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年紀始終大你許多,只要你隱忍一段時間,待他死后,你還是可以爭上一爭的,即便爭不到,屆時皇位也會落到他唯一的兒子身上,殊不知那卻是你的兒子,皇位最終還是我們家的。”
聽得此言,屋外的慕容復與李沅芷皆是齊齊一震,彼此對視了一眼,有些疑惑不解。
忽然,慕容復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莫非……”
果然,那于萬亭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的問道,“你確定那女子已經懷上了你的骨肉?”
“這個……”陳家洛遲疑了下,“應該懷上了吧。”
“什么叫應該懷上了!”于萬亭頓時勃然大怒,“此事不容出現一絲意外,必須是十成十的確定。”
“義父,這種事本就看機緣,也不是孩兒說懷上便能懷上的。”陳家洛的語氣有些委屈。
“哼!”于萬亭冷哼一聲,過得半晌,又嘆了口氣,“罷了,今晚是你最后一次機會了,稍后你前往王府,與那女子再歡好幾次,最好用上一點藥,務必保證她懷上你的骨肉。”
“義父,”陳家洛語氣十分震驚,“這是不是不大合適?”
聽到這,饒是李沅芷這個不經人事的女孩子也明白過來,這二人竟是想出如此卑鄙的手段,企圖偷天換日頭,一時間,她心中震驚得無以復加。
她自然能夠辯出里面那兩人的身份,平時對這二人可謂是敬仰有加,整個紅花會除了余魚同之外,她最敬佩的便是陳家洛和于萬亭二人,沒想到二人的手段,卑鄙到令人發指。
而慕容復嘴角微微翹起,譏諷之色展露無疑,這于萬亭當真是個小人中的小人,自己效仿那呂不韋,從寶親王那里嘗到了甜頭,便引以為傲,又讓陳家洛來效仿他,當真令人惡心。
心中如此想著,慕容復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似乎有什么重要訊息被他忽略了。
想了半晌,也想不通,慕容復干脆搖搖頭,密室中的于萬亭在聽到陳家洛的質疑后,又劈頭蓋臉的將他罵了一頓,最后陳家洛只好唯唯諾諾的應承下來。
“好了,此事就這么定了,今晚我與你同去。”于萬亭拍板道。
陳家洛還要再說什么,卻被于萬亭打斷,“時間差不多了,該出去了。”
“是,義父!”陳家洛喟然一嘆,隨便便有腳步聲傳來。
慕容復急忙一把撈起李沅芷,飛快閃身潛入密道中,回頭不忘揮出兩道勁氣,將門口兩弟子的昏睡解開。
“真想不到,一直受人愛戴的于老爺子竟然是這種人!”離開那密道之后,李沅芷既是震驚又是厭惡的說道。
“嘿嘿,你想不到的還多著呢,這紅花會藏污納垢之事,還干得少么?”慕容復冷笑道。
李沅芷抿了抿嘴,她自然知道慕容復所指之事,不過還是不大相信余魚同會做出那種事情來。
隨后,二人又沿著其他密道,依次探了個遍,每條密道盡頭,都有一間密室,只是自于萬亭那里出來之后,便再也沒見到過什么人。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走在最后一條密道上,慕容復心中不由煩躁起來,每過一刻鐘,小昭等人便多一分危險,尤其是他始終覺得,擄走小昭她們,并不是沖自己來的,否則早就應該找上自己來談判了。
既然不是沖自己來的,那便是沖小昭、雙兒和琪琪格三女本身去的,這如何不讓慕容復著急上火。
“罷了,暗的不行只能來明的了,看完這最后一間,我便出去將紅花會的所有當家都抓起來,我就不信個個都是硬骨頭。”慕容復心中如此想著。
不多時,最后一間密室已經近在眼前。
慕容復已經完全失去耐心,抬手一掌,“砰”的一聲,石門被轟碎。
慕容復四下看了一眼,不禁一愣,他方才明明感應到里面有一股微弱氣息的,可現在卻不見人影。
目光一轉,落在了屋中唯一一個衣柜上。
慕容復徑直走了過去,打開衣柜,不禁愣住。
“唔唔……嗯嗯……”
衣柜中竟是有個女子,用布條擰成繩子捆了起來,身子被勒出幾道溝壑,胸脯更是高高聳起,幾乎把衣服都要撐破了,胸口一片雪白。
