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老四怎么這么久?”約莫小半個時辰過去,段延慶心里不禁泛起了疑惑,以往云中鶴最多也就一炷香的功夫,現在怎么過去這么久還不見出來。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偏房之中,阮星竹水靈靈的大眼睛已經恢復清明,正滿含驚駭的望著慕容復,嘴角還殘留著幾絲白色液體,臉色又紅又白。
她原本還以為在自己身后作惡的是云中鶴,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慕容復,熟悉是因為武林大會上早已深入人心,陌生自然是她從未與慕容復打過交道。
慕容復也是怔了一怔,心中暗道一聲有些得意忘形了,剛才發泄完畢之后,卻是直接用阮星竹的小嘴清理了一下,以致于現在面對面之下,多少有些尷尬。
阮星竹不知道他,但他可是知道對方的。
不過事到臨頭,這種尷尬也只是一閃即逝,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夫人身材真好,功夫也不錯。”
阮星竹自然能夠聽出“功夫”兩個字的深意,臉色更紅潤了幾分,“你……你……”
慕容復俯下身去,伸手在其嘴角抹了幾下,將殘留之物統統送進她口中,似笑非笑的說道,“相信這件事,您不會說出去的吧,尤其是外面那位段王爺。”
阮星竹木然的點點頭,現在的她,心中一團亂麻,完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自己失身的事實,不過自殺的勇氣,卻始終升不起來。
“如果夫人沒什么去處的話,倒是可以來燕子塢找我,似乎當年夫人還寄存過什么東西在我慕容家。”慕容復意有所指的說道。
阮星竹身子微微一顫,瞬間臉色慘白,“她們……她們還好么?”
先前為防止她咬舌自盡,慕容復讓她下巴錯位,以致于說話都含糊不清。
慕容復一邊給她扶正,一邊故作復雜的嘆了口氣,欲言又止,“一個挺好,一個就……”
“一個怎么了?”阮星竹早已顧不得身上的春光,抓著慕容復的手臂問道。
“夫人去了自然就知道了,”慕容復循循善誘,“說起來你這當娘的也真狠吶,這么多年也不去看她們一眼。”
阮星竹眼淚簌簌直流,這一刻,什么清白貞潔,什么倫理綱常,她統統都拋到了九霄云外,心中念的只有那兩個素未謀面的親生女兒。
慕容復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一邊給她穿著衣服,一邊嘆道,“阿朱在我慕容家,自然是穿得好吃得好,身份地位如同小姐,不過阿紫就慘了點,自幼被流落到星宿島,唉……”
“我可憐的女兒啊……”阮星竹再也按捺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雖然有慕容復真元布下的真氣罩隔絕,不過這哭聲還是傳到了隔壁去。
段正淳虎目留下兩道淚痕。
刀白鳳神情冷漠,沒有半點同情之色,甚至還有點小小的幸災樂禍,若不是這些賤女人,她這二十年的青春,也不會在痛苦中渡過,人生有幾個二十年啊。
想到這,她不由有些期待,云中鶴能好好折磨一下那不知廉恥的賤女人。
“段正淳,聽到了嗎,你晚一刻答應,你的女人就會多承受一分痛苦,你不是自號情種么?現在卻是貪戀皇位,以致于連自己女人再別人身下婉轉承歡也無能為力。”段延慶嘲弄道。
“別說了!”段正淳牙關咬出了血,“段正淳可以死,可以遭受任何羞辱,但絕不能置祖宗基業不顧,置段家江山不顧。”
“哼!”段延慶眼中一絲戾氣閃過,恨不得一指戳死段正淳,偏偏皇位沒有到手,這么做因小失大。
偏房中,慕容復見阮星竹梨花帶雨,楚楚動人,不由將其摟入懷中。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玷污了自己的大惡人,但身處其懷中,卻是沒由來的感到一陣安心,舒適。
其實她出身大家,家規森嚴,當年就因為未婚先孕,只能將兩個襁褓中的女兒送到姑蘇去寄養,而自己也知道東躲西藏,孤零零的一個人,即便這幾日與段正淳在一起的時候,也找不到半點安全感,反倒愈發的患得患失。
見阮星竹漸漸安靜下來,慕容復才起身走到云中鶴倒地之處,一指點出,解開其身上的穴道。
云中鶴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生生壓住想要逃跑的沖動,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慕容……慕容公子,敢問有何見教?”
