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我就是太久沒見到敏敏,正好跟她說說體己話而已。”
鐵木真笑道,“也好,正好叫敏敏說道說道你,早點給父汗擇一乘龍快婿。”
華箏臉色一紅,“父汗你一定嫌棄女兒了,不然怎會巴不得女兒嫁出去。”
趙敏自始至終都沒有插嘴,父女二人說了幾句,鐵木真便率軍回了帥帳,華箏與她一道離開。
其實二女關系并沒有那么親密,尤其是趙敏戳破慕容復的謊言后,對華箏已經打心眼里不喜歡,但也沒什么辦法,人家是公主,自己只是郡主,而且還是一個落魄的郡主。
華箏跟著趙敏回了營帳,二女也沒有說什么體己話,只是客氣的寒暄幾句便分開了,華箏能夠感受到趙敏的疏遠,心里奇怪之余,卻不會去尋根究底。
華箏進入房間,正準備睡下,忽然噗的一聲,地面鉆出一道人影,赫然是黑衣蒙面的慕容復。
華箏嚇了一跳,“你……你怎么又回來了?”
慕容復也為之一愣,“怎么又是你?”
華箏還待說什么,慕容復忽的身形一閃,掠到床上,順手捂著她的嘴。
便在這時,一道異樣波動自帳篷中掃過,地面泥沙翻滾,好似有什么東西在地下鉆過去了一樣,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華箏想要掙扎,卻無濟于事,慕容復目光閃動,緊緊捂著她的口鼻,一動不動,就連呼吸也沒有。
過得一會兒,又是一道泥土翻滾的痕跡劃過。
地下的人自然是伊瑪目了,他一直死死追著慕容復,慕容復干脆帶他兜起了圈子,還故意使出對方擅長的絕學遁地術,趁他一個不留神鉆進趙敏的營帳,本想玩個燈下黑,不想又遇到了華箏。
此時華箏臉色憋得通紅,雙眼白翻,已經快要斷氣了。
“哎呀,公主好像快不行了,我給你人工呼吸一下。”慕容復嘿嘿一笑,傳音說了一句,而后一口親了下去。
華箏雙眼瞪得老大,甚至忘了呼吸,一副呆滯的神色望著他。
一盞茶的工夫過去,期間伊瑪目又來過幾次,但都沒有感應到慕容復的氣息,似乎已經放棄了。
當然,慕容復知道對方只是放棄了從地下搜尋而已,此刻一定盤桓在營帳周圍,等著他出去。
說到這就不得不提一提,這人還是有些人品的,知道這里是女人的營帳,居然沒有亂闖,只是在地下搜索。
慕容復一邊吻著華箏,一邊給她度氣,持續了不知多久,直到華箏都快暈過去了,他才松開她。
“你這個……”華箏正要破口大罵,慕容復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
華箏下意識閉住嘴巴,神色冰冷的望著他。
慕容復訕訕一笑,“剛才情非得已,多有得罪,還望公主不要見怪。”
華箏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恨恨道,“登徒子,你毀我清白,一句‘多有得罪’就能了結?”
慕容復白眼一翻,“那你待怎樣?”
“我……”華箏登時語塞,她還能有什么辦法,手無縛雞之力,打是不可能打得過的,想辦法驚動外面的高手?可事關名節,一旦為外人所知,以后還有什么臉面活下去?
其實她出身草原,爽朗豪放,對于貞潔名聲并沒有中原女子那么看重,可自從愛上郭靖之后,便立誓非他不嫁,哪怕后來與郭靖鬧翻,多年來仍舊孤身一人,對貞潔名聲看得極重。
咬了咬牙,她終是冷哼一聲,“你還不快滾!”
雖然剛才那個吻還是自己的初吻,可與先前浴桶中的事相比,似乎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慕容復卻是笑道,“不行,你家的那個高手還在外面等著我,他一刻不走,我也不會走。”
“什么!”華箏聞言一驚,“你打算一直呆在這?”
“很明顯,是的。”
“你……你還能不能更無恥一點!”華箏沒學過什么罵人的話語,翻來覆去就這么幾句。
以慕容復的臉皮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故作無奈的聳了聳肩,“那我有什么辦法,你總不能叫我出去送死吧?”
其實他倒不是真怕了伊瑪目,只是被他像狗皮膏藥一樣追著,實在有點不爽,存心耍耍他而已,另外“難得”遇到華箏公主,他又不是棒槌,豈會不懂順勢而為的道理?
華箏欲哭無淚,先是身子被看光,然后又被大大輕薄了一番,現在初吻也沒了,這個死壞蛋居然還要在這里呆到不知什么時候,她還有清白可言么?