只是看上一眼,慕容復便覺小腹一熱,某處開始躁動起來,再看女子臉龐時,不由吃了一驚,此女發絲凌亂,臉上掛著兩道淚痕,形容頗為狼狽,但怎么也掩飾不住那白膩的膚色,姣好的面目。
“冰姐姐!”卻是李沅芷驚呼一聲,叫道。
慕容復自然也認出此女正是紅花會的十一當家,鴛鴦刀,駱冰。
李沅芷急忙上前,想要解開駱冰身上的繩索,忽然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省了。
慕容復神色莫名的將李沅芷身子抱住,將其放到屋中的石床上。
這才來到衣柜前面,伸手撤掉駱冰嘴里塞著的布條。
“你是誰?你把芷兒妹妹怎么樣了?”駱冰一開口,便馬上問了兩個尖銳的問題,不知是不是因為密室中光線昏暗的原因,還是她早已不記得慕容復了,卻是沒有認出慕容復的身份來。
慕容復微微一笑,“她沒怎么樣,只是暫時睡過去罷了,因為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不大方便讓她知道。”
隨即也不待駱冰開口,又說道,“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抱你出來。”
駱冰微微一怔,臉頰上閃過一抹紅暈,轉瞬即至,“我……我自己出來。”
說完她輕輕扭動身子,奈何這衣柜本來就小,她整個人似是被塞進去的,身上又捆了繩索,無論她怎么動彈,都無法自行出這衣柜,反倒做出一些極其羞人的動作來,臉上紅暈陣陣,平添幾分嫵媚之色。
慕容復看得心頭火氣,一眼不眨的盯著她身子。
終于,駱冰羞得難以自抑,咬了咬牙,說道,“你……你幫我一下可以嗎?”
“這可是你說的。”慕容復微微一笑,他自是知道,如果能出來的話,駱冰早就出來了,還能等自己到來?
當即上前,雙手從她腋下穿了過去。
駱冰身子一僵,臉色紅得幾欲滴出血來,急忙顫聲道,“你的手……手不要……放在那里。”
原來慕容復雙手竟是正好蓋在兩只碩大的雪白兔子上。
但慕容復卻恍若未聞,甚至還故意捏了幾下。
駱冰大羞,卻是無可奈何,只能咬著牙,心中想著,稍后老娘脫困之后,定要好好教訓一下你這登徒子。
慕容復過了一會兒手足之欲后,這才將駱冰整個身子拖出來,隨意的丟在地上。
駱冰本以為慕容復會先解開自己身上的繩子,不料他只是將自己抱出來,便沒了下文,想到對方先前的猥瑣行為,不由心中一驚,這人莫不是想做什么吧?
細細打量慕容復一眼,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慕容復臉色恢復了淡然,心中的那團火也被他壓了下去,口中冷冷說道,“說吧,人在哪?”
“什么人?”駱冰疑惑道,“你到底是誰?能不能先將我解開。”
“被你們紅花會擄走的人,藏在哪了?”慕容復聲音冷了幾分。
駱冰先是一怔,隨即面露吃驚之色,“你是慕容復!”
她總算想起對方是誰了,竟是當初在康親王府有過一面之緣的慕容復,也是此次擄人事件的正主。
“不要讓我問第三次!”慕容復蹲下身去,手掌按在駱冰胸口,“不然我可不保證做出什么事來。”
駱冰被一個陌生人如此明目張膽的大占便宜,心中自是又羞又怒,不過她畢竟不是未知人事的小姑娘,強自定了定心神,便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人在哪,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慕容復不禁愣了一下,原本他也沒指望駱冰就一定知道,之所以如此,不過是想找個借口,將眼前的女子正法罷了,現在的他可是一肚子火,正沒地方發泄了,而這駱冰與紅花會之人沆瀣一氣,他自然生不出半點憐香惜玉之心,沒想到對方竟是知道。
面色微微一喜,慕容復急忙說道,“你說,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
駱冰猶豫了下,便說道,“我要你答應并立誓,尋到人之后,此事就此揭過,不能與紅花會為難。”
慕容復一怔,心頭沒由來的竄起一股怒火,這駱冰真是異想天開,擄了自己的人,還想要自己就此揭過,天下能有這般好事么?
