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雖不大了解四大汗國的底細,但還記得歷史上的鐵木真可是打到了歐洲,料想這個世界的四大汗國也不會相差太遠,定是疆域廣大,又深處苦寒之地,僅憑西夏國的實力想征服四大汗國是想也不用想的事情。
看著李秋水著急上火的模樣,慕容復慢條斯理的說道,“別緊張,我不是要你完全打下四大汗國,只需要你牽制一二就行了。”
“牽制?”李秋水眼珠子轉了轉,倏地一驚,“你不會想攻打大都吧?”
慕容復輕笑搖頭,“你看我像那么笨的人么?”
“誰知道你這人心里在想什么,人家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我看你比誰都更像女人。”李秋水說到后面,自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慕容復臉色微黑,“你直接說我智慧如妖不就行了,有空多讀點書,沒文化真可怕。”
李秋水賞了他一個大白眼,沒有跟他斗嘴,臉上閃過一絲疑惑,“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想干什么?”
慕容復沉吟了下,“你也知道鐵木真兩孫子大打出手爭奪大都的事了吧?”
李秋水點點頭,大元對西夏虎視眈眈不是一天兩天了,她自然要派探子監視。
慕容復繼續道,“這個時候若不給他們添柴加火,還是我慕容復的行事風格么?”
“可你剛不是說不會攻打大都?”李秋水愈發迷惑了。
慕容復搖搖頭,“首先,確實不是我打,其次,打也不是打大都,而是打大元。”
李秋水還是沒明白,沒好氣道,“你這人,就不能把話說明白點!賣什么關子嘛!”
慕容復呵呵一笑,“大元的敵人又不是只有我慕容家,你忘了還有大遼和回部么?”
李秋水先是一怔,隨即恍然,“你的意思是……讓大遼與回部趁機出兵奪取大元地盤?”
“不錯!”慕容復神色忽的轉冷,“他鐵木真確實有大魄力、大胸襟,在自家孫子斗個你死我活的時候還敢分兵去偷襲襄陽城,我若不給他個教訓,他還當我慕容家是泥捏的,一碰就散!”
其實鐵木真之所以放任阿里不哥和忽必烈大打出手而不管,一是存了放煙霧.彈的心思,二是仗著四大汗國的底蘊,畢竟那都是自己的親兒子,孫子無情,難道兒子也能無情么?哪怕最后真給那兩孫子中的一個奪去汗位,只要能奪得襄陽城,他也能完成一統天下的夢想,并沒有什么損失。
洞穿了鐵木真的這些心思,慕容復這才決定來個釜底抽薪,讓西夏去牽制四大汗國,再讓備受壓迫的大遼和回部攻占大元城池,這便相當于直接打在鐵木真的七寸之上,料想一定能夠打疼他,如果最后襄陽城再守下來,那鐵木真可真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估計只能回草原養老去了。
當然,慕容復之所以沒有讓趙洪和霍阿伊過來直接攻打大都,原因還是那一個,現在打大都只會讓阿里不哥和忽必烈聯手抗敵,得不償失,盡管損失的不是慕容家的兵馬,可他也得不到半點好處。
李秋水思緒片刻,忽然幽幽問道,“我知道回部與你慕容家關系密切,且與大元仇深似海,會出兵也在情理之中,可那大遼是怎么回事?耶律洪基并非省油的燈,你怎么就肯定人家會聽你的?”
慕容復神秘的笑了笑,“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有辦法讓他聽我的,你只要負責你的部分,牽制好四大汗國,不要讓他們派一兵一卒過來!”
