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慕容復淡淡說了一句,起身出了大殿,像小李子這樣的人,他還不屑出手,至于那元懿太子,眼下不是殺他的最好時機,而且大宋江山落入這樣一個人手中,敗亡是遲早的事,留著他會有更大的價值。
黃穎看了看元懿太子,動身跟了上去,事實上她也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個草包太子,但如今的大宋風雨飄搖,儲君一死,必生動亂,為了大局著想,她不但不能動他,還要保護好他。
小半個時辰后,二人來到云塵居前,屋中一片漆黑,顯然林朝英還沒有回來。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一個采花大盜,這皇宮大內對你來說簡直就是無人之境,想去哪就去哪。”黃穎一路跟著慕容復過來,神不知鬼不覺,不由語氣怪異的說道。
慕容復嘴角微翹,“這世上還沒有本公子去不得的地方。”
“真不要臉……”黃穎白了他一眼,小聲嘀咕一句,她明明就是在損他,他卻當成了在夸他,如果真的夸他,那尾巴還不得翹到天上去。
“你要是愿意幫忙,就進去找人,如果不愿意,在這放風就行了。”慕容復淡淡說了一句,隨即掏出一個火折子,推門而入。
上次他來到云塵居,只憑氣息感應確定這里除了林朝英再無別人,可現在想想,氣息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可以掩蓋的,根本做不得準,沐劍屏很可能就被藏在這里。
云塵居只有三間房屋,擺設也十分簡陋,很快慕容復便將所有房間都找了一遍,但令他失望的是,仍然沒有找到沐劍屏的影子。
“砰”的一聲,慕容復一掌打在桌子上,桌子四分五裂,現在的他,已經處在暴走邊緣。
正在隔壁翻找的黃穎嚇了一跳,匆匆跑了過來,看到地上的碎屑,心中明了,不由柔聲安慰道,“你別著急,林婆婆不會傷害那位沐姑娘的,我們……”
話未說完,慕容復冷哼一聲打斷道,“你知道什么,她不殺伯仁,伯仁也會因她而死,屏兒重傷在身,四肢無法動彈,如果身邊沒有個人的話,一旦出了什么事,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哼,那個老女人不見棺材不掉淚,真當我慕容復是泥捏的么?”
黃穎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看他那么緊張別的女人,心里頗有些不是滋味,不由想道,這幾個月自己危在旦夕,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死去,他卻始終不見蹤影,也沒有半點緊張,難道他心里一點兒都沒有我?
慕容復臉色陰沉如水,刷的一下天劍出鞘。
“你要干什么?”黃穎回過神來悚然一驚,下意識的抱住慕容復胳膊,“你不要沖動,我們再找找,沐姑娘不會有事的。”
“你瞎緊張什么,”慕容復瞪了她一眼,陰沉道,“我只是要拆了她的老窩,好給她提個醒,千萬不要逼我。”
說著一手撥開黃穎,一手舉起天劍,環身一劍掃出,登時間無數劍氣蜂擁而出,氣浪翻飛,所過之處,盡皆粉碎,頃刻間,整個房間都變得光禿禿的,除了墻壁尚且完好之外,所有家具、一應雜物全都化為碎屑。
慕容復正要去隔壁將所有東西都毀掉,忽然黃穎驚咦一聲,“你等等,那里好像有東西。”
慕容復腳步一頓,順著她所指方向看去,那是一張石床,此刻棉絮被褥被毀去后,隱約可以看到石床邊上有一道縫隙。
“機關!”慕容復很快反應過來,快步上前揮手將碎屑掃開,果然,石床四邊各有一道縫,看上去就跟個石棺一樣,床面就是蓋子。
慕容復伸手敲了敲,下面是空的。他心里大喜,沐劍屏很可能就在下面。
此時他也顧不得找什么機關消息,長劍一橫,嗤嗤嗤幾聲便將石板切了個粉碎,以天劍的鋒利,切石頭就跟切豆腐一樣。
黃穎大驚,沒好氣道,“你這么蠻橫的來,就不怕毀了下面的密室,傷了你的小情人?”
慕容復沒有說話,他雖然不知道林朝英為什么建造這個密室,但如果不是藏匿什么極為重要的東西,通常不會采取自毀的機關消息,那代價太大,也太危險,一個弄不好,會把她自己都賠進去,這里是臥室,沒人會這么干。
當然,他出手也是有分寸的,只是切開床板,不會觸碰到任何機關消息。
很快,慕容復便清理出一個入口,下面有微弱的亮光傳來,除此之外,還有一股濃濃的藥味。
二人對視一眼,慕容復當即閃身跳了進去。
石階不多,很快就到底了,抬眼望去,密室不大,兩丈見方,一個石桌,一張石床,幾個木架,石桌上放著一盞油燈,還有一些瓶瓶罐罐,木架上放著許多書籍,石床上空無一物。
慕容復輕輕吸了口氣,不由眼前一亮,這里赫然有沐劍屏的氣息,而且很濃,證明沐劍屏在這里呆過一段不短的時間,很可能是剛離開。
“我真是蠢,竟然沒有早點想到!”慕容復心里暗罵了一句,他這才明白過來,上次到云塵居之所以一點氣息也沒有找到,全因沐劍屏藏在底下密室中,這樣縱然他意識再強,鼻子再靈,也不可能感應到。
“找到了嗎?”這時,黃穎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慕容復沒有答話,走到石桌前,拿起其中一個白色小瓶,放在鼻前聞了聞,臉上閃過一絲古怪之色,“黑玉斷續膏?”