駱冰見慕容復神色變幻,自是知曉這事換做是誰,也很難同意下來,又急忙補充道,“此事也不全是我紅花會的錯,不過只要你愿意化干戈為玉帛,我們可以補償你。”
“哼,補償!怎么補償?”慕容復冷哼一聲,若非還要從駱冰口中套出雙兒等人的下落,他早就暴走了。
“紅花會可以許下重諾,日后慕容公子但有所求,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慕容復心中冷笑,不過臉上卻是有了一絲松動。
駱冰見此,心下稍定,繼續說道,“紅花會在武林中也算有些聲望,實力不弱,說不定什么時候便能幫上公子的大忙。”
“此事你做得了主?”慕容復忽的話鋒一轉,問出一個十分尖銳的問題來,“你為何會被綁在這里?”
駱冰臉上閃過一絲憂傷,轉眼即逝,說道,“這是妾身的家事,還望公子不要多問,至于能否做得了主,這個公子大可放心,妾身好歹是紅花會的十一當家,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若是不成,我駱冰任你處置。”
這話一出,無異于將自己的身子清白都給押上了,從方才慕容復的表現來看,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果然,慕容復眼前微微一亮,“此話當真?”
“妾身也可以立誓!”駱冰臉色微微一紅,咬牙說道。
“好!我便信你一回。”慕容復當即同意下來,“不過這條件有一個前提,那便是雙兒等人絲毫無損。”
駱冰心頭微微一驚,若是先前,她自然可以保證雙兒等人毫發無損,不過現在……
事到如今,也只有硬著頭皮點點頭。
慕容復當即按照駱冰的要求,立下誓言,保證事后一筆勾銷,不會與紅花會為難。
駱冰深深看了慕容復一眼,說道,“貴府的那幾個小丫頭,已經被送到寶親王府去了。”
“送去寶親王府?”慕容復登時一驚。
只聽駱冰解釋道,“是的,寶親王的兒子福安康,看上了你那幾個丫頭,這才威逼紅花會的人將其擄走,今天剛剛送過去,你……你若是現在趕去的話,或許還來得及。”
說到最后,駱冰聲音越來越小,便是她自己都有些不確定,雙兒等人是否還安全了。
“哼!”慕容復聲音驟然一冷,“紅花會!”
“你……”駱冰被慕容復眼中凝若實質的殺氣驚得說不出話來,好半晌后才低聲道,“你答應過此事就此揭過的,可不要反悔。”
“如果雙兒她們有半點損傷,本公子必定血洗紅花會!”慕容復冷冷說了一句,隨手點住駱冰的穴道,提起二女,出了密室。
到得半路,忽聞一陣腳步聲傳來,聲音頗重,卻疾行如風,似乎主人的心情很是沉重和焦急。
慕容復身形一晃,閃身進入另一條密道中。
待那人過去之后,這才出來,便在這時,身前白影一晃,卻是多出一個人來,正是謝真。
“屬下參見公子!”謝真一見慕容復,臉色微微一喜,行禮道。
慕容復擺擺手,“不必多禮,你怎么會在這?”
謝真立即答道,“屬下跟蹤紅花會四當家文泰來,方才過去之人就是他。”
“是他?”慕容復微微一怔,不禁看了手中的駱冰一眼。
“是的公子,另外,我們已經找到幾位夫人的下落了。”
“這……”陳家洛
慕容復頓時眼前一亮,
“你就是馬春花?”慕容復登時愣住,難怪先前覺得“馬行空”有些耳熟,馬行空可不就是馬春花的父親么!
慕容復對馬行空沒有多大印象,但對這馬春花卻是印象深刻,按照原來的軌跡,此女一生的經歷,可謂是可悲又可嘆,她生得美貌可人,但出身卻普通之極,被父親許配給了自己的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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