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量本就接近30點,此時在狂神形態的加成之下,更是翻倍的增長,這一拳的力量已經達到了主宰級,拳風激蕩,蕩起一圈圈音爆波紋。
“咔嚓!”
毫無懸念,這種粗制濫造的蠻熊機甲,在一個回合之下就被打斷了腿部軸承,龐大的軀體推金山倒玉柱,轟然半跪在了地上。
眼下這種詭異的情景,使得四周的士兵們徹底驚呆了,槍聲停止,過了足足五秒,他們這才反應過來,稀稀拉拉的槍聲這才爆豆一般的響成一片。
機甲被一拳干倒在地上,機甲的駕駛員也是被雷的不輕,昨天聽北三團退下來的人說有人能徒手拆機甲,他們還頗有不信,畢竟機甲的數據在那里擺著,再加上重型火力配置,根本不是進化體可以對付得了的。
然而現在,他卻是完全相信了,機甲半跪在地上,而那個兇神,居然徑直爬上了機甲的肩膀,他的手臂高高揚起,掄圓了,對著機甲的胸口,惡狠狠的砸落下去!
“轟!”
這可是主宰級的全力一擊,李鐸的這一拳,直接將機甲的胸口裝甲全部撕裂開來,厚重的14號金屬胸甲完全不能阻擋分毫,至于里面的駕駛員,在第一時間,就被狂暴的力量攪成了漿糊。
天哪!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其他士兵就感覺眼前發黑,幾乎要一頭栽倒在地上,這可是機甲!新一代陸戰之王!即便君王級喪尸全力一擊,都不見得能傷到駕駛員分毫,然而眼前這個兇神,居然一拳就把最為堅固的胸甲打成了碎片。
他們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此時,他們再也不去徒勞的攻擊李鐸,一個個扔了裝備,玩命似的向著四面八方逃去。
至于最后一臺機甲的駕駛員,也是額頭冷汗直冒,眼看著1號機頃刻間變成了一堆廢鐵,他哪里還有抵抗的心思。
只是卻由不得他去選擇,蠻熊機甲不善于奔跑,根本根本無法獨自從戰場上逃離,此時,他也是發了狠,舉著巨型機兵炮,對著李鐸一陣猛烈的攢射。
無數大口徑擊打在1號機甲的殘骸上,將其打的火星四濺,一個個巨大的破洞遍布其上,只是頃刻間,就冒起了滾滾濃煙。
李鐸幾個縱躍,就已然躍出去十幾米遠,此時,他已然退出了狂神形態,李鐸的渾身上下熱汗淋漓,腳步虛浮,已然進入了虛弱狀態。
這就是狂神形態所帶來的強大后遺癥,這個形態太過逆天,然而帶來的副作用,也是極為恐怖的,只是短短幾十秒時間,李鐸就感到眼前發黑,渾身無力,幾乎要站立不穩!
只是此時,并沒有脫離險境,金屬風暴追逐著他的身形,將四周的一切破壞的一塌糊涂。
李鐸的眉頭微皺,剛剛能夠一擊干掉機甲是因為狂神形態的加成,現在的他屬性大幅度下降,已經沒有了破壞機甲的能力,只不過即便如此,李鐸也并不是束手無策。
他伸手,從地面上將那把1號機甲的機兵炮撿了起來。
這種東西是機甲用武器,總長三米,重達一噸,單說重量,對于李鐸這種人來說并不沉重,然而機兵炮的體型太大,李鐸幾乎要用雙手抱著,才能將其扛在肩上。
機兵炮的槍口對準了那臺瘋狂掃射的蠻熊機甲,李鐸面容冷漠,扣動了扳機。
“嗒嗒嗒!”
機兵炮的射速極快,只是頃刻間,剩下的小半匣子彈被盡數打了出去,只是那巨大的后坐力,卻并沒有使李鐸后退分毫,他的腳下好似扎了根一般,槍口都不曾偏移一絲一毫。
子彈攜帶著巨大的動能,頃刻間貫穿了機甲的裝甲防護,那臺機甲的動作霎時一僵,身體上出現了幾十個大大小小的破洞,只是頃刻間,一股火焰由內而外,就開始劇烈燃燒起來,機甲那龐大的身體轟然倒地,隨即,伴隨著一團巨大火焰的騰空而起,四周的大樹如同稻草一般直直拋飛出去,巨大的爆炸聲在幾里之外依舊清晰可聞。
失去了榴.彈炮的打擊襲擾,這場戰斗,已經沒有了任何懸念。
這群叛軍士兵的素質極高,借著炮火的掩護,幾個沖鋒就來到了列車近前,和護衛隊的人短兵相接,刺刀上寒光閃爍,入耳處,卻都是兵器的撞擊聲。
論單兵素質,叛軍簡直能夠甩出護衛隊員們一條街,李鐸他們終日趕路,訓練的事情也就擱置在了一旁,那些護衛隊成員打槍還算馬虎,近戰起來,全都抓了瞎。
現如今只有教廷衛隊和那群進化體們還在苦苦支撐著,尤其是凌風他們這些進化體,自身實力強大,一個人把這幫叛軍滅了也不是難事,然而現在叛軍和護衛隊的人膠著在一起,如同漿糊一般,他們動起手來束手束腳,還怕誤傷了自己人,只能堵在車廂門的前面,被動的進行防御。
然而就在此時,占盡上風的叛軍卻是突然退了,就連那兩臺在戰場上肆虐的機甲,都在裝甲部隊的掩護下退了下去。
“呸!”