說完也不待李秋水開口又補充一句,“我會讓許賀全力配合你,但丑話我要說在前頭,如果你做不到,還是乖乖回燕子塢替我生孩子吧,以后也別想什么劃地為王的事了,不存在的。”
當初他對李秋水的承諾中就有一條,將來天下一統,允許她的兒子西夏國君劃地為王。
李秋水聽得前面一顆心都提了起來,生怕他說出什么絕情的話,沒想到最后居然是這樣一個怪異的懲罰,提起“生孩子”三字,不由心尖兒一顫,“人家才不要替你生孩子呢……”
慕容復哈哈一笑,“那你最好完成我給你的任務,不然想不生都由不得你。”
李秋水怔怔看了他一眼,臉色微黯,“我都這年紀了,還能再生孩子么……”
慕容復暗罵自己多嘴,口中說道,“女人總是能生孩子的,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到時來個幾百發,肯定會有中獎的時候。”
李秋水不知想到了什么,頓時面紅耳赤,異樣叢生,身子軟趴趴的半掛在他身上,聲音低低的說道,“反正人都是你的了,還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
慕容復一直壓抑著邪火,一聽這話哪還忍得住,瞬間面目猙獰,粗暴的將她轉了個身,掀起裙擺,啪的給了她一巴掌。
“哎喲你輕點,那是肉做的!”李秋水彎著腰,回過頭來媚眼如絲的看著他。
“哼,你這sao.貨,今天就讓你知道撩.撥本公子的代價!”
慕容復罵了一句,直接提槍上馬,一點前戲都不打算做,或者說本來就不需要什么前戲了。
一個時辰后,李秋水衣衫凌亂的躺在地上,雙眼白翻臉上紅暈密布,已經軟成一灘爛泥絲毫力氣也提不起來,更夸張的是,草地上還汪起一小灘晶瑩水漬。
良久,李秋水總算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存在,喃喃道,“我這是升天了?還是已經死了?”
慕容復神清氣爽的穿好衣服,聞言不禁笑道,“你魂魄出竅,又回來了。”
雖然時間不算太長,但中間二人沒有半刻停歇,基本上一直處于酣戰狀態,其激烈程度絲毫不亞于以往任何一場曠日持久戰,李秋水甚至暈過去了兩次。
想起剛才那一瞬間仿佛升到天上的感覺,李秋水有些回味,但身子一動卻是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她臉色白了白,幽怨道,“你這頭蠻牛,也不知道壞了沒有。”
慕容復虎著臉,“要不要我給你檢查一下?”
李秋水嚇了一跳,急忙斂去媚態,“不,不用,我沒事。”
她是真的怕了,盡管那種感覺讓她靈魂都在顫栗,但短時間內肯定是沒法再承受一次的。
“好了,我逗你玩的,趕快把衣服穿好,這荒郊野嶺的讓人看到可不好。”慕容復咧嘴一笑,心里多少有點得意,畢竟世上能讓李秋水這種女人心悅誠服的男人怕是不多。
李秋水好一會兒才恢復力氣,起身穿好衣服,整個人容光煥發,嬌艷更甚往昔。
“你這妖精,現在吃也吃飽了,還是盡快趕回西夏去,免得遲了再生出什么變故。”
之后慕容復找到不知何時悄然離開的阿琪,與李秋水一道回城,寫了一封信讓她帶回去給許賀,信里倒也沒埋什么暗筆,就是讓許賀全力配合她出兵佯攻四大汗國。
“那你呢?”李秋水收好信封,知道馬上又要離開了,臉上滿是不舍。
慕容復微笑道,“我還要在這里停留幾天,待此間事了我會去看你,或者你到燕子塢去找我都可以。”
提起燕子塢,李秋水神情突然變得有些復雜,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慕容復自不難感受到她的心境變化,略一尋思也就明白過來,多半是不知道怎么面對李青蘿和王語嫣,畢竟她當年拋棄李青蘿的時候,李青蘿還是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孩,這么多年過去,沒遇到就算了,遇到了認也尷尬,不認也尷尬。
“船到橋頭自然直,舅媽已是為人母的人,會理解你這個做母親的。”慕容復寬慰了一句。
李秋水苦笑一聲,默然不語。
送走李秋水,慕容復馬上準備好兩封密信,出手把幾個血影殿弟子帶到城外,找到溫正,讓他們分別將密信送交趙洪與霍阿伊手上。
做完這一切,慕容復又去了玄冥二老那里一趟,從二人口中得知七王爺這兩天正積極與欽察汗國聯系,那邊似乎已準備出兵,至于是助鐵木真平亂,還是助忽必烈篡位就不得而知了。
其實他也不需要知道,因為李秋水這一回去,四大汗國的兵馬肯定是過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