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矮子,你怎么和營長說話的!趕快滾到一邊去,哪有你說話的份!”
滕保國還沒說話,黃圖就把眼睛立起來了,他厲聲喝道。
“還營長呢!你算什么東西,還把自己當成軍閥?”
常矮子冷笑一聲,當即頂了回去。
這兩個人李鐸都熟悉,是在不久前,派去向自己勒索軍火的兩個領頭人,只是在當時,李鐸明明感到他們兩個很是和睦,甚至常矮子還有著討好黃圖的意思,然而現在看他們兩個居然互懟起來了,這讓李鐸感到一陣陣的怪異。
或許,這就是家門出惡犬?
常矮子罵的很是起勁,儼然根本不把滕保國等人放在眼里,滕保國眼中滿是怒火,拳頭死死的攥著,只是隨即,卻是無力的松開了。
“常總管,麻煩你進去通稟一聲,李鐸首領來了,就這么攔著我們,也實屬不妥吧!”
常矮子剛要開口,正在這時,從莊園之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卻走了出來。
這個老者頭發都被風吹的散亂起來,走起路來風風火火,一看這個情況,臉色當時就變了。
“常龍,你在搞什么!這個李鐸可是明震江南的一號猛人,你這是想讓我們兩方開戰嗎!”
這個老者雖然聲音很低,然而還是被李鐸一字不漏的聽了去,他的心中暗自好笑,看來常廣漢手下,還是有著明白人。
常矮子悻悻的退了下去,這個老者來到李鐸的近前,深鞠一躬:“不知道李首領大駕光臨,常老大請你進去。”
這個老者的話語倒很是客氣,李鐸點了點頭,緊隨其后,走了進去。
大廳里早有人已經落座,林林總總,有十幾人左右,正中央坐著的是一個彪形大漢,肌肉虬勁,渾身附帶著一層煞氣。
“你就是牛彭虎的老大?請坐吧!”
常廣漢沒有想象中的咄咄逼人,雖然并不能算是客氣,但至少面子上也能說得過去。
李鐸坐下,常廣漢開口了。
“李首領,我也敬你是個漢子,今天咱有啥說啥,我沒想到牛彭虎做出這么禽獸不如的事情,也沒想到你會親自上門,今天我就賣你一個面子,你給我道一聲欠,然后讓我把那天殺的小子剝了皮,我就當什么也沒發生過。”
常廣漢臉色冰寒,冷冷的說道。
不要贖金,改為道歉了。
李鐸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他玩味的說道:“怎么?昨天要軍火,我東西都帶來了,這又不要了?”
“放屁!勞資什么時候管你要軍火了!”
常廣漢不愧是個脾氣暴躁的糙漢,果不其然,登時他就勃然大怒,常廣漢看了看門外,大聲喊道:“把常龍給我叫來!”
“不用了!常老大,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既然昨天說過,今天怎么就不承認了!”
一旁的滕保國滿臉激憤,他的臉上露出了痛心疾首之色:“老大,人家李首領擁兵數萬,咱們根本惹不起,你還是趕緊把人放了吧!”
“勢力大怎么了?勢力大了不起?我常廣漢,拼殺大半輩子,也不是泥捏的!”
到底是個粗人,頃刻間他就把叫常龍過來質問的事情忘記了,他把牛眼一瞪,厲聲喝道。
李鐸看了看他,這個家伙是真的死性不改,根本沒有釋放牛彭虎的意思,李鐸站起身來,冷笑一聲:
“常老大,我看咱們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李鐸的臉上冷若冰霜,既然常廣漢不怕死,那談判,也就不必要了,另外他又慫又死不承認的態度,也讓李鐸的心中極為不齒。
“這里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所謂的江南第一猛漢,我常廣漢也打算見識一下!”
常廣漢冷喝一聲,他將酒杯猛然擲在地上,酒杯破碎,一旁的幾道大門陡然開放,數十條進化猛犬嘶吼著從中撲了出來。
這些進化獸,等級全部在在3級以上,一個個體型龐大,不住的齜牙咧嘴,其中那個領頭的,更是等級高達5級,龐大的身軀宛如一座小山,看上去就有一股濃濃的壓迫感。
看來是早有準備啊!
李鐸心中暗自冷笑,只是這些窮鄉僻壤的鄉巴佬,沒有見識過喪尸攻城,也根本不知道他的這個稱號,是怎么來的!
這頭獒犬渾身遍布赤紅的長毛,奔跑間宛如一道赤色的幻影,巨大的力量震蕩的屋脊不住嘎吱作響,地面上都裂開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痕。
“吼!”
