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潯那身屬于男人的強健肌肉有節奏的起伏,抽空低下頭來在她嘴邊啄了一口:“眼睛睜開!”
韓敘把頭扭到一邊,沒臉去對視他深眸里的奚落,嘴里倔強的喊:“就不!”
可她的身體毫不義氣地出賣了她的靈魂!
她幾乎成了一個內心復雜的矛盾體,希望宋潯能快一點,因為南君澤還在這棟大樓里到處找她,可她又希望宋潯永遠不要停下來,就這樣一直心驚膽顫的苦中作樂,最好痛死在這里。
這樣那些該來的和不該來的煩惱,統統就都沒有了!
宋潯頭上的汗珠從他絕美的臉龐一側往下落,滴在了她白皙的臉頰,他孤傲的薄唇不滿的動了動:“別以為你閉著眼睛,我就不知道在走神!”
韓敘就是死都不敢睜開眼睛,不讓他犀利的黑眸窺探她心底深處僅存的那點尊嚴。
他因惱她走神而闖入的怒氣,毫不疼惜的碾磨著她!
“你能不能……別總這樣拆我!”
她的精神早已不堪負重,連說出來的話都斷斷續續無法說的完整,而他似乎要將她拆到散架。
雙手精心修剪出來尖尖的指甲抓在他的背上,在他堅實的后背留下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劃痕。
她的指甲都有痛覺,他居然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似乎還很享受被她的小貓爪子抓破皮膚,忙碌之中不忘戲謔道:“放縱的女人,還在我面前裝純!裝也不裝像點,非要讓我給你打回原形!”
她咬著牙固執的不讓自己喊出來,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對他的經久耐用有本能的認同,覺得只要自己從嘴里發出一點隱忍不住的聲音,都是在給自己打臉!
時間每流逝一刻,她的心就揪緊一分,生怕南君澤在樓下找不到她,會找到這六十八層來!
許久之后,宋潯從她身上離開,發現她臉上竟還溢著難以掩飾的愉悅,冷笑一聲順手將她抓進去洗手間里淋浴。
她匆匆將自己搓洗一遍,哆嗦著手腳胡亂穿回了今晚潔白的仙女裙,使勁深呼吸了幾口氣,勉強讓自己淡定下來,放緩步伐盡力掩飾自己雙腿的酸軟,逃命一樣從宋潯的房間沖出去!
韓敘出來房門口,意外的看見李天湖如同盆栽一樣杵在那里,還有另外一個身影是白季巖,見開了門,他飛快的閃身進去。
宋潯圍著一條浴巾從洗手間里出來,去邊上的酒柜里倒了兩杯洋酒,面無表情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他剛才耗費過多少體力。
對白季巖指了指另一杯酒,自己轉身邊喝著酒去了廳里的沙發上。
白季巖抬眼看見宋潯背上的抓痕,扭頭掩著嘴不敢笑出來,好不容易把想笑的沖動壓下去,幾乎要憋出內傷,小心地問:“老板,您背后的抓傷需要處理一下嗎?”
被白季巖一說,宋潯才想起來自己被韓敘的指甲抓過,這時候了才隱隱覺得好像是有些疼。
眉間一擰,根本沒人問他是誰抓的,宋潯自己此地無銀,還死不承認是被韓敘抓出來的:“剛才在洗手間里不小心被轉角刮到了,你找人把那面墻給我敲了!”
“好的,我明天就找人來全敲了,現在我先幫您處理一下傷口吧,免得明天發炎了!”
白季巖又在心里暗暗把自己憋了個大內傷,替那堵完好平整且沒有轉角的墻感到無辜,忍著笑意說:“老板,效果怎么樣?”
“什么效果怎么樣?”
白季巖在鏡片后面滴溜著的小眼珠:“上回您讓我找韓二少爺吃飯,給他和李天湖透露了您的‘喜好’,今天見效果了吧?嘿嘿嘿!”
白季巖想想就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那時候宋潯說韓敘可能被人教壞,穿成個瘋女人一樣,還變得很勢利,讓他去幫韓敘好好糾正一下。
他就立刻找韓逸吃飯,剛好李天湖也被韓逸招來,白季巖照宋潯的吩咐,假意喝醉酒,給李天湖透露那個所謂的秘密,就是為了不讓韓敘把自己弄成一個貪慕虛榮拜金的女人。
看現在老板的臉色,就知道已經立竿見影!
宋潯假裝并不在意,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冷著一張臉硬生生擠出牽強的慍怒:“你不在門外候著,進來干什么?”
白季巖連忙輕咳一聲,恢復一本正經,說起了正事:“之前跟蹤的那個調酒師,手底下的人來回話說,已經逮住招了。
說是有個女人問他,您平日都喝什么酒,他照著婚宴上記錄的主人家喜好,給了那女人一杯軒尼詩,根本不知道那杯酒被加了料,我看那個調酒師不像說謊,已經將人安排走了。”
宋潯仰頭一口喝完了杯里的酒,白季巖立刻拿了酒瓶過來又給斟了一杯。
宋潯眸色忽然變的犀利說:“的確不像說謊,要是他放的藥,自己不逃還敢留在羊城,那就算得上藝高人膽大!王家的那個女人,今天給她酒里加了東西,也是個吃了熊膽的!”
白季巖愣了愣,反應過來老板說的“王家那個女人”說的是王紫。
而那個“她”,顯然指的就是韓敘,機警地往鼻梁上推了推眼鏡,十分意外的問:“老板的意思是?二少爺婚宴那晚給您加料的人,是王紫?”
宋潯沒有說話,晃動著酒杯,盯著里面琥珀色的洋酒緊了緊黑眸,片刻之后才低沉的說:“盯著王家那個女人!我要的是證據,不是猜測!”
白季巖腦子快速轉動,想到宋潯被人酒里加料這種事,本身就很玄乎,社會上只聽過變態的畜生會給女人加料,如果沒有圖謀,誰還能無緣無故給一個男人加料!
但給宋潯加料的對象如果是女人,就能說得通了!
從王家想把王紫送給宋潯這件事來看,似乎全部都能聯系起來,王紫加了料就能趁機爬宋潯的床,偏偏那晚被韓敘捷足先登。
想到這里,白季巖戒備的問道:“如果是王紫加的料,那她自己沒能進入您的房間,會不會知道是二少奶奶進了您的房間?”
宋潯不以為意的扯了扯嘴角:“無妨,知道還是不知道,王家那個女人也不敢造我的次!”