“沒什么,”慕容復嘴角微翹,“你現在去堂屋中,故技重施,將刀白鳳帶到這來。”
云中鶴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心中不由生出一絲佩服,自己四大惡人之一,行惡事不需遮掩半點,但這慕容復在武林中如日中天,被傳頌成為國為民的大俠,沒想到做起壞事來,竟然絲毫遮掩的意思也沒有。
另一邊阮星竹聽得二人對話,登時心尖兒一顫,方才一直不愿去面對的問題又回到腦中,自己竟被一個小了十幾歲的少年玷污了,情郎就在隔壁,而且此人很可能還是自己女兒的主人……
“我該怎么辦?自殺么?可我連阿朱和阿紫的面都還沒見過……”阮星竹心亂如麻。
“怎么,你不愿意?”慕容復臉色一沉,目中寒光閃爍。
云中鶴急忙回過神來,小雞啄米般點著頭,“愿意,愿意,公子有所吩咐,小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但事后……”
“只要你保密今天的事,事后放你一條生路。”慕容復淡淡道。
“是,小的遵命。”云中鶴應了一聲,顫巍巍的掙扎起身,朝堂屋走去。
“等等,”慕容復忽然又叫住了云中鶴,“那刀白鳳性格剛烈,你不用點手段,只怕沒那么容易擺平。”
云中鶴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臉上一副我懂的笑容,“小的省得。”
云中鶴走后,慕容復輕輕托起阮星竹的下巴,眼珠陡然變得深邃起來,“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不準再讓段正淳碰你,明白么?”
阮星竹有點暈暈的,這句話就好似魔音一般,在腦中徘徊不定,稍微掙扎了一會兒之后,終是柔順的點點頭。
此刻堂屋中,云中鶴再得到段延慶的點頭之后,便朝刀白鳳走去。
這次段正淳臉色平靜了許多,倒不能說他鐵石心腸,阮星竹被帶走那一刻,他真的有種交出皇位的沖動,不過最終還是將皇位傳給了段譽。
有過第一次,這第二次,不說麻木,至少沒有先前那么不可接受了,反正皇位是不可能交出來的,大不了一死百了。
不過這神情落在刀白鳳眼中,卻讓她身子狠狠顫了一顫,淳哥,你真的這么恨我么?為什么那些賤人被侮辱,你都那么憤怒,只有我,你竟然無動于衷。
“別碰我!”刀白鳳見云中鶴伸手過來,猛地厲聲喝道。
云中鶴見她臉上沒有半點擔心害怕,反倒一副擇人而噬的目光,不由心中一寒,這女的還真不好惹。
無奈現在這事自己也做不了主,只好硬著頭皮去抓她手臂。
刀白鳳沒有掙扎,也沒有哭鬧,只是平靜的望著段正淳,似乎在等他開口說點什么,又或者一個眼神就夠了,但令她失望的是,段正淳臉上始終無悲無喜,就好似一個陌路人一般。
終于,刀白鳳還是被云中鶴帶入偏房。
段延慶望著那窈窕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以前沒注意,現在看刀白鳳這副模樣,竟有幾分難以言喻的熟悉。
不過他也沒多想,他與段正淳兄弟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了,對其身邊的家眷有些熟悉之感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有點怪怪的罷了。
偏房中,慕容復與阮星竹都不見了蹤影,云中鶴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眼中閃過一絲不舍,這藥可是他師門祖傳,這些年屢建奇功,但也消耗的不剩多少了。
瞥了旁邊失魂落魄的絕色女子一眼,心中一狠,將剩下所有的量都灌入刀白鳳口中。
“唔唔……”刀白鳳悚然一驚,想要吐出來,卻被他捂著嘴,本能的一陣吞咽后,才松開來。
“你給我吃了什么?”刀白鳳聲音冷得讓人心寒。
“嘿嘿,沒什么,只是一點助趣的小玩意罷了。”云中鶴邪邪一笑,戲謔的望著刀白鳳不斷干嘔,卻什么也吐不出來的樣子。
終于,片刻功夫不到,刀白鳳雪白的臉蛋上飄起兩抹紅暈,身子開始變得燥熱,她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了,目中一陣慌亂之后,忽的狠色一閃,竟是張口就要咬斷自己的舌根。
云中鶴對此早有意料,當即閃電般出手,將其下巴錯位,讓她使不出力氣來。
別以為咬舌自盡很容易,那需要莫大的勇氣就不說了,還需要很大的力氣才行,必須一口咬斷舌根,讓其堵住嗓門氣眼。
一旦失敗,那就是錐心之痛,而且以后再也說不了話,這可是一門技術活,沒有經過訓練的人,還真不一定能做到。
刀白鳳身中悲酥清風,本來就沒多少力氣,現在下巴被卸,自然再也無法咬舌自盡。
不過她袖子微微一晃,手中寒光一閃,多出一柄匕首來,快速刺向自己小腹。
云中鶴登時駭了一跳,咬舌自盡只是虛晃一招,真正的自盡方式,卻是袖中的匕首,早就知道刀白鳳性情剛烈,但也沒想到竟剛烈至此,連自盡的方式都準備的這么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