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有點莫名其妙,就算不喜歡丫鬟服侍也不至于發這么大火吧?而且黃蓉并不是那種蠻橫的性格,平時對待府中下人還是很溫和的。
心念微動,他朝水月水云二女低聲問道,“你們進去的時候,看到了什么?”
這話一出,水云小臉瞬間變得殷紅如血,水月也有些不自然,猶豫了下,湊過嘴去在他耳邊低語一陣。
慕容復聽后馬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慕容復!你再不滾進來,可別后悔!”屋內再次傳來黃蓉的聲音。
慕容復苦笑著看了兩個小丫頭一眼,“你們先在這里守著,別讓任何人靠近。”
“是。”
進得屋中,水霧彌漫,香氣四溢,慕容復抬眼望去,只見黃蓉雙手叉腰站在浴桶里,神情像極了一只正在發怒的母老虎,對于身上的春光,卻是絲毫遮掩的意思也沒有。
慕容復微微一笑,“郭夫人,你這么大呼小叫的,就不怕叫人聽了去,影響你的清譽?”
“郭夫人”三字一出,黃蓉怒意瞬間消了一半,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居然毫不避諱的叫一個男人進來,盡管這個男人與她之間早就什么都發生過了,可這么做未免叫人把她看成一個風.騷.浪蕩的女子,而且她還頂著一個郭夫人的名頭,若傳揚出去,是要被千夫所指的。
狠狠瞪了這個人一眼,冷笑道,“清譽?我還有什么清譽可言,不是早就被你作賤完了么?”
慕容復渾不在意的笑了笑,“話不能亂說,我只作踐過你,可從來沒有作踐過你的清譽,在世人眼里,你仍然是冰清玉潔的武林女諸葛,天下不知多少女人以你為榜樣,不知多少男人視你為夢中女神,不敢有絲毫褻瀆。”
黃蓉聽了這話,只覺說不出的刺耳,一時間胸中無數氣惱幽怨一股腦的爆發出來,郁氣直沖眉心,她再也顧不得其他,渾身功力一震,浴桶頃刻炸裂,大片水花朝慕容復席卷而去。
慕容復嚇了一大跳,倒不是怕她這威力并不如何驚人的攻擊,而是怕她妄動真氣會波及胎兒,這可是件極其危險的事。
電光石火之間,他急忙伸手一按,所有水花倒卷而回,跟著凌空一握,崩散的木板也悉數飛回,被真氣緊緊的裹住,重新合成一個浴桶。
這一手隔空控物的功夫當真揮灑自如,精妙無比,可惜只有黃蓉得見,其他人是注定無緣欣賞了。
當然,此刻的黃蓉也沒有閑心欣賞,她孤零零的站在浴桶中,臉上神情凄楚,水珠不斷的往下掉,也不知是水還是淚。
慕容復一閃來到浴桶邊上,屈指一點,撫平她體內暴躁的真氣,又探了探她的脈搏,確定胎兒無事,這才放下心來,嘆了口氣說道,“就算你洗完了,也可以留給別人洗洗,何必過河拆橋,出浴拆桶呢?”
黃蓉剛才那一發泄,胸中郁氣已然淡了不少,聽了這話,終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破涕為笑。
但很快想起自己這個時候似乎不該笑,馬上又板起臉,嬌聲道,“這是我家的桶,我想拆就拆,你管得著么!”
慕容復沒有多說,兩手一探,直將將她從浴桶中拎了出來,然后橫抱著走到床邊,并細心的幫她擦拭身上的水漬。
二人都沒有再說話,黃蓉也沒有掙扎,任由他將自己身子擦干,然后替自己穿衣服。
良久,黃蓉率先打破沉默,“慕容復,你到底想怎么樣?”
慕容復聞言一怔,“什么怎么樣?”
黃蓉臉色紅了紅,索性直言道,“你把我的身子,我的尊嚴,我的靈魂統統都作賤完了,現在就不管不問了是不是?”
慕容復隱約有點明白了什么,含糊道,“你這話從何說起,你要回江南,我放下手中的要緊之事在這等你,看你行動不便,我馬上就找人來伺候你,剛剛你一聲令下,我還不是屁顛屁顛的進來了,何曾怠慢過你?”
“你!”黃蓉心里一陣氣苦,這是怠慢不怠慢的問題么?她都說得這么明白了,這人還在裝傻充愣,真是氣煞人也,當即握起秀拳,砰砰砰一陣拳影劃過。
慕容復任由雨點般的拳頭落在胸口,一邊還替她穩住身形,讓她更好發力,他現在的樣子當真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不過他倒是隱晦的輸了一道內力到她體內,封住她的奇經八脈,讓她運不了真氣。
黃蓉打了一陣,見這人無動于衷,終是停下了手,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恨不得把他給生吞了。
慕容復也不敢真惹火了她,見她馬上就要氣沖眉頂,連忙微笑著說道,“郭夫人,你可千萬別生氣,究竟想我怎樣,不妨直說。”
黃蓉倒是想直說,可他一口一個“郭夫人”,又叫她如何啟齒?
想了想,她眼珠子一轉,突然問道,“剛才那兩個人是你找來伺候我的?”
慕容復點點頭,“是啊,你說你大著個肚子,沒個人貼身照顧著,我怎會放心。”
“你是不放心我肚子里的孩子吧?”黃蓉酸溜溜的說了一句,話鋒一轉,“你想找人伺候我也行,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慕容復一愣。
黃蓉淡淡一笑,“我不要女人伺候,你替我換兩男的回來。”
這話一出,慕容復臉色頓時黑了下來,“男的?還兩個?”
黃蓉見此總算露出一絲得意,“怎么了?太少了?那就三個吧,想來以你慕容家的實力應該不難辦到,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最好找年輕俊俏的那種。”
慕容復臉色已黑成了鍋底,“蓉兒,我知道你現在……那方面的需求可能會旺盛一些,但你這口味也太重了吧?”
“哼,怎么不叫‘郭夫人’了?”黃蓉聽他改了稱呼,臉上得意之色更甚,嘴中卻是輕飄飄的說道,“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看三個怕還不夠,你要有本事,就多找幾個回來。”
慕容復即便知道她在故意氣自己,可這個時候再不有所表示就真不是男人了,當即怒哼一聲,一把將她按到床上,“好你個騷.蹄子,今天不把你辦踏實了,我就跟你姓!”
“誒,你干什么?慕容公子請自重,不要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