凌風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臉上滿是暴虐和憋屈,凌大爺一向眼高于頂,哪里有過被普通人逼到這個份上的經歷,若不是擔心被李鐸秋后算賬,他早就沖進人群中大開殺戒,別管叛軍還是護衛隊,通通橫推過去,哪里還用受這等鳥氣。
反倒是霍云霆看出了些許端倪,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有余悸的說道:“多虧了首領,要不是叛軍后方出了亂子,咱們可就有煩了。”
雙方心照不宣的各自后撤,足足拉開了三公里的距離,這才停止了下來。
李鐸也回來了,此時,眼瞧著哀聲遍地,一名名傷兵在空地上包扎著傷口,三輛列車也只剩下了兩輛,一股無名怒火,從李鐸的心中升騰而起。
“具體數字還沒統計,不過咱們的陣亡人數絕對不會低于三百,輕傷重傷不計其數,這次咱們是真的吃了個大虧。”
霍云霆在李鐸身旁,不住的唉聲嘆氣。
“咱們損失的那輛車上裝著糧食,要是不把糧食搶回來,今晚上就要餓肚子了。”
一個白胡子老頭急得直跺腳,那捋山羊胡子隨著身體的抖動而不住的哆嗦,這個老頭是分管糧食的老馬,以前是劉文清糧油公司的一個倉管主任,管理上有些心得,李鐸就將糧食的分管交給了他。
這邊急著要糧食,另一邊,水月滿臉焦急,風風火火的也趕了過來。
“李鐸,一共兩百多個重傷員需要消炎藥,你趕快去把藥給我弄來。”
在這個隊伍里,敢于對李鐸發號施令的,也只有這個水家大小姐了,只不過這廝顯然是不食人間煙火,根本不顧及四周都是莽莽叢林,張口就要消炎藥,這讓凌風的眼中滿是熊熊怒火。
“你特么的……”
凌大爺剛剛張口想要開罵,就被李鐸給攔住了,他對著水月,淡淡的說道:“消炎藥的問題,我會去想辦法,你先把他們安頓下來,不要出了什么亂子。”
“你盡快!”
水家小孔雀絲毫不顧及凌風那幾乎要殺人一般的目光,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扭著大屁股,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李鐸招了招手,把王桓叫了過來。
水月這個衛生部部長,其實也只是個空架子,真正管事的人,是副部長王桓,而王桓又是李鐸的親信,對他言聽計從,此時見李鐸叫他,頓時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去查查地圖!附近有沒有什么醫院。”
王桓自豪似的笑了笑,他對著李鐸說道:“首領,不瞞您說,當時我們醫院成了了醫療小組,搞過義務下鄉,這一帶的那些村鎮,我都來過,您老要是想要去那些村鎮找藥品,我就可以帶路。”
“哦?”
李鐸的眼中露出了滿意之色,提拔王桓,果然是個明智的決定,這個家伙不像是水月,只會發號施令,他是個真正能辦事的人。
李鐸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甚好,一會我會有安排,現在你先下去休息,衛生部那邊,暫時不要過去了。”
王桓領命走了,沒過多久,牛彭虎帶著一撮人馬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
“嘭!”
牛彭虎一把,把手中拎著的一個人扔在了地上,他滿臉氣憤,對著李鐸說道:“首領,抓了個俘虜,把一切都供出來了,對面是北二團,人數在兩千人左右,除了老虎團的正規軍編制,還有不少民兵,山口那邊修筑了永久工事,想要過去,怕是難了。”
地面上的這個男人身上穿著迷彩服,吉利服偽裝早就被扒掉了,他的身上有著幾個彈孔,篩糠似的哆嗦不停,顯然他是在之前的戰斗中受了重傷,沒有隨大部隊撤回去,被牛彭虎打掃戰場抓了回來。
李鐸蹲下身來,又問了他幾個問題,時間大概持續了十分鐘,李鐸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