是劇烈掙扎起來。
“不要妄動!”慕容復沉聲喝了一聲,真元毫不吝惜的朝她體內輸去。
柳生花綺怔了一怔,倒是變得安分起來,口中低聲道,“主人,花綺未能完成任務,但憑主人責罰。”
“也懲罰也是等你傷好之后,現在,本公子卻是容不得別人動你。”慕容復聲音冷得不帶一絲煙火氣。
說著抬眼朝黑白無常兄弟看去。
周圍眾人在見到橫空出世的慕容復后,早已愣在了原地,尤其是常伯志,更是受到了莫大的打擊,他一向引以為傲的兩大絕技,黑沙掌和飛爪中,飛爪更深得他的喜愛,這套武功讓他有種百里之外取人首級的感覺,沒想到今日撞上慕容復,卻是連對方如何出招都沒看清楚,飛爪就被毀了。字<更¥新/速¥度最&駃0
“原來是慕容公子!”無塵道長借著火光,細細打量慕容復兩眼,登時大驚失色。
此言一出,趙半山這才想起眼前的年輕人是誰,不由心中一凜,急忙上前攔在常赫志和常伯志兄弟二人身前,口中說道,“卻不知慕容公子深夜造訪王府,又救下這刺客,是何用意?”
“哼,”慕容復心中已是怒急,也顧不得什么撕不撕破臉皮,張口便罵道,“紅花會果真是鐵了心要跟寶親王穿一條褲子了,居然做起了寶親王的看門狗。”
“這……”
無塵道長與趙半山同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臉色均是有些難看。
過得半晌,無塵道長才沉著臉說道,“鄙會如何行事,恐怕還輪不到評頭論足,閣下擅闖王府,如今卻是要給我等一個交代,否則,今晚閣下怕是走不出這王府了。”
“哈哈哈……”慕容復陡然間一陣張狂大笑,不過眾人都能夠聽出那聲音中夾雜著的澎湃怒意,不由心中暗凜。
“本公子想到何處,便到何處,難道還要你紅花會準許不成?再說了,”慕容復嘴角閃過一絲譏諷之意,“你們有這個資格么?”
“你……”
無塵道長與趙半山皆是大怒,但若論這等氣人之話,二人比起慕容復,是拍馬也難及。
“哼,今晚之事,本公子不管誰是誰非,也不管這里是什么王府,打傷我的人,那便只有去見閻王爺了!”慕容復淡淡說了一句,抬手對著常赫志搖搖一指。
一道勁氣從指尖竄出,“嗤”的一聲,眨眼便到得常赫志身前。
登時間,常赫志亡魂皆冒,通體冰涼。
“爾敢!”
卻在這時,常赫志身旁傳來一聲厲喝,只見一只肥胖的大手,帶著一連串的殘影,斜刺里抓了過來,正是趙半山出手了。
“嗤嗤”兩聲,趙半山大手凌空半握,掌心勁氣凝集,正好將慕容復的勁氣死死拿捏住。
但也只過得一息,卻見趙半山整個身子都微微顫抖起來,面色漲紅,腮幫子高高鼓起,似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
“快閃開!”趙半山使出了莫大的力氣,才說出這句話。
常赫志立即反應過來,扯住身后的常伯志,抽身而退。
趙半山一開口,泄了真氣,登時再也抵擋不住,“噗”的一聲,趙半山身子被掀飛,而慕容復的勁氣也徑直飛出了出去數丈,沒入虛空不見了蹤影。
趙半山站起身來,目光驚駭之極的瞪著慕容復,論功力的話,整個紅花會除了無塵道人之外,就是他的內力最深,沒想到使出渾身功力,竟連慕容復隨手一擊,也抵擋不住,對方的功力得深厚到什么程度?
“哼!”慕容復臉上閃過一絲殺意,但馬上又消失不見,忽的笑了起來,朝趙半山說道,“本公子倒是要感謝你,方才一時沖動之下,差點讓他們二人這般便宜的死去。”
“什么?”無塵道長與趙半山均是一愣,隨即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劇變。
“嘿嘿,晚了!”慕容復冷笑一聲,掌心已經握著七八枚冰片,揚手一揮,化作七八道流光,分別朝常赫志兄弟二人射去。
無塵道長與趙半山袖袍鼓蕩,意欲運起全身功力,協助二人抵擋,不料那流光竟是在空中打了個旋,繞過無塵道長二人,直奔常赫志二人而去。
無塵道長二人正欲回身相救,卻見那流光竟是徑直穿過常赫志二人的護體真氣,沒入體表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