獒犬張開血盆大口,一股腥臭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對著李鐸,惡狠狠的撕咬下去。
這頭惡獸的名字叫做獒犬王,5級的精英獸王,統領著上百頭犬類同族,戰斗力也是極其強悍,此時它那張直徑足有兩米的血盆大口噬咬下來,怕是能將一個大漢囫圇的吞進去。
這就是常廣漢的底氣,憑借著這支獒犬部隊,即便是牛彭虎,都被輕易的拿了下來。
只是面對李鐸,他們儼然挑錯了對手。
李鐸不躲不閃,伸手揪住了獒犬的鬃毛,將它的腦袋惡狠狠的摜在了地上!
“嘭!”
獒犬王哀嚎一聲,巨大的力量使得它的腦袋與大地來了一次“親密“接觸,巨大的狗頭深深地嵌入了泥土里。
獒犬王奮力掙扎著,四周的地方如同紙片一般支離破碎,只是卻根本無濟于事,李鐸舉起拳頭,重重的轟擊在它那碩大的狗頭上,血光乍現,只是一下,就足足打掉了其50的生命力!
“李首領!請住手!”
還是之前那個老頭,他滿頭冷汗的站了出來,對著李鐸一躬到地,惶恐的說道:“我想這其中有著什么誤會,還請你大人大量,不要見怪。”
還是這個老頭有眼力,見李鐸輕而易舉的干翻了獒犬王,頓時覺得不妙,立即站出來說道。
“我不追究也可以,第一,我需要我的人放回來,第二,所有艦船,在修橋期間全部聽我調配。”
李鐸將已經半死不活的獒犬王丟在一邊,冷冷的說道。
常廣漢滿臉怒色,不過見那個老者接連使了幾個眼色,還是滿臉怒氣的哼了一聲。
“這件事情,是牛彭虎不仁不義,你這么做,早晚會遭到報應!”
“這就不是你需要擔心的了,我的人,只有我才能審判。”
李鐸淡淡的說道。
眼看著雙方劍拔弩張,不依不饒,那名老者急忙打起了圓場。
“李首領,你看這樣可好?這件事情我們還有待商酌,明天給你答復,你看如何?”
李鐸冷笑一聲,他沒有任何回復,站起身來,大步向外走去。
眼看著李鐸如入無人之境,四周人居然噤若寒蟬,居然連一個敢于上前阻攔的都沒有,就連那些進化獒犬,都不住后退,嗚嗚哀鳴,它們有著極高的智商,看到了老大的慘樣,哪個還敢上前一步。
滕保國屁顛屁顛的跟了出來,他來到李鐸身旁,急切的問道:“李鐸兄弟,你看……”
“計劃不變,今天晚上,槍聲為號。”
李鐸淡淡的說道。
“哎!”
滕保國點了點頭,他滿臉都是擔憂之色,將李鐸送出門外。
離開碼頭,來到樹叢里,此時眾人還在原地等待,只是看了隊伍一眼,李鐸卻是微微一愣。
隊伍之中,居然多了個生面孔!
這個男人四十多歲,穿著一身山民的衣服,渾身五花大綁,被捆縛在地上,見李鐸過來,凌風急忙迎上前去。
“這是?”
李鐸看了地面上的那人一眼,神色間滿是濃濃的不解。
“抓了個舌頭,也活該這小子倒霉,自己跑了出來,讓我們抓了個正著。”
凌風得意洋洋的說道。
李鐸來到這個男人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只是等他仔細看了幾遍,卻是突然間一愣。
“是你!”
這個男人他認識,正是昨天黃圖帶的那群護衛中的一員,只是這個家伙,吃飽了撐的沒事干,跑出來是要干什么?
“李首領,誤會啊!我出來,就是要找你們告密的!”
這個男人滿臉急切,眼淚都快下來了。
“告密?告什么秘?”
李鐸心念一動,冷冷的盯著他。
“你被滕保國那個孫子耍了!”
男人語出驚人,冒出來這么一句。
“碼頭里我和您插不上話,本想出來等著您,然而沒想到卻被這些兄弟給抓了。”
“這都是他演的戲,這個家伙就是就是因為野心太大,才不受常老大待見,他只是想借你的手,干掉常廣漢,做這個聚集地的新老大!”
“那個牛隊長,就是他陷害的,昨天我親眼看見他派人在茶水里下了藥;常龍也是他的人,這個人雖然是常老大小叔子,但不滿足只做一個小小的總管,滕保國當時許諾拉攏他的條件就是事成之后,讓他做二首領。”
李鐸沉默了,神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這件事情,他總是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現在看來,問題居然出在看起來為人正派的滕保國身上!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