但很快他又搖搖頭,“只是氣味像,不是黑玉斷續膏。”
“到底找沒找到?”黃穎等得不耐煩,干脆跟了進來,但四下看了幾眼,哪有什么人影,這密室四面都是青花石壁,也沒有其他通道,沐劍屏顯然不在這里。
“她被轉移到別處去了。”慕容復淡淡說了一句,語氣中帶著絲絲懊悔,上次來的時候,沐劍屏應該還藏在這,但他的出現引起林朝英警覺,便立即轉移了。
慕容復一聲不吭的離開密室,黃穎無奈搖搖頭,跟了上去。
離開云塵居后,慕容復自始至終也沒有說過一句話,黃穎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是山洪爆發的前奏。
“喂,你倒是說句話啊,到底想怎么樣?”黃穎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想怎么樣?”慕容復忽然回頭,目光陰冷的盯著她,“現在是你們想怎么樣?你們要對付我,我來了,可你們還不肯放過屏兒,難道你們真的覺得,我拿你們沒有辦法?”
“什么我們……你在說什么?”黃穎目光微微一閃,“我是我,他們是他們,你不會懷疑是我通風報信了吧?”
慕容復沒有說話,事實上他確實懷疑黃穎,沐劍屏被轉移的時間不超兩個時辰,那個時間他也正是他潛入皇宮的時間,林朝英縱然警覺,但早不轉移晚不轉移,偏偏那個時候轉移,而且云塵居他已經去過一次,林朝英未必能想到他這么快去第二次,怎么會這么快轉移沐劍屏,除非有人通風報信。
黃穎見他神色變化,不由身子微顫,臉色發白,“我沒有,真的沒有,我一直跟在你身邊,怎么可能有機會通風報信,而且我為什么要那樣做。”
“那你今晚決意跟著我的原因是什么?”慕容復臉上無動于衷,反問道。
“我……”黃穎欲言又止。
“你回去吧,告訴黃裳老頭,他兩面三刀,只會兩邊都不討好,惹毛了本公子,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慕容復淡淡說了一句,身形漸漸消散,最終消失無蹤。
黃穎怔怔望著夜空,眼角滑下兩滴晶瑩的淚珠。
一處隱蔽的角落中,慕容復望著她蒼白的面容,心里不禁一軟,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不過很快他便搖搖頭,將這些雜念拋諸腦后,轉身朝金福宮走去,事到如今,只能從趙金玲下手了,他心里憋著一股怒火,隨時有可能爆發做出什么瘋狂的決定。
不多時,慕容復來到金福宮前,趙金玲的寢宮位置很好找,很快他便來到一間裝飾典雅的宮殿前,殿中還亮著微弱的燭光。
“都這個時候了,還沒睡?”慕容復微微疑惑,悄悄捅開窗戶紙往里望去。
一見殿中的情形,他眉頭一挑,眼都直了,只見一張十分豪華的鵝絨大床上,趙金玲盤膝而坐,五心朝天,似乎正在修煉,關鍵是她身上光溜溜的,不著寸縷。
還是那具熟悉的身子,但不知是不是面容發生變化的原因,慕容復心里有點怪怪的,以前趙金玲容貌普通,縱然身材完美,他也沒多大興趣,但現在不同了,她面容絕美,圣潔中帶著幾絲嫵媚,再看她的身子時,總覺口干舌燥。
“難道我真的是個看臉的人?”慕容復不禁如此想著,忽然,屋中趙金玲長長吐了口氣,睜開眼睛,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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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是沮喪,“什么鬼封印,沖擊這么長時間還是紋絲不動!”
隨即又罵道,“那個該死的混蛋,出手這么重,師父說的辦法根本沒用!”
屋外慕容復聽得一愣一愣的,到現在他才明白,原來趙金玲身上的內力封禁尚未打開。
其實他卻是高估趙金玲了,以他之前出手的力度,即便有什么特殊方法,也不可能短時間內沖開的,除非找到一個功力與他相當的人出手協助,但眼下林朝英受了傷,而王重陽也不方便出手,哪里去找一個跟他功力相當的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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