她很想翻臉怒罵,但對于這個人臉皮早有領教,同時她也怕激怒了他,做出一些讓自己后悔終生的事,思緒翻轉,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的眼前一亮,低聲道,“我送你出去好么?有了我當護身符,保你安然離開大營。”
慕容復暗自翻了個白眼,我像是需要你做護身符的樣子么?嘴上卻說道,“不行,我不相信你,我還是老老實實呆在這里,等那人走了才最保險。”
隨即又補了一句,“你要是困的話,可以先睡。”
華箏氣得幾欲暈厥,心說你在這里我怎么睡得著,心念急轉間,她正要說個別的計策,不想慕容復忽然笑道,“說起來我倒有點困了,那高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進來,我得養精蓄銳一下,公主請自便。”
說完打了個哈欠,居然倒頭就睡。
可關鍵他倒下的同時,將華箏也扳倒了。
華箏面色大變,顫聲道,“你要干什么?”
慕容復看也不看她一眼,嘴中答道,“睡覺啊。”
“你睡覺就睡覺,抱著我做什么,快點放開!”華箏氣道。
慕容復淡淡道,“你剛才有句話說得很對,你現在已經是我的護身符,不管干什么我都不會放開你。”
“你……”華箏大怒,到了現在她哪還看不出這人就是居心不良,故意占自己便宜,她怒道,“你這個混蛋,大色狼,虛偽!想占便宜你就直說好了,偏要找這些拙劣的借口。”
慕容復聞言一下掙開眼睛,“真的?那我直說了,不錯,我就是饞你的身子。”
華箏一聽,登時臉色微白,她似乎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不料慕容復話鋒一轉,“饞歸饞,我也不是一定要吃的,只要你聽話,我可能心情一好就放過你了。”
華箏面色一緩,不知怎的,居然還有那么一絲小失落,她低聲道,“只要你……你不壞我身子,以前的事我都可以不計較,其他的……其他的也可以任你輕薄。”
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無奈之舉,因為她知道如果慕容復用強,她幾乎沒有反抗的余地,只好自我安慰的想著,反正先前也被輕薄過了,只要他不亂來,壞了那最后一道屏障,其他的似乎也沒什么不能接受的。
慕容復眼底掠過一絲奇光,“好。”
隨即雙手輕輕動作起來。
時間過去了一炷香,華箏已經軟綿綿的躺在慕容復懷里,媚眼如絲,紅暈密布,身上沒塊好布,不說身體,就連心理也沒甚么反抗之力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慕容復自然不可能半途而廢,華箏不是趙敏,亦不是黃蓉,他根本沒有太多的顧慮,很快就進入正題。
“啊!”的一聲痛呼,華箏瞬間清醒了不少,“你不是……不是答應不壞我身子么?”
慕容復嘿嘿一笑,“是你說的,我可沒答應。”
“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大色狼,大混蛋……我恨死你了。”
“是嗎,那我現在退出去?”
“你……”華箏氣結,“現在都這樣了,還裝什么正人君子!”
“那好,你也別裝什么貞潔烈女了,咱們就當夢一場,好好放飛一下自我。”
次日,日上三竿,華箏在床上沉沉睡著,慕容復已經穿好衣衫,站在床前,神色陰晴不定的望著她。
這事實在有點不地道,對于華箏,其實他心底并沒有多少感覺,人雖漂亮,可年紀太大了點,二來她一門心思的想著郭靖,他現在已經逐步攻克黃蓉的心,實在不宜再多招惹一個。
“唉,還是沒管住自己的褲腰帶啊……”慕容復象征性的嘆了口氣,深深看了華箏一眼,“緣來緣去,就當夢一場吧,希望你能幸福。”
說完閃身出了房間。
他一走,華箏馬上睜開眼睛,怔怔望著門口,神色說不出的復雜,半晌才罵道,“這死壞蛋,事干完了倒是走得干脆,還說甚么夢一場,簡直沒有一點責任心,負心薄幸,刻薄無情。”
不知道為什么,一夜之間,郭靖在她心里的影子居然淡了不少,以往那些因為見不著郭靖而覺得煎熬的日子,現在想想,居然也不是那么難過,相反,她倒更加氣憤慕容復就這么干脆的走了。
慕容復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間,避開趙敏的住處,一直出了營帳。
那伊瑪目已不見蹤影,不知是去別處追他了,還是回去保護鐵木真了。
慕容復回頭望了一眼,心下頗有幾分不是滋味,爽是爽了,可爽過之后又是一樁麻煩。
(書群號,四六三五八七七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